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猪一头。温喜儿洗过手,磨刀霍霍走了上去。
剔骨刀割出脊椎骨内侧的条状肉,“小里脊,每头猪只有这么一点。”温喜儿将外面的筋膜撕掉,平放在摆台上方,继续说道:”肉质非常嫩,适合煲汤。”
拽出内脏外面成块的油脂,“这是板油,里面是猪腰,补肾佳品。”讲到这儿,温喜儿意味深长的看了一圈在场男士,大家纷纷摆手,表明自己不需要。
温喜儿换了菜刀,动作利落,快、准、狠,几刀下去,猪肉被分割成三大块。“后腿、中部、前腿。”她驾轻就熟,顺着猪的结构,按肌理下刀。骨头带肉均匀,大小适宜,整齐的码放好。对于今天的处理速度,温喜儿还是很满意的,收拾干净案板,就下台了。
中场休息,工作人员端来一盆水,给她洗手。这水像是刚从井里打的,冰冷刺骨。温喜儿只是皱了皱眉,继续仔细地清理手缝、指甲,不然会残留一股难闻的生肉味儿。
“引的都是山泉水,冷吧?”话刚落,伸过来一个大保温杯,‘咕咚咕咚’地往里倒热水。余生见温喜儿抬头看他,“不客气。”
温喜儿笑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谢谢,你就‘不客气了’?”
余生假意错过了什么,耸了耸肩,“那真是遗憾。”
“谢了。”温喜儿解下围裙,准备回去。
“等等。”
“嗯?”
温喜儿转头的一瞬间,固定头发的筷子被余生抽走,柔软顺滑的头发散在她的肩膀,也盖在他的手上。
余生突然明白了,洗发水广告为什么总是拍美人长发回眸,实际上看起来真的很美。他举着那根筷子,目光却不肯再落回到眼前人的身上。望着远方,像是要吟诗一首的样子。“头发忘记放下来了。”
“啊……”温喜儿夺过筷子,扬了扬。“再次谢了。”转手便扔进了垃圾箱。“一会儿见。”
余生站在那,不动声色地用余光目送温喜儿离去。见周围人多,他摆了摆手,召唤不远的小白。
小白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生哥,叫我啊!”
“赵阳呢?”
“阳哥……”小白环顾四周。“可能去厕所了吧。”
“我交给你一个任务,连赵阳都不能说的秘密任务。”余生最近在拍谍战剧,他揽过小白肩膀的模样,像极了地下党接头。“西南二四零方位,有装垃圾的……”
小白既兴奋又迷茫,“西南二四零?”
“……你的左后方。”
小白回头,你直接说我身后有个垃圾桶不就得了。那么大,那么绿,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到底是你无知还是我戏多?”余生望着远处磨菜刀的温喜儿,心里直痒痒。
“当然是……”小白缩回脖子,“我无知。”
“垃圾桶里有根筷子,捡出来悄悄给我。背着点儿人,赵阳都不许说。”
“啊?啊……好吧。”当是什么好差事,原来让我掏垃圾啊!
余生的眼睛在百忙之中,抽出一丝空余看向小白,带着威胁意味道:“好吧?”
小白视死如归道:“好!的!”
“辛苦了。”见温喜儿收好刀具,踮起脚尖望向周佳恒的方向。余生将保温杯里剩下的一点水喝掉,走回场内。
目前还没有和周佳恒搭上话,温喜儿不死心地掏出本子和笔,准备豁出老脸前去为闺蜜求得一字。
余生看她这架势,“要周佳恒的签名?”
“嗯。”温喜儿点点头。
“还不好意思了,你抄起菜刀时的英姿呢?”余生拿过笔本,向她招招手。“走,我带你去要。”
阳光将余生的影子拉长,温喜儿亦步亦趋地踩着他的影子。这种事情又不能强求,要是一菜刀劈下去就能曝出个签名,老娘手起刀落。
脚下的影子陡然间向左移动,温喜儿想也没想地跟着踏了过去。影子仿佛不干沦为垫脚的工具,迅速向右逃窜。胜负心的驱使下,温喜儿不肯落空,敏捷地踩上。
“幼稚。”低沉的嗓音换回温喜儿的理智,抬起头,余生正抱着肩膀饶有兴致地打量她。
温喜儿打趣道:“挥舞着逗猫棒说猫幼稚?”
余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继续前方开路。
“佳恒。”
“师哥。”周佳恒见他来,起身向旁边挪了挪,空出一半的长椅。
余生没有坐,指着温喜儿和周佳恒说:“你的小迷妹,想要签名,但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给带来了。”
“你好。”周佳恒招牌微笑开张营业,将带有他照片的签名本连签了三页。“要我帮你写段话么?”
“可以么?就写‘祝文茵平安喜,茵是草字头下面加个因为的因。”
众人都看向她,温喜儿解释道:“是我朋友特别喜欢你,我帮她要的。”
“是这样啊。”周佳恒签好后,递给她。“帮我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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