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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人围着桌子坐下,默契十足地将两个挨在一起的位置留给莫炀和林馥馥。而且,靠近林馥馥那边的位置旁还没有人坐。
菜早已经点好了,等他们落座就上。
估计是因为林馥馥在场的原因,都还没有特别聊开。
周围依旧是闹哄哄的,不远的包厢里有人在猜酒拳,一声比一声高。
林馥馥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很快大家好像都忽略了她的存在,话题也就多了起来。
这些人都是年轻气盛的男子,上来就是一箱箱的啤酒。林馥馥还是少见这个阵仗,下意识侧头看了眼莫炀。
底下,莫炀的右手还牵着林馥馥的左手,十指紧扣。他抬着头看着对面和自己说话的兄弟,手里却一下一下地捏着林馥馥的手指。
有人起哄,说让莫炀喝一杯。
莫炀也干脆,举起满满的一酒杯,说:“等会儿我还要送她回去呢,你们悠着点。”
这个她,指的是林馥馥。
一个男生笑,“莫爷你这海量,以前连吹十瓶都不倒人,今天居然会说这种话。”
“果然有了家室就是不一样了。”
兄弟们嬉嬉笑笑,忽而一个人站起来对林馥馥说:“嫂子,多少让咱莫爷喝几瓶,兄弟们好久没有痛快一起喝了,成吗?”
一整桌的人,眼下都直勾勾地看着林馥馥。好像莫炀能不能喝酒这件事真的取决于她。
林馥馥这人本身就面薄,被人这么看着,脸一下就红了。
但她还是努力装作处变不惊,小声开口道:“可以不成吗?”
这话一出口,一旁的莫炀倒是笑了。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一切嫂子说了算。”
几个人倒也没有再逗林馥馥,都知道莫炀的情况,不喝就不喝,劝酒也没劲。
林馥馥不是没有见过莫炀喝醉的样子,事实上那次中秋节莫炀和最后的落寞她至今还记得。
酒精上头,男生们说话开始渐渐收不住。
一个人端着个酒杯,笑说:“年纪大了还真要安定下来。”
其中一人又好像恍然大悟,说:“说起来,我前些日子看到高中的校花蒋子怡,当年这校花追莫爷可是追得凶。”
人话未说完,被莫炀抬眸眼神一扫,讪讪闭上嘴,转而又开了其他的话题。
林馥馥低头小口小口地抿着甜牛奶,全当做没有听到。
就是突然感觉,嘴里的牛奶一点都不甜。
莫炀不知何时松开了她的手,转而将胳膊搭在她的椅背上。他懒懒地靠过来一点,好像几乎将她整个人拥在了怀里。
“牛奶喝醉了?”他低下头,声音带着微微的震动,说话间还有一些酒气,滚烫滚烫的。
林馥馥感觉自己的耳朵很痒很痒,她摇摇头,将牛奶推到一边,说:“不好喝。”
想尝尝酒的滋味,但是她又不敢说。
莫炀却好像是心有灵犀似的,喝了一口酒,继而拉着她侧过头,避开了一下视线,他将自己嘴里的残留的一点卷到她的唇内。
在场哪个人见过这种阵仗,但都下意识将脑袋转向一边,找着各种各样的话题转移注意力。
“这个怎么样?”他的呼吸好像更烫了。
林馥馥连忙摇摇头。
怎么都没有想过他居然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那么亲昵的举动,欣喜之余,又不知道该如何再抬头见人。
莫炀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他那只手落在她的肩侧,总是有意无意地用指尖去摩挲,摸着摸着又滑到她的手臂上。林馥馥都感觉,如果这会儿没有人,他的手还会更加放肆一些。
可莫名其妙的,她的心情好像好了很多很多。
“城西那边不是有个老爷子么,听说二胡拉得很好。”一个人说。
“以前是在越剧团工作的,在团里拉了半辈子的越胡。后来人团里不知怎么的知道,这老爷子原来还是柯蒂斯音乐学院毕业的,是一人物啊,人十几岁的时候就全世界到处飞,传扬二胡文化去了,也是一牛人。”
“有联系方式吗?”莫炀开口问。
坐在莫炀对面的男生点点头,“联系方式倒是有的,不过这老头人很轴。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不喜欢见人。”
“按理说不该呀,一个爱传播二胡文化的人,为什么不喜欢见人?”
莫炀没有说话,手指倒是轻轻点着桌面,似在思考什么。
桌上的话题大多关于音乐之类,林馥馥听不懂。可听不懂归听不懂,她还是竖着耳朵。那种骨子里想融入莫炀生活的想法,一刻都没有放弃。
莫炀十二月下旬有一场公益演唱会要举行,所谓公益演唱会,意思是要演唱会所得全部作为善款捐出去。这场演唱会的门票一出,毫不夸张地说,三秒钟就被抢售一空。就连林馥馥当时守在电脑前准备抢购的时候鼠标刚一点就显示暂无余票。
不过,随着服务员上菜,林馥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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