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他一时沉默了下来。
似乎从头到尾,他做的事都让她不开心。
“时间不早了,我们也该准备准备去应付那些长辈了。”木洛琪说,“对了,我的飞机在今晚,所以可能没有办法待完整场婚礼。”
肖清让不甚在意地点了点头:“知道了。”
他站起身来,和她一同走了出去。
走到门边时,他停下脚步,对守在一边的下人吩咐道:“把墙上的东西都撤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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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木小树洗了澡,换上睡裙,趴在地毯上琢磨着地上展开的几卷画。
这是木拓良几天前送来的,若她能解开画里的秘密,她就能留下这五卷画。
但是画里到底藏着什么玄机呢?她左看右看也没有看出个所以然来。
木拓良最后留下的话也玄乎得很。
“这五卷画是你外公要求娶你外婆时的上门礼。”老人说,“我想知道这画里到底有什么稀奇,让你外婆一眼便答应了你外公的求婚。”
木小树乍听老人用严肃扳正的口吻说下这些话,心里只觉得好笑。
外婆答应外公的求婚怎么可能只因为一幅画?外公年轻的时候那么帅,是女孩子都会心动的好吗?跟这画有几毛钱关系?
不过这些话她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惹怒了木老爷子,她还想不想把画收回来了?
就算这画上没有秘密,她也要编一个像样的出来。
打定主意后,她开始苦思冥想。奈何外公的绘画技法她再熟悉不过,哪里有画藏玄机这种神奇的存在?
祁缙谦结束工作,从书房回卧室的时候就看到了这么一副景象。
他的小妻子垂头丧气地靠着床沿,目光哀怨地瞪着地上的几卷画。
她抬头望向他:“快过来帮我瞅瞅,怎么编才能让木老爷子满意?”
他坐到她身边,看了看地上的画,忽然就笑了:“干嘛要编呢?现成不就有?”
她嚯地坐直了身子:“哪里?哪里?”
他笑着指了指地上的画:“画里。”
这么神神叨叨。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复又向看了不下百变的画卷看去。
其实这几卷画她小时候就看过。它们就挂在外婆的练舞房。年幼时她皮得很,练舞时差点把一幅画给揪下来,为此挨了外婆一顿好打。
明明是很平淡的画,怎么就得了那样多的珍视?
五卷画上画的都是一间民国时代常见的小屋,屋外一圈篱笆,小院里菜畦青青,一张石桌摆于槐树下,桌上有一幅未完的画。
石桌正对着小屋的门窗,依稀能看见屋内桌碗条凳。
玄机在哪里?她再度抬头看他。
他思索了半晌,拿起一卷画从不同角度对着光看了看,继而放下,又拿起另一卷。
直到细细地看完每一卷画后,他才开了口:“这些画是有顺序的。”
顺序?她新奇地看向地上除了季节变换外无甚区别的五卷画。这些画居然还有顺序?
他拿起一卷画递到她手中:“你再仔细看看,这卷画的手感有什么不一样。”
她掂了掂画,左看右看,也学着他的样子把画拿到灯光底下晃了晃:“没什么特别,就是比普通的画重些……”
忽然,她一愣,摸了摸画的质感,再透过灯光仔细看了看画上的图案:“这里不止有一幅画!”
她转头,惊喜地看着他:“这卷画里,应该前后垫了两幅画。”说罢又去拿其他的画卷,依然如此。
每一卷画实际上由许多张画一层层垫成,最后展现给世人的是最后一层画,也就是那幅民国小屋图。
他赞许地看了她一眼:“不错,从不同的光线角度可以看到不同层的画。”
她听罢,当即拿了一幅画对着灯光看了起来。
当画与灯光的夹角为30°左右时,隐约能从槐树下的石桌前看到一个人影。随着角度越变越大,人影越来越清晰。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人,长袍儒衫,目光定定地望向小屋的窗子。
夹角再变大一些,小屋的窗内逐渐显出另一个人影来。人影显然是个窈窕的女子,她正在屋内翩翩起舞。
当夹角达到最佳度数时,这幅画完整了。
男人站在石桌前,深情款款地望着屋中舞蹈的女子,一笔一划将女子的舞姿画了下来。
木小树已惊叹于画作者的匠心和工笔。她迫不及待地拿起另一幅画,对着光看了起来。
直到她看完了所有的画,一副真正完整的画卷才在她的脑海中成型。
男人为心爱的女子搭建了一座小屋,她在他的为她撑起的屋檐下随性地舞蹈,他默默地用画笔记载下她的每一步舞姿。男人和女子成了家,沉醉于柴米油盐酱醋茶。男人和女子并肩坐于院中,女子研磨,男人作画。再到后来,院子里多了两个小娃娃。
这不止是一幅田园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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