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泽抱着膝盖,“宁宁你又踢人。”
萧宁冷哼一声,“你得意什么?你所做的事,都是仆役做的,多你个不多。”
慕容泽揉着膝盖,“能指使我慕容泽为一仆役的,也只有你萧宁一人。”
萧宁脸上不由得带出笑来,慕容泽在她好像总能笑着,会少想很多的事和人,慕容泽窜起抓住萧宁肩头,极快的亲了萧宁的额头,在萧宁踢他之前,慕容泽跑了,“宁宁,我去给你看着补药。”
萧宁摸了一下被慕容泽亲过的额头,似笑非笑,似甜蜜似痛苦,她对慕容泽少了戒心,萧宁暗生警觉,她不想再陷入前生的悲剧,慕容泽比司马睿更容易让女子动情,他们又身处南齐北燕,慕容泽不会是慕容克,为了萧宁放弃一切,起码在攻克南齐之前,慕容泽不会离开慕容轩。
“谁说他不聪明,他明知道我不会像师傅一样,为了南齐牺牲。”萧宁突然荒唐的感觉,她将慕容泽留下了,反倒是她中了慕容泽的计策,萧宁习惯慕容泽的相配相伴,萧宁怒道:”慕容泽,你给我滚回北燕去。”
慕容泽端着补药,笑呵呵安抚:“宁宁,快喝药,又耍小性子。”
萧宁是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慕容泽将汤药碗放到萧宁口边,”我都吹凉了,不烫。”
“我嫌弃苦,不喝。”
慕容泽喝了一口补药,“不苦,宁宁,乖,喝药。”
萧宁阖了阖眼,慕容泽像以往一样小心的将汤药喂给萧宁后,扔掉了汤碗,萧宁提醒:“是我花银子买的。”
“宁宁喜欢,我送你一处官窑,专门给你烧制碗碟,你想要多少有多少,想要什么样的都成。”慕容泽握住萧宁的手,“没人再能欺负你,天王老子都不能欺负你,别哭了。”
萧宁低头看着交握的手,唯有他能看出自己伤感于前生被人当成草芥弃之不顾,慕容泽牵着萧宁出门,”我陪去你翠屏山看日落,宁宁,我告诉你,在我们北燕有一处天子峰,落日的景色是最美的,赶对时候,能看到日月双辉。”
“嗯。”
“宁宁,我跟你说,我在北燕有一处草场,下次我带你去。”
“嗯。”
“宁宁··”
“慕容泽,你好烦。”
“和你在一处,我不说话,怕你寂寞。”
慕容泽和萧宁沿着翠屏山山道向上攀登,一路上赏玩美景,慕容泽说了很多,萧宁虽然不太吱声,可她微微扬起的唇角,弯弯的眉眼,无一不显示萧宁心情愉悦,慕容泽驱散了萧宁因司马睿虐待萧婉而想起的前生阴霾。
翠屏山顶,慕容泽突然搂住萧宁的腰,抱着萧宁跳上了怪石,怪石的一角探出了出去,萧宁抓住慕容泽的衣服,薄怒道:“你疯了?”
“宁宁,我不会松手,在这看落日是最美的,也是最近接落日。”
萧宁认真的看了慕容泽后,平淡的道:“两个选择,一是立刻放下我,二是不放我,我以后再也不见你。”
“你生气了?”慕容泽有些摸不着头脑,他知道萧宁的倔脾气,放下了萧宁,但怕萧宁摔下去,抓住她的胳膊,“你怎么同林姐姐说得不一样呢。”
“我没将性命交给别人掌握的习惯,慕容泽,你也不例外。”
重生的萧宁,不会让任何人干扰到束缚她,慕容泽叹气,攻破萧宁的心防让她信任自己,比攻破南齐都困难,萧宁和慕容泽坐在大石头上,并肩看落日的余晖洒落天际,萧宁抿了抿头发,问道:“上兵伐谋,你如何看?”
慕容泽号称北燕战神,萧宁有些弄不懂的兵书都会去问他,慕容泽耐心的说明,”在绝对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不成,就以南齐为例,诸葛云是难得将才,先不说兵法上,在统兵作战上,我们两人谁优谁劣,我有信心能击败诸葛云,为何?是因北燕南齐的国力差距,北燕能支持我打三年,南齐一年都打不了。”
“教我沙盘推演可好?”
慕容泽心疼萧宁,“只要你想学,我倾囊而赠。”
有了前生的经历,学到手的东西才是自己的,慕容泽才华横溢为当世名将,萧宁有很多可学之处,此后半月,萧府别院总会传来阵阵的争吵声。
“慕容泽,你耍赖。”
“兵不厌诈,宁宁,你学会了短兵相接,却忘记了设伏,输了怪谁?”
“慕容泽,你为何会在此处设伏?”
“慕容泽,你怎么知道我会在此处截杀你?”
萧宁屡败屡战,每一次沙盘推演都被慕容泽打得大败,慕容泽名不虚传,莫怪诸葛云提起慕容泽都很敬佩,在沙盘上慕容泽完全不像平时的没皮没脸,冷静睿智,统兵布阵奇招迭出,从不给萧宁赢的希望,慕容泽在任何地方任何事都会让着萧宁,唯有在此刻,将军的骄傲让慕容泽不输给任何人。
每次萧宁输了,慕容泽都会告诉她输在何处,”宁宁,你要明白疆场上瞬息万变,没一定之规才有兵无常形之说。“
“嗯。”
萧宁努力翻开兵书,慕容泽忍了忍道,道:“我说句实话,你别生气。”
“嗯?”萧宁目光从兵书上移开,慕容泽摸了摸鼻子,极小的声音道:“萧宁,你成不了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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