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周,第一支玫瑰花才刚刚枯萎。
保姆抱着花打量了一眼橱柜上花瓶,然后拿出一个超大号水晶瓶,细致地把花插进去,又道:“刚去没多会儿。”
“就张叔陪他去了吗?”
“对呀。”
陆以凝才刚脱完鞋,这会儿也省往鞋柜上放了,直接又穿回了脚上。
老张电话刚好也这时候打进来,一接听,陆一舟委屈巴巴声音就传了过来:“姐姐,舟舟受伤了。”
陆以凝本来还有点担心,一听她这么说,本来悬着心瞬间就放下了大半,她笑了下,“想吃什么,姐姐给你带过去。”
到底是姐弟,像是心有灵犀一样,陆一舟很快就说了几个小吃名字出来。
问好是那家医院之后,陆以凝挂断电话,拿了件外套出了门。
还是三院。
陆一舟就跟爱上了三院一样,每次生病都是往那里跑,说是喜欢那边温柔护士小姐姐,前段时间骨折时候恨不得天天住在那里。
至于陆以凝,不知道是时间久了,还是最近见唐慕白次数太频繁,所以连带着也没有这么抵触三院了,听到这个名字时候,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不过带着陆一舟想吃东西真到三院门口时候,陆以凝还是皱了下眉。
倒不至于不敢进去,只是有点不知道先抬哪只脚而已。
陆以凝在医院门口做了足足三分钟准备,然后才呼了口气进了一楼大厅。
陆一舟伤确实不严重,只是因为夏天穿得少,除了右脚扭了一下之外,膝盖上也擦破了点皮。
坏就坏在这个小少爷不太受得住疼,当初骨折换药时候明明也没多大事,硬是哭得跟鬼哭狼嚎一样,陆以凝觉得这次也差不多,本来以为自己待会儿一推门进去,肯定会看到一个哭天抢地陆一舟,再不济也会是一个咬着手不出声委屈巴巴陆一舟。
结果真推开普外门进去时候,里面根本没有她想象当中画面,陆一舟虽然拧巴着一张小脸,但是仔细一看,痛苦中好像还带着半分愉悦。
……他到底在愉悦个什么劲儿?
陆以凝把东西放到他跟前椅子上,“脚扭了一下,把脑袋也扭坏了?”
陆一舟瞪她一眼,“姐,你怎么能这么说自己弟弟呢?”
陆以凝笑了笑,转头问起医生他情况来。
医生是个三十来岁男人,话说了一通之后,总结下来就四个字:问题不大。
陆以凝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看着医生给陆以凝处理擦破伤口,然后再上药。
几分钟后,身后传来开门声音,陆以凝也没在意,陆一舟倒是先一步激动地喊了出声:“叔叔!”
叔叔?
她哪个叔叔来看他了吗?
陆以凝以为是某个长辈,下意识站起身,人都没看轻就转头冲对方浅浅鞠了个躬,结果一抬头,她就对上一双似笑非笑眼睛。
男人唇角半勾,要笑不笑,他也没跟陆以凝说 话,从她身边走过去,径直到了陆一舟跟前。
“叔叔,你把那个纸条给菲菲了吗?”
“给了。”
陆一舟立刻化身小迷弟,星星眼一眨一眨,“她怎么说?”
唐慕白状似无意地扯过陆以凝刚才坐过那张椅子坐下,然后把那张小纸条又递给了陆一舟。
陆一舟像是再干一件天大事,搓了搓手之后,才小心翼翼地把纸条给摊平,陆以凝觉得形势不对,她也顾不上问唐慕白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陆一舟手。
纸条一点点展平,上面字也一个个地露出来——
“我可以和你做同z吗?”
“可以。”
都是六七岁小孩子,写字歪歪扭扭,还有不会写用拼音代替,问问题也再纯洁不过。
这大概就是小孩子表达喜欢方式。
陆以凝毕竟也是从这个时候过来,这会儿见了也不知道是该提醒弟弟不要早恋还是怎么,还没想出来,陆一舟“啊”一声,“谢谢叔叔!”
“……”
陆以凝差点就忘记唐慕白存在了。
唐慕白看了眼手机上时间,“叫哥哥。”
陆一舟在兴头上,当即说一不二地乖乖叫了声:“哥哥!”
顿了顿,他可能又觉得没有诚意,一手老过陆以凝刚放在椅子上一堆小食,“小白哥哥,这些都是我姐姐带来,你要吃吗?”
唐慕白瞥了一眼陆一舟手里大包小包,然后眼睫一抬,落到陆以凝脸上。
陆以凝视线来不及收回,就这么和他对视了一眼。
唐慕白在医院时候是跟平时不大一样,他穿白大褂样子看起来要更自律一些,身上那股子散漫劲儿也被遮去了大半,禁欲倒是不禁欲,不过这样反而更吸引人。
陆以凝轻轻咬了咬牙,连忙把视线别了开来。
但是唐慕白没移开眼,他眼神像是黏在了她脸上,炙热而又专注。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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