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祭司张了张口,只觉得无从讲起。
“王子,这就算了?一箱?”一名心腹贴上来。
阿苏牧的脸涨得赤红:“不用给我留什么面子!我就是怕了御凌霄!就是怕了父王!还要我怎么样,还要我怎么样!”
“问题是……您怎么知道御凌霄在不在城里……”心腹无比纳闷。为什么这黑衣小个子说御凌霄冲进城里抢了东西,七王子就信了呢?万一这黑衣小个子只是随口瞎说的?
阿苏牧羞怒交加,一巴掌呼在了心腹头上:“给我闭嘴!他就算不在城里也走不远!”
心腹还想说话,阿苏牧又是一脚:“支支吾吾个卵!老子不要你们给面子!滚滚滚滚滚,速度收了东西滚!”
方才御凌霄那样大声说话,怎么可能听不到?还装,装个卵!阿苏牧只觉得脑袋嗡嗡直响,浑身的血都聚在了脑壳上,一跳一跳抽着疼。
被暴跳如雷的七王子一吼,连祭司也说不出话来了。
众人虽然不解,但没有人敢再上前触他霉头,当即抬了那箱东西,撤了毒虫往北面退去。
远处,一道高大的身影立在沙丘上,远远地看着北蛮人抬着箱子离开。
在他身后,整整齐齐的骑兵沉静肃穆。
“呵,不是连结丹修士也能拼个两败俱伤吗?”他眯缝着眼睛,轻声自语,“怎么,不战而降?”
“太子,那……”
御凌霄道:“吴长生已是北霄国的七品朝请郎,阿苏牧杀害我北霄七品官员抢夺财物,孤既然撞见了,自然要主持公道。杀,一个不留。”
手一挥,数百铁骑卷向千河关。
一般情况下,修士只对修士出手。这是修真界不成文的传统,其实也有些诸如因果之类的玄乎道理,修士们宁可信其有,尽量地避免对凡夫俗子动手。
虎彪一行站在城墙上。
“小兰子,我们下一步该如何?”
虎彪想破了脑袋也想不明白,兰不远究竟做了什么,让阿苏牧只拿了一箱财物便老老实实地退走了。
兰不远望着渐渐远去的阿苏牧,以及扬着黄尘追尾而去的铁骑,半晌,吐出一个字:“等。”
阿苏牧一行很快就被追上了。
“御凌霄!”
眼见这些重装骑兵气势汹汹地扑杀而来,半点缓速的意思也没有,阿苏牧手下的北蛮人急急摆出了迎敌的阵势。
北漠上的蛮人可不是吃素的!
他们座下的矮脚羊并非寻常的羊,其实是一种食肉的凶兽,口中是有獠牙的。
“御凌霄你这个狗杂碎,是反悔了吗!”阿苏牧的吼声传出很远,“这一箱老子赏你!行不行!”
御凌霄从千河关前一掠而过。
兰不远站在城墙上,冲着他微微一笑。
多亏他昨日化名“萧临玉”亲自过来探探虚实,否则兰不远真没办法凭空制造个有御凌霄的幻境出来唬阿苏牧。而他那个水囊,叫幻境更加的真实,成功把阿苏牧给骗了过去。
只不过,事情还没完。
先等他们打完吧。
“虎大哥,你派几个人,带着东西从东面城门偷偷绕出去。”
“行。”
“不要走太远,找个显眼的地方把东西埋了。”
“好。”
这水,还不够浑……兰不远暗想。
南边天地相交处,开始扬起黄尘。
兰不远咧嘴笑了。
不多时,一列银甲骑兵赶到千河关外。是大庆的骑兵。
兰不远心中暗想,八百年前在这里发生的事情,大庆有份,北霄亦有份。今日这些人为了财宝在这里拼个你死我活,也算是小小地血祭北风了。
三股骑兵很快就卷在了一起。
北蛮人半赤着身体,骑着矫健的矮脚羊。那“羊”生有尖利的獠牙,咬住战马便能生生撕下一大条肉来,北蛮人骑术一流,像鱼儿入水一样,嘴中喊着兴奋的号子,在那一黑一银两股骑兵洪流中左冲右突,丝毫不落下风。
大庆人和北霄人早就相互看不顺眼,碍于天道宗的规矩,一向只能假模假样地试探,偶尔在北漠爆发一次极小规模的冲突。这一回各自都有着正当的借口,口齿伶俐的在外围高声喊骂着,为自家将士的正义添砖加瓦。
“吴长生是我北霄的朝请郎,你们大庆意欲何为!”
“笑话!吴长生乃是大庆第一绸庄庄主,向来最得辰王殿下看重!你们北霄和北蛮子相互勾结,劫了我大庆子民,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呸!你们大庆才和北蛮子勾结!夏侯亭都打到北蛮老巢去了,突然就收兵放水,谁不知道谁啊!”
“哈!你也知道咱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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