“情缘愁煞人!岂是命运来捉弄?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当听到情缘愁煞人的时候,这家伙那脸黑得可怕,但听到后面的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那脸笑得像一朵花,二话没说,就掏了一张大银票给这高僧,这高僧看得眼都直了,于是将一支明明是下等签的签文,说成绝世好签。
我听的冒了汗,但公孙宇却听深信不疑,说他愁煞人的情缘已经过去,如今与我是心有灵犀一点通,此时无声胜有声,他说这话时俊脸染上桃花,看我的眼神勾魂至极,让我一阵发寒。
我说这签不足信,他却说十分灵验,一路下去,不知道拿签文看来多少次,欢喜得很,有时还边看变笑,傻得很。
离开古庙,发现还很早,他说前面还有一座很出名的山,他路过很多次,但都没有爬过,今天无论怎么样,都要登上高山,问我想不想去,看到他兴致那么高,我也不好扫他的兴,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你想去,因为签文都说了,我们是心有灵犀一点通。”这家伙又来了,我闭嘴不吭声,我知道如果我反驳,他会跟我理论上半天,大家都不吭声,一下子安静下来。
“楚合欢,我觉得我们现在应了签文那句此时无声胜有声,你说是不是。”这家伙又开始含情脉脉地看着我,看得我全身起了鸡皮疙瘩,因为我总感觉他的目光能穿透我的衣服,直接看到我的身体。
下午我们到了他所说的那座山,我们下马绑好缰绳,抬头山雄伟得震撼人心,四周的景色也很秀美,我的心突然像被一块大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一般,这竟然是天铸山,我与秦剑曾来过,我俩曾来过,虽然只是匆匆来过一次,但入了骨髓,痛了心扉。
“我很累了,我不爬了。”我解开缰绳,准备爬上马走人。
“刚刚不是好好的吗?怎么突然累了?”公孙宇拽住我的缰绳。
“这山太高了,我看着就觉得累,我们回去吧,去游湖,又或者去听戏,爬山这种遭罪的活,还是别干了。”我笑了笑,然后扯了扯缰绳,但这家伙却不肯松手。
“楚合欢,你说谎,你对我说谎的时候,总是故意把眼睛睁得大点,但眼神却是涣散的,为什么不上去?”我是这样的吗?
“我和秦剑曾来过,我不上去。”我阴郁地说。
“又是他。”公孙宇突然走近我,我没有防备,被他狠狠拽了下来,他的手劲大的吓人,似乎要将我的手腕捏碎。
“今天我就是拖也拖你上去,今天你就是爬也得爬上去。”公孙宇的脸比我的还阴郁,说完不顾我的疼痛,死命地将我往上扯,他越是这样扯,我越是抗拒,我越是挣扎,这家伙拖得越大力,挣扎间两人打了起来。
“楚合欢,你今天要离开可以,踏着我的尸体过。”公孙宇说,听到他这话,我停了手,人往山上走去。
“我上去就是,你我何必为那贱男人打架?”我大步大步地往山上走,但脑海却不受控制地不断浮现昔日的片段,他带着我游湖,在波光粼粼的湖上温柔地亲吻着我,他抱着我看日出,说明年再来,他——
思绪越乱,脚步就越快,公孙宇默不出声地跟在我身后,上到山顶已经是傍晚,绚烂的红霞在头顶燃烧,让封顶的两块大石染上了红光。
“天铸山峰巅,楚合欢、秦剑相亲相爱,相抱相吻,直到天荒地老。”经过四年的风吹雨打,日晒雨林,这字应该变得模糊才对,为何还要那么清晰?清晰得像有人刚刚才刻下去一般,清晰得刺痛了我的眼,其实我并不知道,一个时辰之前,秦剑刚刚从这里离开。
我定定看着,笑了,笑得整个肺腑都痛了,连誓言都可以假,那还有什么是真的?我拿着手中的剑,朝大石头一顿猛劈猛凿,刀刃所到之处,火光四射,我疯一样地猛劈,劈得虎口发麻,劈得全身发软,最后坐了下来直喘粗气。
秦剑,我们没有相亲相爱,自然就不会天荒地老,我楚家的产业全都回到我的手上,所有爱恨情仇,该结束了,从这里开始,就从这里结束吧。
但笑着笑着,我哭了,不知道哭什么?
“还想着他?”公孙宇弯下腰,很温柔地帮我拭擦着眼角的泪,我记得当年,他的手本来不暖,但他总会搓得很暖才碰我,我的泪流得更汹涌澎湃。
“我说过总有一天,我要他将吞下去的,十倍吐出来,我做到了,我说过他秦剑,我不要了,我真的不要了。”我将手中那把破损不堪的刀朝深谷扔了下去,那刀就如我们曾经的过往,破了,该扔了。
我还说过日后我要风光大嫁,嫁一个比他好一百倍的男人,到时给他派请柬,我还说过——
我笑着站了起来,只是泪朦胧了双眼。
“楚合欢,我们成亲吧,我娶你,从此生生世世就你一个女人。”我哭着抬头,泪光朦胧了双眼,他用搓暖的手捧起我的下巴,我能感受到他的气息一点点逼近。
“小欢——”声音轻且缥缈,沙哑而低沉,我猛地回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冷凌风已经站在身后。
“如果想嫁人了,。”冷凌风对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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