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有些愣怔的看着自家大小姐。
先是一阵风似的跑到窗边左看右看,这会儿又坐到铜镜前一边磨牙一边嘀咕,还带着一副咬牙切齿的表情。
该不会,是中邪了吧?
想到这里,白芷用力的抿了抿嘴唇,一脸担忧的问道:“大小姐,您没事儿吧?要不要奴婢去找钱府医来给您看看?”
“不,不用了。”林浣溪慌忙摆摆手,有些不自在的干笑道:“只是有一些过敏的症状罢了,过几天就会没事儿的,不用大惊小怪,我自己涂些药就会好了。”
这吻痕若是给别人看见了,自己的一世清白估计就毁了。
都是那个该死的周文修,大半夜的不睡觉,还加班加点的跑来欺负自己。
擦,再见着他时,一定要他好看。
白芷闻言,心中顿时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自己怎么忘了,大小姐本身也懂医术的,既然大小姐说没事儿,那肯定就是没事儿了。
“白芷,你去帮我找两件高领的衣服来。”林浣溪已经往脖子上擦了很厚的一层粉了,可是那些“草莓”依然清晰可寻。
还好白芷生性单纯,若是那个青嬷嬷还在的话,肯定一眼就能看出来了。
林浣溪在白芷的服侍下穿戴整齐,又站在穿衣镜前照了半天,确定是真的看不到脖颈间的“草莓”了,这才放下心来。
“大,大小姐,不好了……”这时,木香脚步匆匆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怎么了?”林浣溪转过身来问道,一只手还不往又往上拉了拉原本就很高的衣领。
“老夫人她晕过去了。”木香扶着门框稍微喘息了两口,这才又急急的说道。
“怎么回事儿?好端端的怎么会晕过去呢?”林浣溪拧了拧眉头问道。
“奴婢也不是太清楚,只是隐约听见,好像是二老爷一家人在来盛京的途中遭人杀害了。”木香抬手扶去额头上的细密汗珠儿:“大小姐快过去看看吧。”
林浣溪匆忙赶到翠竹园时,翠竹园已经是闹了个人仰马翻了。
老夫人脸色苍白的躺在床榻上,双眸紧紧闭着,眼角还挂着泪滴。
林浣沄坐在床榻最里面,一只手紧紧的抓着老夫人的衣袖,双眸红肿的像是兔子一样,这会儿正抽抽噎噎的哭道:“祖母,你快醒醒……”
林浣泽正坐在床边,拧着几块儿湿帕子,不住的替换敷在老夫人的额头上。
而钱府医正在外室的圆桌边奋笔疾书,柳姨娘则是在一旁焦急的转着圈儿。
林浣溪绕过这两人,直接进了内室。
林浣沄一看见林浣溪,眼泪更是止不住了:“大姐姐,祖母她怎么还不醒?”
“沄儿放心吧,祖母一定没事儿的,况且钱府医也正在外面给祖母斟酌药方。”林浣溪看着林浣沄满面泪痕的模样,不由的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安慰道。
这时,就听外室的钱府医说道:“柳姨娘,老夫人只是急怒攻心,再加上前些日子天冷,伤了些寒气,服几贴药就没事儿了。”
钱府医将写好的药方交给身边的医徒,吩咐他好生煎熬着。
“没事儿就好。”柳姨娘依旧是绷着一张脸,转头看向一旁的崔嬷嬷:“派人去通知候爷了吗?”
崔嬷嬷垂手站在一旁,闻言便答道:“柳姨娘放心,老奴早就派人去了,想必候爷这会儿也得到消息了吧。”
“那就好。”柳姨娘点点头,表面上是松了一口气,可是心里更多的却是遗憾。
自己费劲心机,冒着有可能被候爷责罚的危险,才让老夫人在毫无征兆的前提下知道了这件事情,却不想并没有预期中的效果,老夫人居然只是一点儿伤寒。
若是没有老夫人压在上面,候爷早就会把宁敏那个贱人给休了,自己也早就能成为候府夫人了。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虽然手中有当家大权,可还是要事事受她的管制。
不多时,林建邺便急匆匆的从外面回来了,额头上还浮着一层细密的汗珠儿。
先是和钱府医仔细询问了一下老夫人的病情,知道并无大碍后这才长长的吁了一口气,随后便是对着柳姨娘劈头盖脸的一顿骂:“这件事情,我是怎么让人和你嘱咐的,万不可让母亲知道了,你瞧瞧你都做了什么?若是母亲有个什么不好,我定饶不了你。”
柳姨娘委屈的看了林建邺一眼,眼泪在眼眶中一个劲儿的打转儿,就是不掉下来,看起来娇弱可怜:“候爷可是冤枉我了,候爷专门让李管家来嘱咐过的事情,我又怎么敢不听?况且我也分得清事情的轻重,这种事情又怎么敢来老夫人面前嚼舌?”
“那母亲是如何得知的?”林建邺依旧是一副气哼哼的样子。
“这个,我也说不清了,想来林浩回来的时候,被府中其他人也看到了吧。”柳姨娘走上前来,轻轻的替林建邺揉捏着肩膀:“如今老夫人已经知道了,虽然急怒攻心昏了过去,所幸并无大碍,钱府医说服用几贴药就会没事儿了,也省得让候爷再难开口。”
林建邺长叹一口气,这种事情根本就长瞒不住的,母亲也早晚会知道的,就像柳姨娘说的,所幸母亲身体并无大碍,这已经是上天眷顾了。
“不知,这件事可查证了?”柳姨娘见林建邺已经消了怒气,这才转身倒了一杯茶水过来,趁机问道。
林建邺的神情瞬间变得十分悲伤:“查证过了,刑部刚刚也已经接到了青州县衙加急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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