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威门中厅大堂,高敞宽阔,光线明朗,气派森严,正中的亮漆太师椅上坐着的就是现任的天威门门主‘金彪太岁’公孙少杰,条脸瘦削,长眉横鬓,长眉下深陷的一对淡褐色小眼睛却异常精亮,发出炯炯的逼人光芒,他肤色微黄,所以人称‘金彪太岁’,他正襟端坐大堂正中,一副泰然严谨的门主大家气度。
门主的座椅前面两旁又排列着几排太师座椅,坐着的都是南北各地的成名人物。
姜夙愿,剑南虹二人没有叫人通报,贸然闯进中厅大堂,大堂比十年前更加宽敞气派,所有的椅具摆设焕然一新,比以前更为古雅考究。
姜夙愿故地重游,感慨万千,不禁打量着一切,见正壁上的一幅先师自谓生平的‘梅兰飘香图’已经换成了一幅更巨大的真绢‘猛虎巡林图’,四周屏风及垂落的帷幔都由原来的淡蓝素纱换成了珍贵的绫缎刺绣。
二人无视满堂的成名英雄,悠闲地打量着大堂的布置与摆设。
公孙少杰已经认出了来人,眉梢与嘴角颤抖了几下,一丝慌恐掠过双睛,但这只是一瞬之间,他已经恢复得很平静,猛地站立起身来,眼睛锋芒逼视着姜夙愿,沉声吼问道;“姜夙愿,十年前你勾结外匪,弑师灭门,罪不容诛,本门主念在同门情谊上,虽然留下你一条性命,但已经将你逐出门墙,你今日还有何颜面踏进我天威门?”
姜夙愿扫视他一眼,正待开口启齿说话,不料公孙少杰一声洪笑道;“好了,武林盟会迫在数日,一切以大局为重,本门主也不与你计教过去的事情,就当你是朝贺盟会的宾客吧。”他振振有词,寥寥数句,就展示出他胸襟的宽宏与一代大家的肚量。
果然,满堂在座的群雄一片哗然,群雄中有知道十年前姜夙愿害师逃跑之事的,大家一阵窃窃耳语之后,目光一齐投向公孙少杰,目光里充满了佩服和崇敬。
望着这个奸诈的伪君子,姜夙愿体内的热血滚烫地翻腾,多少的倔辱,多少的磨难一齐涌上心头,他再也忍耐不住,手指公孙少杰狂叫道;“公孙少杰,你当年勾结魔匪,害我先师,之后又嫁祸给我,你以为你的奸谋做得天衣无缝,没有想到在下今天来揭穿你,天理昭昭,穹苍有眼,还我清白!”
他话音刚落,侧旁边宾客中立即‘嚯’地站立起一个人,手指姜夙愿大骂道;“混蛋小子,公孙门主当年不杀你,已经是网开一面,恩重如岳,你不思悔悟前非,今日倒想来撒野。”说话的是中原忠义帮帮主‘独劈昆仑手’袁盛,他一发话,地趟刀门主张元森也站立起身来阴恻恻地道;“不识抬举的东西,武林岂能容此败娄,今日别想站着走出这大堂之门。”
姜夙愿两袖抒展,从容笑道;“只要武林同道能够看清楚公孙少杰真面目,在下一死又有何惧?”
“当年‘飘香剑客’丁如故的飘香神剑也算中州武林一绝,没有想到却屈死在你这小子手中,公孙门主念及师门情谊,那是他的仁义宽宏,可是武林同道岂能容下你这大逆不道的畜牲?老夫就代中州武林发出号令,擒拿弑师凶徒,立即绳之伏法,以正武林纲纪。”声音苍老微颤,但是中气十足,带有深厚的内劲和不容否置的主宰权力语气。
发话的是中州形意门殷老门主,形意门遍及中州河南省,门派庞大,渊源流长,在中州河南省声望仅次于天威门,殷老门主在中州武林里久负盛名,德高望重。
满堂群雄听见殷老门主发话,于是纷纷怒目恶狠狠地盯住姜夙愿。
“你能代替中州武林?”一个弱冠少年公子平静地对着殷老门主问道。
“哼,”殷老门主脸色骤变,吃惊地打量着眼前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公子,对他吼叫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跟老夫说话?”
少年公子自然是剑南虹,他环视一下满堂群雄,又掉头对殷老门主正色道;“也许你曾经英雄过,但那是过去,已经成为历史,而现在你已经是风烛残年,老眼昏花,你身为一代门主,面对案例是非,不依理凭据破析案情,倚老卖老,遽下断言,你这是草菅人命!”
少年公子一席话,义正辞严,满堂群雄一时惊愕得不知所措,人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文静得几乎手无束鸡之力的公子哥儿,竟敢面对堂堂的形意门门主发出这番质问。
殷老门主被这少年公子抢白得涨红着脸,剧烈地咳嗽,这些年来他都是养尊处优,各门各派的英雄豪杰对他都是恭敬有礼,晚辈里更没有谁敢这么大胆地跟他这样讲话,此时激动地直打手势,一时间却说不出话来。
殷老门主身后的座椅排列里跃身抢出一个彪形大汉,挥拳直捣少年公子,大汉拳路猛硬激烈,硬朗的拳路里又揉合着五指成钩的鹤形擒拿手,这是形意门的虎鹤双形拳,虎拳呼呼生风,鹤形擒拿手铁钩银划,一阵拳风掌影里带起一片衣袂飘摆声。
满堂群雄被形意拳吸引,不禁鼓起掌声,看这小子如何躲得过如此猛烈的形意拳。
果然,激烈的身影里,软绵绵地抛出一个人,摔翻在地,出却人们的预料,被摔翻在地的人却是形意门的彪形大汉,不过他并没有受伤。
剑南虹站立在大堂中央,抱拳四周揖礼道;“诸位英雄,铲除邪恶,匡扶正义乃是天下江湖男儿的本色,诸位英雄应当擦亮慧眼,明辨秋毫,识透那奸徒的伪装!”说到此,他并指如戟,遥指公孙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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