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
踩下油门的前一秒,他迟疑起来。
该把她送去哪儿?医院还是别墅?
鉴于情况复杂,他决定先让她醒来再说,就把她带去了自己的家,那一套父母留给他的老破小。
进门后他把盛钰吉放在床上,为她裹了层厚厚的毛毯。
隔着毛毯闭上眼睛,他把她的湿衣服脱掉,又盖上一层厚棉被。
家里常备药箱,他为她泡了杯板蓝根,喂她喝下。
温暖的液体灌进胃里,她身上的冷意总算一点点散去,皮肤恢复血色。
没有受伤,也没有发烧,脉搏和心跳都很正常,应该是没事了。
沈明渊放下心,知道自己现在该尽快联系她四哥,免得家人担心。但是看着她尖尖的小脸和湿漉漉的头发,怎么都挪不动脚步,只想静静地看着她。
过了会儿,盛钰吉睫毛颤了颤,缓缓睁开眼睛,茫然地看着他。
“你醒了?感觉怎样?”沈明渊问。
盛钰吉没回答,只觉得身体无比燥热,口中翻来覆去念着两个字。
蚂蚁!
她再也不要用兵蚁的阳寿了,性子太野,根本压不住!
可是现在去哪儿找代替品?她踹掉被子,只披着一床毛毯下了地,趴在地板上到处找活物,心想哪怕是蚊子也行。
偏偏找了半天,只看见一只黑黝黝的大蟑螂。
蟑螂的背壳反射着油亮的光,趴在垃圾桶的一根香蕉皮上,触须不停摆动。
盛钰吉闭着眼睛伸出手,想捏死它,但是一想到自己成为它后,很可能就要与垃圾和下水道为伍,便无论如何都下不去手。
完了,她不想当疯子,也不想住下水道,要不还是死掉算了吧……
接近绝望之际,厨房里传来一声“咯咯哒”。
意识到那是什么叫后,盛钰吉蹭得一下跳起来,冲进了厨房。
沈明渊看得目瞪口呆,追过去说:“那是我买来给奶奶炖汤喝的老母鸡……”
话未说完,盛钰吉已经拧断母鸡的脖子,抱着它晕倒在地。
深红色的毛毯从她身上滑落,堪堪盖住下身,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背脊和纤细的腰肢。
乌黑的秀发盖住肩膀和半张脸,她看起来就像一个误坠凡尘的仙子,美得惊心动魄。
沈明渊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屏住呼吸走过去,用毯子将她裹好,再次抱回床上。
盛钰吉轻得不像话,四肢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该丰满处却一点也不贫瘠。
隔着毛毯他都能够感觉到她的柔软,宛如有魔鬼附在他耳边说:“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他把她放到床上,用力咬着下唇,眼神像是生了根,无法从她身上移开。
万籁俱寂,美人当前,是最好的机会。
沈明渊的手抬了又抬,终究是伸不出去,无法昧着良心乘人之危。最后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让大脑恢复清醒。
他帮她盖好毯子,捡起地上的衣服,洗干净拿出去晾晒。
接着又回到房间,查看她有无异常。
盛钰吉晕倒得毫无征兆,身体情况却还不错,看起来就像在熟睡,殷红的嘴唇微张着呼吸。
沈明渊原来是个刑警,学侦查专业,最擅长的就是利用那些不起眼的蛛丝马迹,找出罪犯破案。
盛钰吉的晕倒、杀鸡、再次晕倒,一系列奇怪举动背后肯定是有原因的。他怀疑是不是那帮人给她下了药,导致她精神失控,于是检查了她的脉搏心跳和体温,发现只有体温稍高,其他一切正常。
体温高可能是因为淋了雨,在发烧,她应该没有被下药,可之前的诡异举动太难解释了。
沈明渊垂头看着她,原以为两人之间毫无隔阂,现在突然发现,她其实从未对他敞开心扉,只是给了钱而已。
而钱对她的身份来说,恰恰是最不重要的东西。
今夜是睡不了了,他去阳台抽烟,特意关上了门,免得烟味飘进去。
不知过了多久,雨停了,天边露出一抹鱼肚白,空气清新怡人,白天会是个好天气。
屋里传来声响,他掐灭烟头走进去,发现床上已经没了人。
走到客厅,盛钰吉裹着毯子踮脚往厨房里看,动作小心翼翼。
“咳咳。”他咳嗽两声。
她如同受了惊的小动物,倏地转过身来,两只漂亮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我怎么在这里?”
“你不记得了吗?”
“我的衣服呢?”
“阳台上,还没干。”
盛钰吉迟疑了几秒,快速做出决定。
“把衣服还给我,我要回家。”
她现在状态不对,不能留在外面,万一出现难以预料的事怎么办。
沈明渊却摇摇头,从衣柜里翻出一件自己没穿过的套头卫衣和牛仔裤塞给她,把她推进房间。
“换上,我带你去一个更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他不肯说,把门关上了。盛钰吉看着眼前陌生的房间,决定先换好衣服看看情况再说。
对方肯定已经发现不对劲,不弄清楚他是不会罢休的。
几分钟后,毛毯变成了深灰色的卫衣。因为尺码太大,她不得不把袖子卷起来,下摆垂到膝盖处,底下露出两条纤细白嫩的腿。
“裤子呢?”沈明渊皱眉。
盛钰吉很无奈,“腰太大穿不上,就这样吧。能不能给我一双鞋?拖鞋也行。”
沈明渊家里除了他就是奶奶,尺码都不合适。他也懒得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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