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门外穿着便衣的人都是宫中禁卫,祖父不知,他们也不会随我们出来。”三郎道。
卫青“我看到了,有一个是中护军。”
“是呀。”三郎道,“明日早朝祖父必然会提到匈奴杀人掠物一事,舅公明天当着文臣武将自请出征,祖父一定会当廷命舅公为大将军。”
卫青看看三郎,又看看大郎,忽然想到一件事,“你们去年突然加入虎贲军,别跟我说是为了有一日随军出征?”
三郎敬重卫青,像卫青这样的帅才也是三郎上辈子梦寐以求的,便把他和大郎同刘彻打赌一事和盘托出。末了又说“我父亲和母亲感情甚好,什么事都不瞒着母亲,我曾听母亲说,路博德等人出发前,父亲曾叮嘱他们要小心匈奴。万万没想到他们依然疏忽大意。”
“你父亲虽为太子,去的最远的地方不过是甘泉宫。”卫青道,“他们把太子的话当成耳旁风,是认为你父亲不知边关情况,不了解匈奴。”
三郎“是呀。我今日还未见到父亲,父亲倘若知道边关出事……”
“父亲知道也没办法。”大郎道,“父亲是储君,不是君,路博德不听,又不能治他个玩忽职守罪。”
卫青“不说这些。三郎,我最后问你一句,我明日去未央宫,皇上真会令我挂帅出征?”
“会的。”三郎道,“祖父今日已答应我赶制一批良弩,为攻城准备。舅父同意,我们在舅公府上用过午饭就去博望苑把我早两年藏的白酒拿出来。”
卫青“犒赏三军还是……”
“都不是。”大郎道,“用白酒清洗伤口,伤口不会发炎,伤者也不会发热,可以大大减少伤亡。”
此事卫青是第一次听说,“赵破奴出征前,你没——”
“我知舅公想说什么,我有告诉军医。”三郎道,“我四叔父有个酒肆专卖白酒,赵破奴走时有买白酒,后来是被他们喝掉,还是一直留着受伤时用,我就不知道了。”
赵破奴带领的两万骑兵一个也没回来,三郎不知,卫青也不知。望着稚气未脱的两个小辈,卫青觉得他不能被两个孩子比下去,“关外极冷。”
“我们有煤炭。”三郎上辈子几次亲征准噶尔,并不怕苦和冷,再说了,冷也没有辽东冷,“等一下,舅公,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匈奴为何没抢我们的煤炭?”
卫青“煤炭重,匈奴迁徙时不好携带。还有一点是匈奴习惯烧马粪牛粪,他们并不缺柴火。”
“难怪那些在北边草原上挖煤的罪犯一直没事。”二郎明白了。
大郎“我们也可以烧马粪。不对,我们明年出征,到关外西北也不冷了啊。”
“明年出征?”卫青皱眉道,“皇上真让我挂帅,我想赶在冬天到来之前出关。”说着话看向三郎。
三郎“无论明年春天还是夏天,都耽误春耕夏收。那时也是各地粮仓最空的时候,很不好筹备粮食。隆冬时节行军,将士又易得风寒。现在粮食入库,农忙结束,秋高气爽,不冷不热,确实最适合点兵出征。”
卫青很是意外“三郎连春耕夏收都考虑到了?”
“他心细。”大郎道,“舅公,再过几日便是八月十五。”
卫青沉吟片刻“我明日觐见皇上。”话音一落,听到“咕噜”一声,卫青循声看去,二郎脸红了,笑了笑就吩咐家奴摆饭,“二郎不去?”
“阿兄不去。”三郎道,“阿兄胆子小,连只鸡都不敢亲自杀。匈奴人若是摸到阿兄帐中,阿兄只能任人宰割。”
二郎忙说“我胆子没那么小。”
“你去死囚犯牢里杀个人给我看看。”大郎道。
二郎蔫了。
四郎看看二郎又看看大郎,“杀人是什么啊?”
“你长大就知道了。”卫青道。
四郎“长多大?”
“会骑马的时候。”三郎道。
四郎皱了皱鼻子“还要很久呢。”
“是呀。”三郎说,“晌午多吃点饭啊。”
每隔两三个月,史瑶都会让四郎靠墙站着,在墙上划一道杠记下四郎多高。小孩长得快,看到一条一条杠,四郎知道他有长高,也从未怀疑过父母和兄长们说的话——多吃饭长得快。
小孩使劲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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