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道回府也。”
说罢,他脚底下蹿出一股浓密的白色云雾,将他和小摊子都托至半空。
最后摊子不见了,只剩下一个白衣飘飘须眉交白的老道穿过商场透明的玻璃穹顶,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了无痕迹。
盛钰吉亲眼目睹这个超自然现象,简直难以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她都能变成另一个人,世间有修炼成仙的道士又有什么可奇怪的。
只是不知道,他那些神经兮兮的话是真是假。
她潜意识里希望对方是唬她的,否则为了活命就去杀人……她根本下不了手。
身边的云雾散去了,她似乎又回到见老道之前的状态,耳边能听到商场里的音乐声,以及……惊慌失措的呼喊?
“抢劫!有人抢劫!”
穿制服的女售货员从金店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指着两个背着大包飞速逃窜的男人大喊。
盛钰吉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两个慌不择路的人撞得人仰马翻,而他们也在撞到她的同时摔倒在地,被紧追而来的保安给控制住。
大包开了个口子,各种金戒指金项链滑落出来,果然是抢劫犯。
金店在被抢时就自动报了警,警察很快赶到。
盛钰吉被撞得头晕眼花,好不容易才爬起来,警察就走到她面前说:
“你好小姐,请跟我们回去录个口供。”
盛钰吉跟他们上了警车,开到一半想起盛如初,怕他担心打算给他打个电话,不过刚摸出手机就想到珊珊那副要死要活的样子,顿时有点头疼,又把手机收回去了。
下午三点,风景幽雅的半山别墅内,两个男人坐在花园里下象棋。
“将军。”
看着自己被吃掉的“帅”,顾云廷很无奈地瞥向自家气定神闲的老爷子。
“你棋艺这么高超,干嘛还每次都拉着我下呢。”
为了让他体验一次又一次输得毫无反击之力的酸爽感吗?
老爷子笑而不语。
站在门边等候的助理突然接到信息,快步走过来,在他耳边低声道:
“顾先生,有人说看到盛钰吉小姐被警察带走了。”
他微微皱眉,但是很快就说:“我跟她已经没关系,不用再管她。”
“是。”
助理退下。
老爷子喝普洱时听了一耳朵,“盛家老七就是上次给你说得未婚妻吧,她出事了?”
顾云廷淡淡地嗯了声,重新开始排兵布阵。
“你要是想看就去看看。”
“没必要,那种女人娶进来也是祸害。”
他一边说,脑海里一边浮现出曾亲眼看见的画面——盛钰吉喝得烂醉如泥,被人从酒吧抱出来,当着街上路人的面大肆行放荡之举,毫无底线。
这样的女人,绝不适合当他的妻子。
顾云廷越发坚定了这一点。
“年轻人多玩玩不是坏事,看尽世间繁华,才知道真正的爱情有多美好,经历过痛苦的人最懂得珍惜,你为何不多给她/也多给自己一个机会?”
顾云廷把帅放在棋盘上,斜飞入鬓的双眉底下,目光冷峻。
“我只相信我的直觉。”
老爷子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地摇摇头。右手拿起一枚棋子,手指是年轻人独有的修长白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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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如初直到傍晚才得知老七被警察带走的消息,当时他给珊珊买了根项链,好不容易安抚好她将她送回家,珊珊搂着他的腰撒娇,说要亲手做饭给他吃。
他接到警察局打来的电话,挂断后起身就要走。
珊珊不干,啪的一下坐到地板上,指着他问:
“你是不是跟你妹妹有一腿?”
“什么?”
“放着女朋友不管,天天就知道老七老七,我看你俩就是一对变态!”
盛如初难以置信地看着她,浓黑的双眉间皱出一个深深的川字。
“你今晚要是走了,我就把你们的事爆料给记者,看你们还好不好意思出门。”
盛如初最讨厌别人威胁他,尤其是还把老七牵扯进来,面无表情,冷若冰霜。
“那你就试试看吧。”
他说完就走,步伐果断坚决。
珊珊后悔了,爬过去抱他的腿,被他一把甩开,最后看着关上的房门哭。
盛如初用最快的速度赶到警察局,对前台接待道明来意,说自己是盛钰吉的哥哥,来接她回家的。
对方指了个方向,他快步走过去,透过一扇玻璃窗看见老七孤零零地坐在一条长椅上,抱着她的包,手里是警察给她的巧克力饼干。
她脖子上的纹身被头发挡住,乱糟糟的头发底下露出一张雪白的小尖脸,下巴似乎磕破了,贴着一张创可贴,样子看起来特别可怜,像只与主人走失的猫咪。
盛如初曾经很为这个妹妹头疼过,感觉她就像一块铁。油盐不进软硬不吃,犹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叛逆着,不屑于跟任何人交流。
可是在这一刻,他真的很庆幸自己是她哥,因为这样他才有资格走进去带她回家。
“老七。”
盛钰吉正无聊地看着饼干包装袋上的字,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温柔嗓音,抬头一看,盛如初已经站在自己面前。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他的双腿愈发笔直修长,警察局单调的颜色因他的白金色寸头增添几分华丽的光辉。
他微笑地看着她,声音那么动听,“我来了。”
盛钰吉站起身,很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对不起,他们说一定要有家属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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