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去别的地方找新的活路!
陈夫人一时没有说话,却也渐渐冷静下来,想必是说通了,在思考自己的今后了。顾舒窈见状连忙将医生护士叫进来,坐在床上拥着陈夫人缝针,陈夫人这回倒也配合,不再挣扎。
好在打了麻药,可顾舒窈看着那手术用的针在皮肉里穿来穿去,还是替陈夫人觉得疼,却浑然不觉自己手心早已留了许多血,而且都已经结了痂。
陈夫人留了许多血脸色苍白,顾舒窈又让佣人替她熬了红糖水,一勺一勺喂她喝了,陈夫人十分虚弱,喝了红糖水后便睡下了。
陈夫人刚刚睡过去,那位姨太太的娘亲苏氏刚好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她不知道顾舒窈来了,看着医生从陈夫人卧室出来,在走廊上骂骂咧咧,“不是要寻死么?还不赶紧去死,还喊医生来治什么治,活着膈应别人么!”
顾舒窈让佣人伺候着陈夫人,自己直接拉开卧室们走了出去,将门小心阖上后,直接怼苏氏呵斥了一声,“闭嘴!”
苏氏才注意到顾舒窈来了,苏氏忌惮她是殷鹤成未婚妻的身份,吓了一跳,即刻便收敛了,连忙露出讨好的笑容来,“没想到少奶奶来了,招待不周!”说着,又吩咐佣人去端茶倒水。
顾舒窈制止她,“这陈公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当家了?”
苏氏脸上一僵,知道这顾小姐是来找她麻烦的,她也活了五十来年了,什么样的人物没见过,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她对这顾小姐客气不过是给了几分帅府的面子,她以前和别人合伙开过窑子,收拾起这么大的姑娘来可有她一套。
苏氏也不说话,斜着眼睛睨顾舒窈,哪知顾舒窈并不畏惧她,直截了当问她:“我姨妈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谁打的?”
顾舒窈这一声把方才想上来相劝的佣人们全吓退了,看上去这两位都不好惹,何必上去惹一身骚呢?
苏氏没想到顾舒窈会这样问,也被她吓住了,不太敢做声。陈夫人脸上的伤大多是她和她女儿挑拨陈师长打的,她自己其实也动了手,她女儿刚来帅府不久和陈夫人生了口角,她仗着自己女儿有身孕,上去直接给陈夫人扇了一巴掌,正好给了陈夫人一个下马威。按理说,她这样一个姨太太的娘亲不应该这样动手的,但是她就是拿准了陈夫人性子软弱,陈师长又不帮她这两点,打了就打了,还能怎么着?她女儿肚子里可是怀着陈家的儿子呢!
顾舒窈见她心虚,更进一步问她:“那你打过没有?”
她们两针锋相对,并没有听见已有人从楼梯上来。
苏氏在陈公馆嚣张惯了,却被顾舒窈压了一头,惹急了吼道:“打了又怎么样?她敢骂我女儿,我就敢打她。”
苏氏话还没说完,顾舒窈一个耳光扇过去,用苏氏自己的话去回她:“既然这样,你敢打我姨妈,我也敢打你!”
这一巴掌刚扇下去,苏氏惨叫了一声,而顾舒窈身后又有人尖叫了一声,然后急急忙忙跑了过来,语气做作,“娘,您没事吧!顾小姐,你怎么可以这样!”
苏氏没料到顾舒窈敢打她,捂着脸惊讶不已。大姨太太吴静怡从帅府回来了,见自己娘亲被打,咄咄逼人跑到顾舒窈跟前来想讨说法,没想到顾舒窈只是看了她一眼,“原因我已经说了,你怀了孕,我不跟你一般见识。”
吴静怡站近了才发现顾舒窈眼中的怒火,被她盯着看,吴静怡觉得后背发麻,连忙走回去往陈师长身后躲。
顾舒窈也转过身,才发现陈师长和殷鹤成竟都在。殷鹤成只远远站在楼梯口,神色看不分明。他在朝着这边看,却没有过来,身后跟了几位侍从官。顾舒窈虽然看见了他,却也没去管他。
他其实帅府那边还有一大堆人一大堆事等着他去招待、安排,可他一听到阿秀说明前因后果后,便直接带着陈师长一起过来了。他素来不喜欢插手别人的家务事,他过来就是想见到她,想质问她。他是个敏锐的人,怎么看不出何宗平与穿着紫红色大衣的女人之间的端倪,然而当他真正见到她的时候,之前的恼怒不知怎的都抛之脑后了,反而突然生出一种想去抱她的冲动,他也不明白自己怎么了,或许是失而复得与虚惊一场让他生了错觉。
陈师长皱着眉头将吴静怡护在身后,但也忌惮殷鹤成,特意回头看了一眼殷鹤成,发现他面色冷淡,只得收起怒气,平静道:“不只顾小姐来府上这般是要做什么?”
陈师长有军人的身躯与威严,他脾气本来就差,虽然因为殷鹤成的关系强忍着,脸上却也显现出一两丝怒意来,吴静怡本来以为陈曜东能镇住顾舒窈,却不料她走上前来,丝毫不畏惧,语带讥讽:“陈师长真是威风!”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殷鹤成抬起头去看她,这是他第一次见她怒气满满、锋芒逼人的样子,只听得她又说:“陈师长是威风八面的的军官,自然是人人畏惧的,如今天下不太平,正好需要陈师长这样的军人去上阵杀敌!希望在战场上,您的子弹您的拳头对准敌人时,能像在家欺负您妻子一样英勇!”
顾舒窈明褒暗贬说陈师长只会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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