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顾舒窈没管他们,直接跟五姨太说想请她喝咖啡,没想到五姨太似乎清楚得很,完全不给顾舒窈机会,三言两语拒绝了她,“舒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们男人的事我可插不了手。”
五姨太这么说,顾舒窈算是明白了,刘四爷应该是提前和五姨太打过招呼的。顾舒窈当初因为姨妈离婚的事态度坚决,得罪过五姨太,而五姨太也是爱计较的性子,估计一直在心里抱怨她。
五姨太看了眼她,又跟她道:“要没别的事,我就先上去了。老太太前段时间又气病了,我还得早回去伺候呢!”
顾舒窈知道无趣,也不愿再纠缠,跟五姨太告辞便离开了。从永平百货离开,顾舒窈转头就去法租界找布里斯,既然和平解决不大可能,不如来个硬碰硬,反正她也不理亏。不过顾舒窈也不敢保证一定不存在什么巧合,毕竟民国时期的新药市场并不规范。因此她来布里斯帮忙鉴别,不过布里斯反复确认之后,一口咬定并没有刘四爷嘴里说的那家美国西药公司。
布里斯听说了顾舒窈的遭遇后,给她提建议,“还过两个月,我那两个法国朋友两个月之后就会回来,实在不行你当时候可以跟他们谈。”说着,他又撇了撇嘴,“我当时就跟他们说过,那个中国买办并不靠谱。”
顾舒窈摇了摇头,“你说的是最后的办法,两个月实在太久了,我没有时间再等下去,我还是准备先试一试。”
如顾舒窈所料,那位吴买办第二天再到复兴药房的时候还是毫无进展。那个吴买办道:“顾小姐,这回我可是无能为力了,刘四爷说了,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他还让我转告您,他适合您之前还是亲戚,现在已经不是了。”这句话说得很明白,就是欺负她已经解除了婚约,无权又无势。
吴买办又对顾舒窈耍起了无赖,皱着眉头说:“要不然您自个和法国那边联系?再说您最初签合同时也不是由我经手的。”说完便站起身来,“不早了,我先回去了。”
和法国那边联系?这个年代既没有网络,也打不成越洋电话。靠着写信?在路上耽误几个月已经是小事,能不能寄到还是个问题。吴买办这话一说出口摆明了就是要推卸责任,想必他和刘四爷是谈拢了,已经下定决心不去管这件事。
吴叔虽然跟着顾家开了这么久药房,但也是头一回碰上这种事,他无计可施,只能站在一旁干着急。顾小姐和少帅的婚约以前知道的人就不多,而现在婚约解除了,哪里还能再挑明了借人家的威风?
吴叔只觉得脑仁疼,然而吴买办刚走了两步,顾舒窈便在他身后喊了一声,“诶,吴买办,先别走啊,您还真当这是一锤子买卖?”
顾舒窈虽然带着笑,可那句“一锤子买卖”说得却不轻。吴买办连忙停住脚步,回过头望向顾舒窈,“顾小姐,说话可是要讲良心的,您话可不能这么说?”
顾舒窈给吴叔使了个眼色,让他将吴买办扶回椅子上做好,然后半真半假地和他开玩笑:“吴买办,我怎么说不打紧,关键得看我这么做!您也说过您代理的药也不止我卖的那几样,等将来出了什么新药,我何必要花一大笔钱买什么特许经营权?还不如也学着他们向“美国”的公司直接买呢!”
吴买办当然听得出顾舒窈话中有话,什么向“美国”公司直接买?分明就是要学着刘四爷私自卖他们的药。吴买办急了,“顾小姐,您要这样说,将来我们的生意可是做不成了!”
顾舒窈朝着他莞尔一笑,“您和我做不做得成对您来说的确不重要,重要的事这盛州城里还以后有没有冤大头肯向您买经销权!”顾舒窈见这位吴买办慌了阵脚,一鼓作气将想说的说完:“吴买办,我不妨跟您说明白,就算您这边不同意,等过几个月法国那边来人了,这官司我还是要接着打,不是您想满就能瞒得过去的!到时候法国那边怎么看待您,我就不知道了。”
得罪刘四爷顶多是让他今后生意不好做,而眼前这位是准备直接砸了他饭碗,孰轻孰重,他自然分得清,何况这顾小姐原本就占着理。他原本只是以为她一介女流又没什么背景好欺负罢了。
这燕北六省做西药生意的都是些什么人呀?怎么一个比一个不好惹!
吴买办别无他法,连连摆手:“姑奶奶,就按您说的做吧!我上有老下有小,只想请您们诸位给我留口饭吃!”
看着这位吴买办无可奈何只能服软,吴叔在一旁没忍住笑了。这顾小姐是他看着长大的,没想到这几个月下来这么有能耐了,可比她哥哥强得多!
吴买办这里松了口,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顾舒窈让陈律师给刘四爷寄了一封律师函,然后又让人将律师函的内容抄下来直接贴在复兴药房的门口。那个刘四爷是五姨太的亲戚,又是什么新药协会的主席,顾舒窈并不敢保证这回打官司一定能赢,因此不如靠制造舆论先占些上风。
刘四爷自然是拿不出什么授权书的,顾舒窈那授权书一挂,盛州城里顿时议论纷纷,本来就有人觉得它从都到尾都是在模仿复兴,现在看来就是彻头彻尾的冒牌货。那一天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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