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斑点。蛋壳似乎很薄, 对着光能看清里面蛋黄的形状。
上面带着盛钰吉的体温,摸起来暖暖的,却让她汗毛直立。
这是她下的蛋?
鸡蛋是母鸡和公鸡的孩子,所以这枚蛋是她跟杨柏风的孩子?
她明明已经做了措施啊!
盛钰吉单手捧着那枚蛋, 石像般僵硬地站在原地, 许久都一动不动。
怎么办?她要把它孵出来吗?里面是男孩还是女孩, 孵出来之后又该怎么跟杨柏风说?
“我跟你睡了, 所以我生出来一枚蛋,这就是我们的孩子。”
人家会把她当成精神病吧……
不告诉的话她的孩子该怎么办?不能没有爸爸啊。
而且那都是后话了,眼前最关键的是,这枚蛋该怎么办。
盛钰吉上辈子出生在农村, 家里养过母鸡, 见过母鸡孵蛋的情形。脑中模糊的浮现出画面, 她自动把蹲在鸡窝上的母鸡替换成自己,猛地打了个哆嗦, 从心底发出哀嚎:不要……
不知过了多久,盛如初看她迟迟不下楼,担心地过来敲门。
“老七,你生病了吗?”
“没、没有!”
盛钰吉回过神, 拉开抽屉把蛋往里一塞扯东西盖住,关好抽屉才去开门。
“哈哈,我没事。”
“你的脸色怎么那么白?”盛如初狐疑地打量她。
“有吗?”她用力搓搓脸, 吐出一口气,“可能是因为太冷了吧,我先睡觉了,明天见。”
天气太冷?现在才十月份啊,正是一年最舒适的时节……
盛如初满腹疑惑地回了房间,第二天早上吃完早饭,直到出门都没看见她露脸。
他还是担心,走到门外打了声招呼。
里面传出回答,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不像生病。
他勉强放下心,上班去了。
卧室里,盛钰吉听着车声渐渐远去,紧绷的心弦松开了些,正过脸看着眼前的蛋。
她蓬头垢面地坐在床上,蛋装在一个小盒子里,为防摔碎,特地往里面塞了好几块粉扑垫着。
昨天一整晚,她连眼睛都没有闭,全程盯着这么蛋,不知该拿它如何是好。
从上辈子到这辈子,盛钰吉从没想过自己要生孩子,更没想过她的孩子会是这副模样,还不如让她怀个哪吒呢!
手机铃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杨柏风。
盛钰吉纠结万分地抓着手机,想告诉他又害怕告诉他,犹豫半天后,咬咬牙关按了静音,丢到一边不管。
蛋是从人肚子里生出来的,肯定跟鸡蛋不同。她怕这枚蛋做出什么诡异举动,每分每秒都守着它,连上厕所也捧着它去。
这一捧就是两三天,她弄得自己吃不好睡不好,蛋却像一块石头,毫无动静。
沈明渊给她发微信,想跟她商量生意上的事。她心情差到极点,看见了也懒得回。
盛如初下班回家,给她带了夜宵,叫她下楼吃。
她舍不得离开蛋,推脱说不饿。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这两天怎么总是躲躲闪闪的?”
盛如初隔着门问。
不能被四哥知道这件事!
她的心脏猝然提到了嗓子眼儿,让他先回餐厅,自己稍后就来。
盛如初回到餐厅坐着等,几分钟后,一连两天都没出门的盛钰吉终于下楼里,身穿纯棉印花睡衣,外面罩着一件大外套。外套上有两个很大的口袋,其中一个鼓鼓囊囊的。
桌上摆着夜宵,是四哥带回来的佛跳墙和几道小点心。
佛跳墙用沙煲装着,一揭开盖子便满屋飘香,汤汁清亮鲜美,看得人食指大动。
盛钰吉几天都没好好吃饭,见到这个哪里忍得住?马上给自己盛了满满一大碗,吃了几口后,满足地对四哥竖起大拇指。
“好吃!你怎么不吃?”
盛如初垂眼看着她鼓起的口袋,用下巴指了指。
“那是什么?”
她伸手摸出一张手帕,擦了擦鼻子。
“我有点感冒。”
真的只是这样?
盛如初半信半疑,收回视线也开始吃。
盛钰吉把手帕塞了回去,指尖碰到蛋壳,安了安心。
盛如初到底工作忙,没太多时间陪她,吃完就上楼工作去了。
盛钰吉把碗盘丢进洗碗机也上了楼,一关上房门就赶紧把蛋掏出来,见完好无损才放下心。
她抱着蛋在床上睡觉,对着灯光欣赏它,发现在蛋界它应该是个大美人。
这么漂亮的蛋壳颜色,究竟是怎么形成的?
如果把它孵出来的话,会是人还是鸡?
总不能是半鸡半人吧,那就有点恐怖了……
正胡思乱想着,手机铃声响起,居然是程深。
“你为什么这么多天都没来上学?”程深问。
盛钰吉不禁拍了下脑袋,心道糟糕,放假放得太爽居然把这事给忘了。
出了这种事情,她不可能去上学,得把蛋弄明白才行。
她找了个借口,假装咳嗽,“咳咳,不好意思啊程老师,我这两天得了重感冒,去学校怕传染给你。”
“原来是这样,那你下次打个电话,我帮你跟学校请假,免得扣你的分。”
“好,谢谢老师。”
“嗯,在家好好养病吧,早点回来上课,我挂了。”
程深的手指差一点就落在挂机键上,忽听那边弱弱道:“程老师,我能不能请教你一件事?”
“什么事?”
“假如……我是说假如,一个人突然怀孕了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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