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建安多争辩什么。可难得,林建安倒是有话要讲,“做人要将心比心,无论是娶妻还是嫁女。以后要是疆疆讨老婆的时候丈母娘刁难,你心里是怎么想?”
林建安微微低着头,也不敢真的和薛白梅争辩,他道:“我就是觉得小炀这孩子不容易,他妈刚去世没多久,又有那么一个爸。现在既然和馥馥真心相爱,我们就要将他视为己出。”
“我这不是没怎么呢嘛,我说老林,你那么激动干什么?”薛白梅心里已经有数,林建安喋喋不休,她心里也委屈,“那我们女儿呢,那么一个乖女儿,我都舍不得她嫁人。”
“舍不得你之前还让她去相亲?”林建安说。
早前林馥馥相亲这件事情林建安就不同意。
薛白梅说:“谁说相亲了就要结婚的?我这不是让馥馥多看看多挑挑呢么。”
林建安一脸不认同:“要我说儿女的事情他们自己决定就好了,我们就少掺和。早前一个沈梦之还搅得家里鸡犬不宁的……”
林建安话未说完,薛白梅手上东西一扔,“林建安,大年初一你故意跟我找架呢是不是?纵然我刚才是有不对,我不是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你再说那么多有意思没意思?”
到底是一直听老婆的话,林建安只能默默低头帮忙着洗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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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这顿饭吃得其乐融融,薛白梅一改下午对莫炀的态度,对莫炀那叫一个热情,但凡是有什么好菜,她第一个夹给莫炀。
“小炀,以后我们都是一家人了,以前阿姨我一直拿你当半个儿子看,现在你和馥馥一条心,我就把你当成自己的儿子了。”薛白梅道。
莫炀听完那叫一个开心,趁着薛白梅心情好,他当即便道:“好,妈。”
这一声妈倒是听得薛白梅直笑,“好好好,快吃饭吧。”
莫炀转而又举起酒杯对着林建安敬了一杯,“爸,新年快乐。”
林建安连连点头,“诶,乖孩子,快坐下快坐下。”
莫炀将手里这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又对着对角坐的林疆疆敬了一杯。
最后莫炀坐下,抽出一只手紧紧拉着林馥馥的。
屋子里暖和,外头时而有烟花爆竹的声音,这就是莫炀记忆里过年的样子。
早些年过年的时候,莫炀总是会到林家来,两家一起吃年夜饭。林建安夫妇总是十分客气热络,因为薛白梅知道莫家在本市没有什么亲戚,所以但凡有点什么都会关照点打点一些。
有些事情想想总是让人唏嘘,当时薛白梅还疑惑,这大过年的莫家一家人为什么非得待在这个人生地不熟的烽市而不回州南市,如今想来似乎一切都有了答案。莫易云主动留在烽市,这边吃完头道年夜饭,等会儿又要到那个姘头家里吃第二道。
这些事情,现在想想都让人叹息。
这晚的林疆疆有点喝多了。
林疆疆这人的酒品林馥馥一直不太喜欢,酒肉下肚,他话就多了起来。这会儿林疆疆拉着莫炀,几乎都要从盘古开天辟地说起,最后又绕到社会主义。莫炀话不多,一直听着,时不时附和几句。
到底是薛白梅看不过去了,一看时间已经快九点了,忙推着林疆疆上楼去,“你快去洗洗睡吧,话怎么那么多呢。”
林疆疆也知道自己醉了,他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对薛白梅说:“妈,小孩子说话你就别掺和了,有些话一辈子就只说那么一次,以后再也不会多说。”
莫炀心里清楚,转而对薛白梅道:“妈,我再跟哥聊一会儿。”
林疆疆乐呵呵的,从烟盒里拿出一根烟递给莫炀。
莫炀伸手拦了一下,“戒了。”
林疆疆半眯着眼点了一支烟,笑道:“这东西你都能戒得了?”
“难是难了点,但有心也能做到。”
说到戒烟这件事林馥馥是知道的,她没有多说什么,只是下意识看了眼莫炀。
林疆疆点点头,“有心总是最好的。”
薛白梅摇摇头,转而拉着林馥馥上楼,“这几个烟筒在这里呛死人,走,你跟妈上楼吧。”
林馥馥临上楼前看了莫炀一眼,莫炀朝她点点头表示让她放心。
其实莫炀这个女婿,真是让人挑不出半点的不是,就像林建安说的,那是挑着灯笼都找不到了。
薛白梅和林馥馥母女二人上楼,一直到了林馥馥的房间里,薛白梅说:“你和莫炀的事情爸妈是一直没有反对过的,虽然之前妈担心过你跟着莫炀会受委屈,但目前看来应该是值得信任的。”
林馥馥点点头。
楼下几个男人聊天,楼上薛白梅也没少交代林馥馥。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的。
“小炀工作忙,以后你作为妻子也要多理解,两人相处过日子,虽然现在恩爱,但是以后难免会有些摩擦。夫妻之间是要过一辈子的,既然决定了两个人在一起,就要好好经营一个家。”
林馥馥第一次听妈妈说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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