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除了一些负责洒扫的小太监和粗使婆子还在册之外,一部分宫女被放出宫,其余的……不是死了就是失踪,仅存的一些宫女如今都在偏远冷僻之处服侍,奴才悄悄命人试探过,这些人当年不过是三等宫女,或者苏拉宫女,基本上没资格近身服侍太后,对当年的事可谓一问三不知……”
眼看着康熙脸色越来越冷,梁九宫额头上的冷汗都冒出来了,只是事实如此,他也只能据实以报。他曾经偷偷地查探过当年曾经伺候过佟太后的奴才,结果让人大吃一惊,凡是近身服侍过佟太后,甚至只是接触多点的其他宫的奴才都消失了,几乎找不到对当年佟太后有所了解的人,这让梁九功不由得冷汗直冒,能有这般大手笔的人物又岂是他能够得罪的?
康熙的脸色强自忍耐着听完了梁九宫的回报,终于忍不住怒斥道:“这就是你查的东西?连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查不到!简直废物!”虽然康熙没有抱太大的希望,但事到临头还是忍不住要生气,竟然一个知情的奴才都难以找到,心中的怀疑更加深了几分?
尤其有心回想之下,康熙发现这些年来他几乎没有听到任何关于生母的传闻,即使是他的皇阿玛与董鄂妃之间的传言至今也无法杜绝,为何偏偏他的额娘销声匿迹?他不得不怀疑这是有人故意为之,否则为何与之有关的痕迹抹消得如何彻底?
本来从佟太后忌日之后,康熙对孝庄的态度就已经变得疏远和防备起来,如今随着调查的无果,他的疑心更重了,甚至他怀疑生母的早逝说不定与他的皇祖母有关,毕竟这后宫之中除了太皇太后,还有谁有这份本事和能耐抹消如此多人的存在?若非做了亏心事又担心被他发觉,以太皇太后超然的身份,何必急着抹消他额娘的存在?
基于对太皇太后的不信任,康熙安插在慈宁宫的探子前所未有的忙碌起来,甚至还有一部分暗卫昼夜监视着孝庄和她的心腹,尤其是苏茉儿和白嬷嬷这心腹嬷嬷更是重中之重,虽然暂时还没有从中得到太多有用的消息,但是慈宁宫中的一举一动,太皇太后的每一句话都逃不过他的耳目,最可悲的是,查得越多他就越心寒,看着情报里描述的那个蛮不讲理、偏激自私老女人,他实在无法将之与记忆中睿智宽和的皇祖母相比较。
“奴才无能,请皇上息怒。”梁九宫噗咚一声跪在地上,无论事情对错,反正主子不快的时候,先请罪就没错!梁九功虽然无法得知康熙查景仁宫旧人的意图,但是他早已敏锐地嗅出了其中危险的气味,感到这事儿必然不同寻常,联系到康熙从景仁宫回来之后才开始转变对太皇太后,这件事而且很有可能与已经过世的佟太后有关。
事情既然牵扯到太皇太后和皇帝生母,那就不是他这样的奴才可以掺和的,即使真有什么蛛丝马迹梁九宫也不敢继续查下去,一旦被太皇太后察觉,到时候皇上自然不怕,但是他一个小小的奴才,恐怕死了也没人多看一眼,反正以他那点小能耐,跑跑腿倒还成,真要追根究底还是另请高明吧!
梁九宫服侍康熙多年,隐约察觉到他的主子手中还有一股暗中的势力,所以才能对前朝后宫的大小事情了如指掌,既然如此,他又何必冒着被灭口的风险去追根究底呢?何况时过境迁,若真的与太皇太后有关,那么当年伺候佟太后的人肯定早就被太皇太后处理掉了,哪里还能查到什么端倪呢?
“罢了,密切监视那些宫人,一有异状立刻来报。”康熙瞪着梁九功有些瑟瑟发抖的身子,突然觉得有火发不出,毕竟让梁九功这么个小太监去查这种事情确实为难他了,就连他自己不也是束手无策?看来是他心急了,连最基本的戒急用忍都忘记了,康熙有气无力地摆了摆手让梁九宫退下去了。
宽阔的西暖阁中只余下康熙一人,环顾了四周一眼,他突然前所未有的感到冷清和寂寞,当目光落在案上那封加密的红折上的时候,康熙前所未有地露出一个苦涩的笑,看过那里面的调查内容,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但是所有的线索都指向慈宁宫,这让他即使想要欺骗自己额娘的早逝与皇祖母无关都不行了呢!一个是抚养他长大的皇祖母,一个是他的生身之母,这让他如何是好?如果真的查出了真相,他能怎么办?那终究是他如今最亲的皇祖母啊!
康熙伸手拉开手边的一个抽屉,珍而重之地捧出一本被明黄绸缎包裹的方块物,轻轻解开外面的丝绸,露出一本陈旧的书册,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书册封面上那娟秀的字迹,那是他最熟悉不过的,他的亲生额娘孝康皇后的笔迹,是他终于打开那个铁匣子后才得到,他额娘亲手所写的叙事手札。
过去他从不知道自家额娘有记事的习惯,这本看似不起眼的册子,却记录了他额娘的一生,从入宫起一直到康熙二年,整整十年的宫廷生涯,那里面断断续续描写的点点滴滴,如今却成为他了解过去真相的唯一途径。
康熙花了整整三天的时间,反复细致地将这本不厚的手札读了一遍又一遍,那种仿若身临其境的感觉让他不可自拔,宛若亲眼见证自家额娘如何在深宫中度过了那十年的光阴。
根据手札中的自述,他额娘刚刚进宫两年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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