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好下了马,前去见皇上。
到了皇上帐中,见皇上兴致高昂,只好笑着复述了一番当时战况。
皇上听了越发高兴,平煜却道:“臣捉到的那名邪教护法不大好应对,怕生出什么变故,臣需尽速处置。”
皇上并不将一个阶下囚放在心上,温声道:“不急着正法,此人跟王令结识多年,也许也是北元鞑子也未可知,多审几日,没准还能挖出些北元军情。”
平煜听得暗暗皱眉。
但既皇上这么说,他也不好出言反驳。
在与皇上说话期间,皇上身后帷幔曾微微拂动了下。
平煜余光瞥见,面色无改,连往帷幔张望的兴趣也无。
能跟皇上待在一个帐中,又需回避大臣的,不用想也知是叶珍珍。
这两日,据李珉几个回报,叶珍珍在皇上面前一句不该说的话都未说过,但此女心性已坏,留在皇上身边终是一患。
且皇上对叶珍珍的迷恋来得太过莫名,若是有药性的成分在里头,也许是个难得的契机,如能借题发挥,利用赤云丹的价值替傅冰父子翻案,倒不失为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法子。
傅兰芽手中似是还有两粒,如用其中一粒替皇上解毒,不但可帮傅冰父子洗刷罪名,更可一道除去叶珍珍。
陪皇上说了会话,他和荣将军及大哥一道告辞出来。
平煜等人走后未多久,叶珍珍便从帘幔后出来,乖觉地坐在皇上身后,含笑替皇上松快筋骨。
她阴差阳错成为了皇上的侍妾,虽非本意,却因环境造就的本能,适应得极快,平煜也好,锦衣卫的职务也罢,为了接下来能活得更好,她很快便收了心,现如今一心一意服侍皇上。
皇上舒服地叹了口气,懒洋洋地闭上眼睛。
叶珍珍按着按着,思绪却不受控制地飘到了刚才那人身上,因着出神,手下力道不自觉加重了些。
皇上有些吃痛,忍不住蹙眉,轻嗔道:“怎么心不在焉的。”
叶珍珍回过神,低头一笑道:“是妾身走神了。”
经过这几日的相处,她发觉皇上对她极为迷恋,胆子也就渐渐大了起来,回皇上话时,不再像从前那般需反复揣摩一番,才敢宣之于口。
皇上果然笑了笑,并无半点怪罪之意。
她转而握住拳头,轻轻捶打皇上的肩膀。听外头传来阵阵喧腾,心知那是她过去锦衣卫的同僚在说话。
锦衣卫的帐篷就设在一旁,而等过了锦衣卫的帐篷,再走一小段,藏在最里头的那座不起眼的帐篷,便是傅兰芽主仆的安置处。
她心中冷笑。
平煜为了藏好傅兰芽,真可谓殚精竭虑,在北元这些时日,竟一日未让皇上瞧见过傅兰芽,当真是将傅兰芽当作眼珠子来疼。
也许跟她先前想的不同,平煜不只想纳傅兰芽为妾,等回了京,没准还会因爱屋及乌,开始着手操办解救傅兰芽父兄之事。到那时,傅兰芽会不会摇身一变,成为平煜的正妻,也未可知。
一想到平煜往后跟傅兰芽会双宿双飞,她心里就觉闷得发慌,明知只需制造机会让皇上见到傅兰芽,便可起到棒打鸳鸯的作用,让平煜的打算落空,可是她一向识时务,虽厌恶傅兰芽,却也不想损人不利己,平白引一个祸害入宫。
也不知还有什么旁的法子可以拆散平煜和傅兰芽?最好能做得不显山露水,也免得平煜怀疑到她身上。
正在脑子里划算,外头忽然传来一阵惊慌的喧哗声,伴随着古怪的嘶嘶声。
下一刻,就停有人大喊:“快护驾!”
皇上一吓,急声问:“出了何事?”
叶珍珍猛的站了起来,出于本能摸向腰间,却摸了个空,这才反应过来因着伺候皇上,她已然不再佩戴绣春刀。
就在这一晃神的当口,已有无数黑色的条状物从帐帘下端的缝隙里往帐内涌来。
这时,守在门口的几名军士冲将进来,可还未护住皇上,便被那蛇飞扑前来,一口咬住脖颈。
一转眼功夫,那几名军士便扑通扑通,倒了一地。
叶珍珍本已拥着皇上奔到了门前,见状,突突打了个冷战,她曾跟右护法交过手,若没认错,这蛇乃是剧毒之物。
一旦被这种毒蛇咬中,哪怕内力再深厚之人也会迅速陷入昏迷,很快便会一命呜呼,正可谓神仙无救。
且看蛇涌来的数量,她若再继续在帐中逗留,定会被咬。而若此时逃走,也许还能侥幸拣回一条性命。
想到此,她护驾的动作缓了下,然而只一瞬功夫,她已恍悟过来身旁之人是天子,再不敢有杂念,忙张开双臂拦在皇上面前。
皇上早瞧见叶珍珍的动作,眸光冷了冷,喝道:“你身手不错,若是害怕,速速离去便是,不必理会朕。”
叶珍珍还未来得及作答,只听刷的一声,帐帘被人从外头一刀劈开。
平煜先是一刀将飞到皇上面前的一条蛇砍飞,随后将皇上护在身后,道:“右护法已被砍断一臂,再也无法作乱,然蛇数目太多,我等拼尽全力,也无法将其尽数驱走。”
说话的功夫,他身后又围上来好些得力干将。
皇上见此情形,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大松了口气。
可谁知一转眼功夫,不知从何处又飞来十来条黑蛇,平煜虽立时挥刀砍杀了其中几条,仍有一条漏网之鱼飞向了皇上。
诸人大惊,平煜来不及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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