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点心,栓栓也笑嘻嘻的问姐姐怎么来了。
木艾拿了她的大字,看着比以前好了许多,显然是下了些功夫的,就笑着说道,是来还她年礼的,惹得小丫头眼巴巴看着她。
木艾温柔一笑,拉了她坐到身边,拿出个蝶舞花丛图案的妆盒推到她面前,看着她一脸兴奋的摆弄,心里好笑,小丫头喜欢她那块镜子有好些时候,只不过以为姐姐只此一块,不好意思开口索要。
每次在她屋里见到了,都要偷偷照上一会儿。如今这个精巧的妆盒上就装了一块镜子,她怎么能不爱,连连喊了小苗和如意来看,三个小女孩唧唧咋咋说了好一会儿,等木艾又递了一套小巧精致的金首饰过来,才想起来姐姐还在这里。
栓栓像小时候一样,跳到姐姐腿上,抱着她的脖子撒娇,可惜她长高不少,只一会儿就把木艾压得腿疼,无奈放了她下来,叫她自己倒换妆盒里的首饰。木艾看了看两个小丫头眼里的羡慕之色,又拿出两支蝴蝶银簪赏了她们,说了几句好好伺候小姐的话,两个小丫头郑重应了,然后一脸喜色的磕头谢赏,然后双手接了过去。
木艾嘱咐栓栓几句,平日里妆盒的暗扣要扣好,不要让外人看见,听她欢喜的应下了,这才出门回房,拆了发鬓,卸了首饰,换了套利落方便的衣裤,出门继续练习飞针。直到天色将明才筋疲力尽回到屋里,硬撑着简单洗洗,然后抱着辛巴圆滚滚的小身子,心里感叹着又一年要过去了,然后模模糊糊的睡去。
大年三十儿辰时初刻,郭淮就领着阿大几人麻利的清扫了院子里的薄雪,在大门外烧了两捆响枝儿。说起这响枝儿,是这个时空特有的一种植物,秋天时树枝中间会长出一个个空节,用火一烧就会发出普通“乒乓”的响声,远比现代的鞭炮要环保安全的多。
木艾坐在梳妆台前看着春分给她挽好发鬓,插了只云脚珍珠卷须簪,戴了翡翠滴珠耳环。又换了件如意云纹锦缎夹袄,缠枝百合碧色蝴蝶裙,最后手腕上简单的套了珍珠手串,脸上没有擦任何胭脂水粉,却更显出她的目如秋水,眉似远山。整个人站在那里,只要微微一笑,让春分突然想起了前几日书里看到的那八个字,芊芊毓秀,淡雅如仙。
辛巴也换了套酱紫锦缎袄裤,冲天辫上绑了红头绳,脖子上戴了黄金长命锁,腰上栓了个喜鹊登梅荷包,里面装了妈妈特批的糖果,配上白胖的小脸儿,就跟人参娃娃似的可爱。
木艾端坐桌边儿,先受了春夏秋冬四婢的跪礼,亲手把她们的赏银分别交到她们手里,这才边和辛巴说着话边进了大厅。
春分几个喜笑颜开的抬着准备好的东西随后跟着,等栓栓也换了套银红色的艳色衣裙过来,春分就开了大门,郭淮引了家里所有的奴仆挨个上来给主母磕头。
春分每喊到一个人名和赏银数,秋分就在箱子里找出来递上去,大家都没有想到夫人如此仁厚,就连刚进府三个月的木七等人也有五两银的赏钱。
只除了郭淮夫妻脸上有些讪讪的,他们一个是大管家,一个是大厨房管事,却因为犯了错被罚了赏银,在这样的时刻难免有些难堪。
木艾当然都看在眼里,等春分把赏银都分发完了,示意众人静下来,才开口说道,“大家这一年,跟着我一起撑起这木仙府,都辛苦了。我信奉的原则就是有功必赏,有过必罚,大家手上的赏银都是你们该得的。今日除了这些例行的赏银之外,还有几个人我要格外奖励,首先就是郭管家夫妻。郭管家这一年尽心尽力操持府上大小事务,无论府里日常采买还是田里庄稼,都没有出过半点差错。所以此次特赏,银二十两加上等锦缎一匹。郭婶掌管大厨房,起早贪黑,尽心为大家的饭食辛苦操劳,赏银二十两加金簪一只。”
郭淮夫妻上次被罚了赏银,心里一直担心以后不能服众。此时,却没想到夫人又以这种最体面的重赏,重新确立了他们的位置,这代表了夫人依然信重他们,这一刻心里真是愧悔交集,眼泪刷刷得流了下来,连忙又胡乱抹了两把跪地谢赏,喉咙里却还是哽咽得说不话来。木艾起身亲自扶了他们夫妻起来,笑着让小安陪着到一边平静心情。
然后又接着说道,“下一位是我们府里的长者温伯。常言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今年地里的庄稼肥料都是按照温伯常年种田的经验料理的,这才得以保证了秋天的大丰收。所以特赏温伯万字纹锦缎棉衣一套,以示表彰。”
温伯激动的双手高高捧着闪着金纹的棉袄,双肘支地,给夫人磕头谢恩,脸上老泪纵横。他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子,逃到北方来谋生,夫人把他买回来,不但不嫌弃他年老无力干活儿,反倒因为他会沤几堆粪肥就赏他,怎么能不叫他万分感激。
木艾照旧笑着扶其他,然后又赏了照料蜂场的清风明月,每人极小的一罐蜂蜜,喜得两个小子磕了头就偷偷开盖儿抹了些进嘴里,当下甜的眉开眼笑,他们养蜂甩蜜几个月,知道这东西金贵,连尝都没敢尝一口,没想到夫人今日却赏下来了。
之后就是住在小房里看着菜地和鸡猪的阿大阿二木三木四,木艾赏阿大阿二的是两只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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