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对着他那俊脸,还……
当然了,他是不可能知道的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明珠捂着脸,一下笑出声来。
五儿侧立在旁:“小姐,二公子特意嘱咐了,说等小姐醒过来以后,就出去一趟。”
出去,去哪里?
明珠看着五儿,五儿摇头,推着她起身披上斗篷,这就往出走。一直走了大门口,看见外面停着的马车才回头。
车夫见了明珠,请她上车。
眼看天就黑了,什么事?
明珠回头看看五儿,可她笑吟吟地只管推着她上车,什么都不肯说。
车帘掀开了一角,明珠上车,还昏暗着的车厢内灯火顿起,一下亮了起来,顾景文将灯笼挂了一侧,对着她笑得极其温柔。
“怎么睡了这么久,都让我等都天黑了。”
他笑颜以对,那双眼睛里,都是她,星星点点,都是她。
明珠才坐好,马车就动了起来。
她拢紧了斗篷:“我们这是去哪里?”
顾景文还笑着:“明明是答应了要带你去谢府赏花的,现在去还来得及。”
去谢府?
她抬眼间,发现他的目光,还在自己脸上,更觉不明所以:“怎么了?哥哥看什么?”
他靠向背后车壁,笑意十足:“没什么,只是觉得,妹妹生的真是好看,越看越好看。”
第19章 温润如玉
马车到了谢府门前才停下,一路上顾景文都在和她闲谈。
他一直问着她从前的事,好像很好奇的样子,他看着她的目光,十分温柔,明珠一一答了,她觉着,这个傻哥哥,像是知道了什么。
不过她没有问,二人先后下车,很快门前人见是顾景文来了,连忙迎了他进门。
早就派人过来打好招呼了,进了堂前,丫鬟去叫了谢七。
明珠和顾景文才坐一会儿,人就到了。
谢七此时比起白日,已经换了一身青衫。
他穿得好随意,身上裹着翻毛的斗篷,进门看见明珠兄妹,先是笑了:“真是稀客,景文白日才还说赏花没什么意思,怎么天都黑了,突然又想起赏花来了?”
顾景文连忙起身:“不仅是赏花,实在是景文有事相求,还望七公子能助我一臂之力。”
明珠也站了起来,其实牡丹盛景,她看了能怎么样,不看又能怎么样,她的目的是治好养父的病。所以在车上,顾景文说带她来谢府赏花,她没有拒绝。
谢七点头,自然应下。
他一向如此好说话,抬眼看见明珠,似是初识一样,目光浅浅:“景文,这位……是?”
顾景文想了下,先介绍了下:“是明珠妹妹,她白日里没有看见牡丹盛景,带她去看看。”
谢七哦了一声,笑意浅浅:“明珠小姐,我们又见面了呀!”
明珠对他欠身,恭恭敬敬来见礼:“是啊,七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夜幕降临,外面漆黑一片,地上还有未除净的雪迹银白一片。谢七让人去提了灯笼过来,亲自提了灯,摒退了小厮丫鬟。
“晚上暗一些,不过花房点着不少红灯,能看得清。”
明珠连忙上前:“其实赏花也不是最重要的事,我有一事相求,不知七公子还记得我爹在进京的路上,是否吐过血丝?”
谢七才走到她的面前,轻点着头:“有点印象,先生曾吐过血丝,我还与他争论过药理药性。”
明珠急切地上前两步,目光灼灼:“我白日来,就为此事来的,七公子菩萨心肠,能不能帮着我爹治治病,他本身就是大夫,此病怪异,总也不见好。”
谢七想了下,目光浅浅:“倒是可以跟我去书房,查查古籍。”
她当然说好,顾景文也要上前,谢七却是看着他笑了:“景文就在这等我一等,我带着明珠去书房看看药医古籍,去去就回。”
景文还有迟疑,明珠连忙回眸看他:“景文哥哥在这等着我就好,我很快会回来的。”
谢七是有名的大善人,景文也无担心,应了声就坐回了原处。
谢七亲自提着灯笼,到了门口还停了一停,明珠当然跟着他走了出来。
外面石阶上都铺了防滑的红毯,她走在上面一点声音都无,下了石阶,谢七引着她往书房去了。他也没带丫鬟小厮,走得不快。
进了书房,谢七先挂好了灯笼,再点亮了烛火。
屋内灯光大盛,明珠抬眼看去,不由惊叹一声,谢七的书房好大。整整三间偏房打通了似地,一排排书架,架上标记着各种标牌。
她上前两步,弯腰看着标牌上面的字迹,是极美的小楷。
谢七见她目光,笑着上前:“献丑了,谢七身子不好,所以多喜静不喜动,平日不离京的时候,就喜欢看看书,写写字。”
这么大的书房,这么惬意的生活,看看书写写字。
明珠回眸便笑,实在羡慕得很:“真好,我原来也想有这样的日子,恬静养神,再美不过。”
谢七点头嗯了声:“是很恬静,每一日都觉得很满足。”
说着带着明珠往前走过一排排书架:“你爹那样的病症,其实书中已有记载,虽然是三言两语的,但我确是看过。可惜他不信我偏方,不然让大夫们给他配些汤药,先改善着他身体情况也好。”
明珠心中欢喜,自然也万分期待:“七公子快找找,如能救我爹性命,明珠必有重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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