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担心你又乌鸦嘴。”
大郎“母亲说解释就是掩饰,你暴露了,三郎。”
“你俩别吵。”卫青笑道,“我们在此休息两日再赶路。”
大郎哼一声。三郎白他一眼,“舅公刚才说匈奴单于病了,左大都尉突然回来,还被咱们碰个正着,是不是打算去匈奴王庭?”
“是的。”卫青道,“我先前也纳闷,不应该那么早碰到匈奴。本以为他们又要去张掖等地杀人掠物,听说单于病重,才猜到他急着回去继承王位。”
大郎一直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卫青这样解释,心中那点不对劲瞬间消失,“舅公,我们直接回去,还是先去张掖?”
“三郎,如果鹰还能飞回来,几天能到你们接收粮草的地方?”卫青不答反问。
三郎“七八天。”
“我们赶到那边得六天。”卫青思索片刻,“到那边再歇息。信上怎么说的?”
三郎“我们一共写两封信,一封家书,一封信给祖父,给祖父的信上就一句话,歼敌四万,我军伤亡极小。舅公,这次有人……”
“战争,流血是难免的。”卫青长叹一声,“多亏你给我的药包,这次死亡是我领兵出征以来最少一次。”
大郎“到底是多少啊?舅公。”
“有没有破千?”三郎问。
卫青“还差一点。”
“早知道就该把药包全给舅公。”三郎道。
卫青“越往西离匈奴越近,随时都有可能遇上匈奴,你们带着粮草又不能弃粮草逃跑,哪能都给我啊。”
“舅公说得对。”大郎道,“匈奴散居,指不定我们回去还会遇到匈奴。”
三郎眼前一黑,大声吼“闭嘴!”
不远处的众将士齐刷刷看过来,大郎下意识躲到卫青身后,小心翼翼说“我不是故意的。只是一秃噜嘴,就,就出来了。”
“没有匈奴了。”卫青转身把大郎拽出来,“三郎别生气,大郎的嘴这么厉害也没见他把匈奴单于诅咒死。”
大郎“我没诅咒匈奴单于。”
卫青噎了一下。三郎乐了,“舅公是不是很想打他?”
“大郎……”卫青想生气又想笑,“现在诅咒他也来得及。”
大郎“舅公刚刚都说匈奴单于病重,我不诅咒他,他也难撑两个月。”
“这倒也是。”卫青笑了,“我刚才说没匈奴,是因为单于病重,匈奴骑兵要赶去王庭。我们从这里往东南走,他们往北去,越走越远,想碰到比去救赵破奴父子还难。”
三郎“舅公有查到赵破奴在哪儿吗?”
“没有。赵破奴是被左贤王抓走,极有可能关在北方。”卫青道,“回到长安请皇上找匈奴要人。”
大军出了长安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刘彻生气又担心,严重怀疑是大郎和三郎搞的鬼,暗暗发誓待他们回来,一定把两人吊起来揍一顿。
十一月二十八日,下午,刘彻处理完政事就忍不住问当值的东方朔,“今天还没大将军的消息?”
按照原定行程,大军九月底能到张掖,十月十日或十五日,长安会收到卫青或大郎和三郎的信。十月二十日,刘彻也没收到信,写信去张掖询问,月底收到张掖的来信,他们没见着卫青。
刘彻大为震惊,写信到酒泉,酒泉也没见着。刘彻坐不住了,进了十一月每天都会询问两三次,导致宣室内的宦者和宫女两眼睁开就问今日有没有从边塞送来的奏章。东方朔自然也不例外。
“启禀皇上,没有。”东方朔话音落下,听到一声叹气。东方朔官位不高,但他是天子近臣,很清楚刘彻有多疼大郎和三郎,偷偷瞄一眼刘彻,见他失落又担忧,忍不住埋怨卫青由着两个小皇孙胡闹。
刘彻张嘴想说什么,看到小黄门趋步进来,霍然起身,“是不是有——”
“皇上,太子求见。”小黄门期期艾艾地说。
刘彻大为失望,“他来做什么?”
太子在门口听到,也不等小黄门出来,直接进去,“父皇,儿臣给父皇送消息来了。”
“什么消息?”刘彻下意识问。话出口,猛然睁大眼,“大郎和三郎的消息?”
太子“是的。”把信递给刘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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