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奶奶就一边擦眼泪一边哄着她。可是,后来爷爷奶奶都过世了,她就再也没有哭过,一个人学着做饭,学着洗衣,学着照顾自己,学着承担一切…
叹了口气,用力晃晃头,就像甩去了心里的烦闷一样。随手抓了件厚实的松花绿披风披在身上,轻轻出了房门,在院子里随意慢走,偶尔扩扩胸,冬日清晨冷冽新鲜的空气吸入胸腔,头脑也跟着清醒爽利许多。估摸着此时也就是卯时中,大伙儿还都没有起来,整个大院都静悄悄的,试着把灵力集中到耳朵上,才略微能听见前院专管烧地热的灶里发出的噼啪声。
木艾微微笑了笑,入了冬,天气冷了,她就要郭淮安排人手守夜了,安全是一方面,重要的是要隔两个时辰给各处烧地热的大灶里添水,在灶底加木绊子,这样,府上的人就都可以放心的睡上个暖和觉了。白日里就简单许多,郭婶她们在大厨房里忙碌,顺便照料着灶火,热水舀出来洗衣或者洗澡,很是方便。
少有的顽皮心一起,木艾又准备把灵气运到眼睛上,想要试试看,能不能看得更远更清。还没开始就听见外院突然传来有人渐渐走进的声音,最后那脚步声停在门口却不动了,她扭头看着院门,等了好一会儿,还是没有动静,心里猜测这人恐怕没什么恶意,反倒是想等着自己起床后禀报什么事情的。心里好奇是谁起的这么早,平日里春分秋分她们进院来伺候都是在卯时末的,随口问了一句,“是谁在院外呢?”
院外的人显然没有想到木艾就在院子里,隔了几秒才回答道,“夫人,是小人回来了。
“哦,是欧阳护卫!怎么连夜赶回来了,可是肖大爷那里有什么事了?”木艾听说是欧阳警悟,担心药效不起作用,急忙问道。
“回夫人,今晨子时末,小少爷高热褪了。”欧阳警悟还是那样言简意赅,只说结果,多余的话一句都没有。
木艾提了一晚上的心终于放下了,伸出两手高举过头,长出一口气,语带愉悦的说,“辛苦你了,欧阳。你回去先睡会儿吧,早饭我会让人给你留着,你尽管歇息就是。”
“谢夫人。呃…夫人,有件事小人想求您告知。”
“以后自称‘我’就好,不必多礼。你有什么事?说吧,我知道的就会告诉你。”两个人隔了院门互相来回答话。
欧阳警悟从背上拿下那把精心缠裹的刀,爱惜的抚摸一下,才开口说道,“夫人可否告诉我,这把刀是谁人所铸?”
“刀?”木艾一时猛住了,好半晌才想起来,昨夜好像是从空间里把那把日本战刀拿出来,送他路上防身了。她从小生活在黑龙江北部的一个小村子,那里没什么特产,土地又不多,但是却是个抗日时期的根据地,据老辈儿人传说还住过抗日英雄杨靖宇呢。这把战刀的来历,爷爷曾说是太爷爷当年从一个死透了的日本军官手里拽出来的,老爷子很是珍惜,一直好好保存着。她也没有兴趣去考证真假,不过刀身下方确实刻了一行日文,勉强可以确定是日本货。后来奶奶去世,她出来读书旅游,抽空回了趟家乡,把祖屋卖了,收了所有的老东西进空间,这把刀也就随着她过来了。昨晚本来想拿那把去西藏旅游时淘换的藏刀出来,又觉得欧阳那么大个子,用一把小刀,有些好笑,于是,就把它拿出来了。但是,涉及到原来的时空,她也不能实话实说,只好改变一下说辞。
“哦,你是说昨夜管家送你那把刀吧,我也不知是谁人打造。它叫战刀,本是我家祖上传下来的一件老东西,追究起来年代也很久远了。原本我可以给你问问家里老人,可是,他们都遇难了,所以,恐怕…”
欧阳警悟也听大伙儿私下里说过的夫人悲惨身世,也不再追问,“很抱歉,夫人。我午后再过来…交还夫人。”
话说的很干脆,但是,木艾还是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浓浓的不舍,忍不住微微一笑,女子喜爱漂亮衣饰,男子喜欢刀枪棍棒,这个常理看样子在哪个时空都适用啊。听得出来这欧阳护卫一定十分喜爱这把日本战刀,反正自己也用不到,他又是自己的护卫,配把好刀也是应该的,于是大方的说道,“欧阳护卫既然喜欢,就拿去用吧,你作为咱们府上的护卫,理应配把好刀。不过,平日里还是要包好些,别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才好。”
“真的?”欧阳警悟惊呼出声,有些难以相信。毕竟一把好兵器,对于一个习武之人来说实在太重要了,能够轻易成就一段传奇不说,有时甚至能崛起一个武道世家。
“当真,我不会武,留着也无用,你既然能用得上就拿去吧。”木艾再次肯定的告诉他。
欧阳警悟没有再迟疑,双手捧了战刀,‘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也不管木艾在院里能不能看见,恭恭敬敬经的磕了三个响头,大声喊道,“谢夫人厚赐,我欧阳警悟在此对天发誓只要在夫人身边一天,就会恪尽职守、尽心尽力,如有半点懈怠,天诛地灭。”
木艾没有料到他会这么激动,细想在自己手里不过是一件闲置之物,如今能遇到一个如此喜爱看重它的人也算很值得了。于是,笑着说道,“欧阳护卫不必如此,歇息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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