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看不下去,请了好些胆子大的更夫去收殓。”
“当时的知县是南月,”燕云歌想了想,似乎不意外南月会做这样的事,“这也是他任期内办的最后一个案子。”
赵灵满头是汗,用手做扇,拼命朝脸上扇风,点点头道:“后来一些流民想霸占这个园子,总是没几天就莫名其妙不见了,就慢慢有闹鬼的流言传出来。”
这些与她当初进城时听到的无异,看来想要知道更多,还是要去趟府衙翻阅文书。
燕云歌敲了敲桌子,有了决定说道:“我们今晚去趟县衙。”
“老大,你想打听这个案子,直接去问南月嘛,他是当时主事的老爷,没人比他更清楚了。”赵灵说道。
“他如今焦头烂额,等空些日子再说吧。”燕云歌突然提笔疾书,书毕,她弹了下墨迹未干的纸张。
赵灵凑过去看,发现有自己的名字,不由问:“老大,你在写什么?”
燕云歌将纸递给她,双手负后,眉头锁着,“总觉得漏了什么。”
赵灵瞧了瞧,这纸上的字她好些不认识,不过联系了上下文,还是能看的懂,写的是那日在废园发生的事情。
包括她们进园,遇到白容,她易容去招惹白容,还有两人出逃,事无巨细,都在上面了。
赵灵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奇道:“老大,你写这个做什么?案情重演吗?”
燕云歌叹了声,也不指望她能看出什么了。她想起她的前世,手下幕僚不是尚书之子,就是御史大夫的孩子,远在边疆更有十几年情谊的好友镇守。
文武世家言官几乎集齐。
而这世——她不由头痛了。
竟是一个能打的都没有。
这个打不单是说武功方面,更多的是独当一面的能力。
想到武功,燕云歌问赵灵,“你认识的人中有没有武功高强的,肯为人卖命的那种。”
赵灵是江湖中人,走南闯北,于三教九流中也认识了不少人。她在脑海中将认识的人细细过了一遍,还真让她找到一个。
“倒是有个身手厉害的,就是——”赵灵为难了一下。
“就是什么?”
“就是长得吓人。”
燕云歌当是什么让她支支吾吾,原来是皮相,她满不在意道:“我从不在意这个,若真的武功厉害,你看看能不能把这个人找来,我许以重用。”
“这倒容易。”赵灵马上说道:“那个人被大火烧伤了脸,求到我师父那让她医治,但是我师父光诊金就是千金起价,她正好缺银子。”
燕云歌一听不由来了兴致,仔细问了下那个人情况。赵灵挠挠头,却说不上一二。
“我只知道她身负血海深仇,身手极好,其他姓甚名谁一概不知。而且,我离师门也有一年了,也不确定那个人还在不在师父那求诊。”
燕云歌不由失望,倒也没有强求,又和赵灵说了夜里的计划,两人定下子时行动。
两人是翻墙进去的。
墙一翻过,燕云歌便察觉到不对劲,她暗中打手势让赵灵先走。
赵灵回了一个手势,表示明白,趁着漫漫夜色遁空离去。
月色下,对方手持长剑,警告道:“若是走错路的,现在就退出去,否则别怪我剑下无情。”
燕云歌只当是谁这么客气,见到是他,忍不住舒展了眉目,打趣道:“你倒是很会为人着想。”
魏尧皱了皱眉,心里琢磨着这话好像在哪听过,待来人拉下面罩,才不由愣道:“又是你!”
“对,又是我。”燕云歌的笑容充满了无奈,与平时张扬的样子完全不同。只没一会,她的眼睛突然越来越亮,亮到魏尧撞上她的目光,心不由地跳动了一下。
“是你!原来是你!”
她想到了!
赵灵借机上了房檐,凭借着敏捷的身手,缓缓的走在屋檐之上,本是想借此离开,没想到听到熟悉的声音。
她小心的揭开瓦片,底下是三个人坐在官帽椅上,低声讨论着什么。
白容坐在上位,语气有些冷淡的道:“你的意思是没有虫引,那东西就永远拿不出来,那与死物何异!”
“我们试过很多办法,火攻或水淹都不行,力道没控制好上头承重的木板就会陷下去,而下头就是流沙,如此一来……那东西只能永远的埋在地下了。”
“那地窖是张家弄的?”
“是啊,就是张家……只可惜死得早了,要不然……”
“不是说还有个女儿嫁去外县了?”白容眉目平淡地说,“竟然那些流民的新鲜血肉不能为蛊虫开路,那就她吧。毕竟流着张家的血,总归会有点用的。”
“可……”那人犹豫着还想说。
白容已经做了决定,对于其他人的生死如何,他完全不在乎,淡淡的吩咐道:“把人找出来,处理了。”
他起身就走,却被一道声音拦下。
“侯爷,请听居衡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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