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但原因还是令她摸不着头脑,郁闷地想,难道自己变笨了?怎么越来越看不明白他们了?
理不出头脑,烦躁地甩甩头,走过林荫道直奔知味坊,她今日出来不是单纯逛街的,一直以来除了自己的生日被他们大肆操办,当然,四岁那年之后西河开始低调,凉介凉安也不再铺张,但私下里却还是在王府开了席的。然而他们的生日过得却极是低调,西河如今与他们共同生活六年也未见他们好好庆祝过,没有酒席没有宾客,仅仅是比平常多了两个菜色罢了,似乎他们对比并不热衷,倒是凉淳每年会从宫里送给他们不少东西,与自己的相比,那真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了。
十月初十,西河记得,这是凉介凉安的生日,他们是同月同日生,不过差了一年,对此西河一直很惊奇,只能感叹世事的奇妙。她的生日被重视,自己的生日却不上心,西河感动的同时也有些心酸,因此她决定送他们一个礼物,虽然可能微不足道,但毕竟是自己的心意。
知味坊里请的都是极有手艺的糕点师傅,他们奇就奇在可以根据西河说的做法用料与口感做出与现代相比粗略却口感更加的小食品,没有现代先进器具的辅助仅靠手工便能如此,不得不感叹民间手艺的博大精深。
今日西河特意画图让师傅们想办法做出这个时代第一个生日蛋糕来,这也是她的私心,看着师傅们惊奇赞叹而充满兴趣的目光,想到家里那两人,心里突然有了一丝淡淡的期待,为了给他们惊喜四年来知味坊从未制作贩卖过生日蛋糕,他们看到会高兴的吧?
整整一个下午,西河都待在知味坊的制作间与师傅们商量研究怎样做出蛋糕,别看她基本全能,但厨艺手工什么的是她的硬伤,无论怎么学也学不会,因此她只能给师傅们提供信息,在浪费许多材料后终于有了像样的成品,好容易提着精心准备的礼物,甫一踏出知味坊才发现天已大晚,外面竟淅沥地下起了雨。
路上只剩下三两个撑伞而过的行人,钦桑正拿着伞等在门口,见她出来眼睛一亮忙迎上来替她撑起了伞。
雨水不大,西河没有让钦桑抱她,只把蛋糕交给他自己接过专门为自己做的精致竹伞,两人漫步回走。
泠苍的雨不多见,一年也仅仅会下三次,但每一次下雨时间都极长,往往没有七八天不会转晴。
夜间气温变凉,此刻下了雨更是寒浸了骨,身上竟隐隐起了一层鸡皮,西河将伞微微抬起,微有疤痕的小手指甲青白,伸出伞外接了几滴雨水,透心的冷。
钦桑见她如此微微皱眉,微叹口气也未出声,这个小主子还是令他头疼。
久不下雨,空气里的燥意被雨水冲刷洗涤,带着一股清新而微润的凉,侵入心间连带着心情亦舒爽不少。
看着这个难得一见的雨中世界,西河转动伞柄,边走边四处观望。
路上渐渐没了人,四周都是灰蒙蒙的,两旁围墙倒是因为雨水的滋润显露出斑驳的青灰朱红,色彩的碰撞下越发令人印象深刻。
就在巷子不远处的一家屋檐下立着一个少年,看到那明显是避雨的少年,西河瞟一眼他头顶破败满是孔洞的屋檐,以及檐角那个快要支离破碎的烂灯笼,停住了脚步。
钦桑自然也看到了那个少年,确切地说那似乎不像个少年,更像成人。
“小主子?”
西河淡淡开口,“他应该不是泠苍人。”
泠苍人都应该知道一旦下雨就进入雨季,短时间绝不会停,即便是冒雨也会跑回家,像他这样站在屋檐下躲雨的多半是不熟悉泠苍风土的,况且还是这样残破的屋檐下。
钦桑点头,随即看向西河,他觉得小主子还有话说,果然——
“把我的伞给他吧,我们快些回去。”西河收起手中的小竹伞钻进钦桑那把大油纸伞下,将竹伞递给了他。
钦桑点点头,将手中的油纸伞交给西河,冒雨跑向屋檐下的少年。
也不知道他和那少年说了什么,那少年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朝巷口的西河看来,那一刻,突然起了风,风稍稍有些大,扬起少年的发丝遮住了他的脸,也掀起了西河手中的油纸伞,她双手紧紧抓住伞柄控制其不被吹走,脑后一松,她立刻意识到是面具的绳子开了,疾风下空不出手,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面具离开自己的脸跌落在地,溅上了几滴泥水。
再抬头时她不由一怔,那少年正看着她,钦桑已经回到自己身边将她抱起,脚尖点地使轻功带她离去,疾速行进中,灰黑色的小巷如时光剪影,倒退着消失在西河的瞳孔中,抓着沾了雨水的面具,她眯了眯眼,刚才应该看错了吧,如此想着她把那双红色的眸子从脑海中删去。
远远就见大门前立着两个人影,雨幕中,天地一片混沌,唯有那黑白二色牢牢插入,变得更加明显。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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