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疏住院几天,除了腹部还是有点痛之外已经感觉不到与平常有什么差别。倒是自己暴露了,谭楚昀便安排了不少人手到医院守着他。
虽暗地里有些过意不去,但谭楚昀一来,他便忍不住要哼唧哼唧:“哎呀,真是很痛啊,不行了。”
这时,谭楚昀便皱着眉道:“哪里痛?”
秦疏睁开一支眼,看了看谭楚昀的脸色,又道:“反正就是浑身都痛。”
谭楚昀站起身来,走到秦疏床边,仍是皱着眉道:“那怎么办?我去叫医生?”
秦疏闭上眼睛,说:“哎呀,叫医生也没用,还是叫我打止痛针。”
“那怎么办?”谭楚昀站着没动,有些摸不清秦疏想要干什么。
“我想喝汤,我想吃肉。”秦疏说。
谭楚昀:“不行,这段期间,你要尽量清淡。”
“喝汤也不行吗?清淡点的好喝的汤?”秦疏闪着两只发光的眼睛。
谭楚昀扶了扶额,妥协道:“好吧,我去问问医生,你能喝什么汤。”
哦耶!
终于把谭楚昀支开了。
看着病房的门被关上,他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厕所的门被吱呀一声打开,走出一个人影。
只见张丁尧从厕所里走出来,看了看关上的门,上去将保险也关掉,才走到秦疏身边,眼睛看着秦疏一动不动。
两人对峙许久,终于是秦疏败给了他,问道:“你来找我什么事?你既然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你父亲决计不会让你来见我的,你来见我,不怕你父亲知道吗?”
张丁尧却答非所问,低头轻笑了一声:“你男朋友还真是疼你,你说什么他都只有答应的份。”
秦疏:“……”
张丁尧继续说:“你就不怕,你偷偷见我,我偷偷在这病房里将你了结了吗?”
秦疏定定地看着他:“你会吗?”一个试图将他从他父亲手中救他的人。
张丁尧自嘲地笑了一声,一只手捂住眼睛,转身背对秦疏,说:“你太有恃无恐了。”
秦疏低声笑了笑,说:“张丁尧,快点说,不然我男、男朋友就要回来了。”扶额,这称呼还真是难叫。
张丁尧转身,忽然抽开自己的衣服,向秦疏逼近。
秦疏微微一惊,默默往床后面退开了几分。
张丁尧两手撑在秦疏头部的两侧,四目相对,气氛尴尬。
张丁尧笑了笑,从衣服里面抽出一沓文件,盖在秦疏的被子上,身子微微站直:“这就是你要的天拓和劳天普的生意往来,以及一部分的购地合同,这些罪证估计能让那些部门查一段时间,顺藤摸瓜,很快就能查过来了。”
秦疏怔了怔,摸了摸那收在一个文件袋里的文件,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你、这……”你这是要将你老爸都要卖了啊。
张丁尧似乎看出了秦疏心中所想,嗤笑道:“怎么样,大义灭亲,说的就是我这种人了吧。”
秦疏仍是呆滞:“你……不怕你爸爸……”将你乱棍打死吗?
张丁尧没有出声,走向门口,半晌,才停下:“已经该停止了。”一个人若是做太多错事,便是想要回头,也不行了。
他不想他父亲这辈子的罪孽太过深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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