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旁侧目,她也弄不明白了,顾相宜好端端的放着与皇子婚事,却给顾景文求了这门亲来,怎么突然生了那般兄妹情义。
谁也想不通,顾夫人也是云里雾里:“你是说,相宜这是察觉出你心意了,所以帮你求来的?”
景文点头:“嗯,她悄悄跟我说,上次去谢府与大皇子在一处还说起此事,望他能说和说和,也是自大皇子处得来的消息,知道皇帝要为公主招亲,今日生怕错过机会,赶紧求了来。”
顾夫人甚为头疼,看着自己玩儿子,二子比长子要温润许多,但是也正是他这般和人的,才怕他这性子成婚了要吃亏的:“那……那高乐公主可愿意了?她真的要嫁到咱们府上来?”
景文沉默片刻,心事无处倾诉。
公主与自来与长兄要好,那些年出生入死也在一处,他曾以为公主会嫁到自家来,没想到最后不知怎么的,兄长娶了小家碧玉沈氏月华为妻,婚后夫妻和美,与公主渐行渐远。
他常与她们一处,自然感觉得出来。
一颗心就此沦陷,实在不知如何自救,心中有人,所以才不愿成亲,容华公主小淮玉两岁,长他三岁,顾景文没想到相宜竟然帮他求了公主来,他也不知道公主愿意还是怎么,那样个人,从来都只敢远远看着的,没想到会有今天。
他本性如此,对爹娘如实相告:“还是问过公主再说,她若不愿,不必强求。”
儿子的婚事,自然有儿子的考量,此时夫妻二人看着彼此,想的都是一件事,顾相宜一心为了景文,不惜舍弃昭告天下自己婚事的机会,除却兄妹情深,别的也说不通。
此时奶娘还在府上,到底该怎么做,一时间又犹豫起来。
到底还是顾轻舟更理性一点,安抚似的抚过妻子肩头,目光轻轻落了她的脸上:“等相宜回来了,让她先见见奶娘,即便送走,尽量体面地送走。”
早前的那些怀疑,似乎都是多余,顾夫人点头,牵过明珠的手去,细细暖着:“这两天府上事情太多了,先给你置些新衣,收拾收拾闺房。让你爹先去老太太那说清楚了,晚点带你去见你祖母和姑姑,可能起初不大习惯,慢慢就好了,回到爹娘身边了,你以后什么都不要想,娘都为你安排好就是。”
明珠嗯了声,乖巧地依偎了她身边。
母女这么靠着,更觉温馨,顾轻舟带了儿子出去,向老太太说明儿子婚事与女儿的归来,他走之后,明珠才垂目。
其实前生她对高乐还有些印象的,因为卫瑾的关系,曾与公主有过数面之缘,高乐公主此人甚为传奇,她生母是不起眼的一个妃子,可公主出生以后,受尽帝王宠爱。
她是皇帝唯一的女儿,从小聪慧,立志成为女子表率,文武双全。
早年还是少女时候,皇帝亲征就带她上过战场,传闻说她力大无穷,受天地灵气,曾杀进敌军中救过皇帝的。
她曾以为是强壮之人,可并非如此,这等女儿偏偏身形高挑,容颜如玉的。在京中,说起最fēng_liú之人,那当数公主。
因为前生并未太留神,现在细想,她的确是嫁了。
那时候公主乌发高绾,还有身孕,只是……她身边小心翼翼扶着她的那个男人,那个人并非是顾景文。
她想起来了,公主前生嫁的人,并非顾景文。
但具体是谁,却是不认识的。
本来已经并无交集的两个人,今生会因为赐婚真的成婚吗?
今生忽然来了这么一道旨意,还是顾景文求而不得的心上人,是顾相宜费尽心思帮他求来的,就连明珠都怀疑哪里出了错了。
前世今生,好像有很多东西都不一样了,冥冥之中,她忽然有了一种超脱掌控的失力感,自她提前进京开始,很多人的命运无声地发生了变化。
靠了母亲肩头,此时能感受到的,是她失而复得的欣喜,以及,对她万般的温柔。
二人坐了一会儿,顾夫人推了明珠起来,她要亲自布置女儿的闺房,立即命人去换新床,屋里都要置办些什么,放几个丫鬟,通通换了一换。
快要黑天的时候,新辟出来的院里收拾妥当了,屋里也焕然一新了,顾明珠重新梳妆打扮了,穿了新裙了,顾夫人才要带着她去见老太太,前院来了人,说是大皇子送了相宜回来,此时已进了大门了。
她连忙让菱角送了明珠先去,迎出房中。
到了前院,正好顾相宜被卫珩虚扶着,小心翼翼地,一瘸一拐地走了过来。目光微变,顾夫人上前两步,站住了:“这是……这是怎么了?”
顾相宜一条腿似使不上力的,走路时候一点点蹭着蹭着的:“娘,没事,别担心,我没事的,将养些日子就好了。”
卫珩在旁侧目,眼底都是笑意:“父皇都夸了,说是兄妹情深,顾小姐品性纯良,她为救圣驾受了点伤,眼下走路不大方便,送回来了,夫人千万别责怪才好。”
顾夫人随口应下,荷花在后面跟着呢,叫过来扶住顾相宜,这才对大皇子欠了欠身,请他进前堂。
听说顾轻舟回京了,他自然也不推却,往前堂去了。
荷花扶着顾相宜才要回院里去,顾夫人自后面追了过来,又将二人叫住了。此时卫珩已走远了,顾相宜一把扶住了女人的手臂,这就靠了顾夫人的身上了。
她眸光当中,闪了泪光,半臂勾着夫人颈子,半挂在她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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