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了人情,还一样交粮税,实在是很合适。木艾早前商定要买这块宅基地时就和老太太仔细打听过,当然也清楚这里面的弯弯绕绕,她也不在意,笑着谢过了众位长辈。
退出了堂屋,走出几步远,还可以听见老爷子们催促连富,这几日给包谷地锄完草,就赶紧去府衙办房契的声音。
这一顿酒席直吃了一个半时辰,夜色已经很深了,才终于散席了。老太太和木艾又客气的送了村长和老爷子们出了院门,回身跟女人们一起刷了碗筷,张罗着给每人装了碗肉菜,当然大奶奶那碗底是悄悄放了一半儿大虾的,然后笑着要她们带回去给孩子们解解馋。
女人们也不推辞,刚才在饭桌上时,她们都是边吃边惦记着家里的孩子们,这就是娘亲对于孩子的无私了,有一口肉,也希望能送到孩子嘴里。
等所有人都走了,老太太和木艾也都累得连话都懒得说,再看栓栓小丫头早跑回房里睡得直打小呼噜了。
累极睡觉格外香甜,木艾连个梦都没做,一觉到天亮。早吃过饭,她照例领着栓栓去看她的实验田,老太太则拿了两条肉,去了那两个帮忙采买的小伙子家里,碍于规矩辈分,昨日没有请他们来吃席,但是,人家帮了忙,怎么能不感谢一下,老太太考虑的比较实在,送上一条肉,他们家里人也能跟着改善两顿伙食。
木艾在地里慢慢溜达着,感觉这地里似乎又有哪里不同了。前日还是刚冒出土面的小苗,现在就已经快长到三寸高了,这速度实在是有些吓人。不过,她却觉得不是秧苗的关系,究竟是什么呢?仔细看了一圈儿,她才发现是垄台,垄台明显被人把土培高了。看样子,和上次一样,那个人又趁晚上来帮她干活了。可是,这个人是谁呢?
“原来这块地是你的!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如果你再招惹我孙子,我就去李老头那里告一状,定要把你撵出村子去…”木艾惊疑的看着突然出现在身后的白胡子老头,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对自己破口大骂。
本想问个清楚,可是越听心里火气越大。虽然她从小除了爷爷奶奶,在别人那里没得到过多少疼爱,但是也不曾被人这么指着鼻子大骂过,什么不守妇道,什么撵出村去,话说的太过了吧。她心里总是因为没有机会好好孝顺爷爷奶奶而遗憾,所以,一直对老人和孩子特别心软,经常给老人让座,送小学生过马路,碰到照片或者画作得了奖,拿了奖金,也都会捐大半给希望工程。可是,现在这个老头儿实在让她无法容忍。
“这位老伯?!你有什么资格对我大骂,就算你要骂,也应该让我知道,我做错什么了!”木艾实在有些气急了,声音又尖又利,很是刺耳。
老头儿明显被吓了一跳,叫骂声也停了下来,上下仔细打量了她好一会儿,随即又像想到了什么,一脸怒火的说道,“我就问你,这块地是不是你的?”
“是我的,有什么问题,是占了你家的田还是挡了你家的道儿?”木艾嘴上也不示弱。
“好个牙尖嘴利的女子,那老夫再问你,你是个寡妇吧,一个月前认了李老婆子做奶奶吧?”
“是寡妇怎么样?认了奶奶,又怎么样?”木艾眼睛瞪得大大的,像个受到攻击的刺猬。
老头子见她如此不服气,火气更大了,“你既然是寡妇,就应该安分守己的呆在院子里,没事出来种什么地,就算种地也行,自己出力谁也说不出什么,可你为什么要勾引我孙子,让他给你做活儿,你还知不知什么叫廉耻?”
正文 第十九章 不打不相识
木艾简直要气炸了,“谁知道你孙子是谁啊,我怎么勾引他干活儿了,我是许了他金子还是许了他银子啊?你拿出证据来啊?”
“你,你,你这个不守妇道的女人。”老头儿也不是个善于吵架的人,被她几句话质问的又骂回了原来的词儿。
木艾刚要继续反驳回去,远远就见奶奶小跑过来了,后面跟着气喘吁吁的栓栓,老太太可能是听见老头子刚才的叫骂声,人还没到跟前呢,已经开口喊上了,“你个老倔驴,是谁招惹你了,拿我们家仙仙撒气,不守妇道这样的话,也是能随便骂到女子头上的吗?”
老头子本是气急才骂出口的,现在听了和自己年岁相当的老太太喝骂,也有些脸红了。毕竟一个上了年纪的长辈如此骂一个小辈儿的寡妇,说出去,脸面是有些过不去。
但他嘴上还是不肯服软,反驳着,“你认了孙女也不好好管教,还有脸说我。”
老太太本来对他骂木艾就有气,又听他如此说,声音也高了,“我孙女怎么没管教好了,今日你不说明白了,我也不要脸面了,非得把族老们都找来评评理,是你个老不修骂人不对,还是我家仙仙欠管教!”
老头子被老太太抢白的蔫了下来,嘟囔着,“谁让她勾引二牛给她干活了,累得那傻小子一睡就是大半天,上次忘了给我的仙夜草浇水,枯死了一棵上好药材,刚才又打瞌睡铲掉了半截儿木灵草,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活得成。若不是我昨夜警醒些,还发现不了他晚上跑这地里来干活呢。”老头子似乎找到了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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