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闻言,忙得抬起头来,脸上的斑便清晰的暴露了出来。
一块儿紧挨着一块儿,红的斑和白的皮肤相互映着,越发显得吓人了。
林浣溪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形,可是却还是装作被吓了一跳,几乎不敢再抬眼去看红玉。
除了药箱,钱府医手里还拎着一个食篮,揭开盖子将还冒着热气的汤药拿了出来,还没开口说什么,便被红玉抢过去一口干了。
“钱府医,这药果然能好?”如喜的目光中,带着几分希冀。
钱府医笃定的点了点头:“红玉姑娘只是中了毒,只要解了毒便会无碍了。还有,红玉姑娘的那身袄裙还是赶紧换了吧,虽然我已经熬出了解药,可是脏东西穿的久了总归还是不好的。”
本来,他也未能诊断出究竟是什么毒的,还是柳姨娘听说之后,忙的遣崔嬷嬷送来了解药,自己只不过是将解药熬成了药汁而已。
红玉点点头,忙的起身准备去换掉身上的袄裙,可是才走了两步路,便感觉眼前一花,身子也提不起一点劲儿来,摇晃了几下便一头栽倒了。
脸上的红斑,在肉眼可见的情况下,迅速变成了紫红色,衬的越发骇人了。
红玉的双手,不停的抓挠着,很快便将脖颈上抓烂了一块儿,鲜血都流了出来,可是红玉却似犹不自知,依旧是用力的抓挠着,似是想要将那块皮肉给抓下来一样。
如喜忙的扑上前来,用力的按住红玉的双手,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个不停:“玉儿,玉儿……钱府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你到底给我的玉儿吃了什么?”
钱府医也被这个情形吓了一跳。
难道柳姨娘给自己的,并不是解药吗?
众人都被红玉狼狈凄惨的样子吓倒了,钱府医也是愣愣的待在那里,眉头紧皱着,最后还是林浣溪冲了过去,帮忙如喜按住红玉,不让她再有机会自残。
“钱府医,能不能先让红玉姑娘睡一会儿。”林浣溪扭头焦急的对着钱府医叫道:“不然清醒着,她会抓伤自己的。”
钱府医这才反应过来,从医箱中取出银针来,一针点进了红玉的昏睡穴中。
红玉这才渐渐的安静了下来,只是脸上身上的红斑,再配上不断淌着的血水,看起来更加的骇人了。
“玉儿,我的玉儿……”如喜哭了两嗓子,随即又似想起什么似的,转头恶狠狠的盯着钱府医:“你到底给我的玉儿吃了什么?她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林浣溪也扭头看着钱府医,目光中带着几分焦急:“钱府医,你赶快把药方写出来,一会儿拿给任公子看看。”
钱府医闻言,脸上冷汗直流。
他根本就不知道那个解药的成份啊。
还有,大小姐刚刚说的任公子,莫不是……
想到这里,钱府医更加的心虚了。
老夫人蹙着眉头看了半天,想从林浣溪的神情中看出些什么,可是就连一丁点的不自然居然都没有。
是她演戏太好了还是这件事情本就与她无关?
如今又听到林浣溪提起“任公子”,心思也跟着一动:“莫不是苏州任家的公子?”
林浣溪点点头:“正家苏州任家的任逍遥公子。”
如喜闻言,心中顿时长长的吁了一口气,若是有任公子来看诊,玉儿身上的红斑一定就能消除的。
只是,大小姐居然会主动去请任公子,难道……
想到这里,如喜看向林浣溪的目光中多了几分和善,又在脑子里将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都串联了一番,当下便恨的牙痒痒的,这件事儿有九成的几率怕是柳姨娘的手笔,她所要针对的也不过就是大小姐,只是让红玉跟着受了牵连罢了。
“溪儿和逍遥很熟吗?”老夫人依旧是微微蹙着眉头,问道。
任逍遥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介郎中,并无官职封号在身的,这样的人即使再优秀,也断断成不了候府姑爷的。
况且,以溪儿现在的身份,定是要配一个皇亲国戚的。
“当初,溪儿救下古家小公子的时候,任公子也是帮了不少忙的。后来又在国公府中的遇到,也就算是相识了吧。况且任公子性子温和,仁心仁义,救死扶伤,是难得一见的好大夫,所以溪儿才斗胆,让白芷拿了溪儿的拜帖去请任公子的。适才,溪儿听闻老夫人直接唤任公子的名讳,莫不是任公子与咱们候府有旧交?”林浣溪心中明白老夫人的担忧,所以解释的很清楚。
老夫人点点头,不过并没有解释的太过清楚:“当初,他的祖父与你的祖父是旧相识了。”
“若是早知如此,溪儿就不会这般冒昧了,总归祖母心中有数,倒叫溪儿白白跟着担忧的。”林浣溪有些不好意思的抿嘴一笑,随即又将目光转向了钱府医,一双大眼睛漆黑明亮:“钱府医,方子还没写好吗?”
钱府医额头上的冷汗淌的更快了,脸色也是不停的变幻着。
这下,柳姨娘可把自己给害惨了。
“难道钱府医自己开的方子,都不记得了吗?”林浣溪的声音,明明清脆透澈如山泉,却如重鼓一般敲在了钱府医的心尖。
老夫人的目光,也转了过去。
钱府医急中生智道:“这个药方是我临时斟酌出来的,已经写好了放在书案上,我现在就去取来,这样也不会记漏了一两样而耽搁了任公子的时间。”
钱府医说完这些后,便急急忙忙的转身离开了。
柳姨娘正翘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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