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蜈蚣的这一撞可谓是牟足了劲儿,直撞的整个洞都地动山摇起来,几块巨大的碎石屑从洞顶上崩飞出来,完整的石壁上还出现了一条肉眼可见的大裂缝。这一撞同样也给蜈蚣造成了不小的伤势,只见它整只虫子盘成一团,一节一节身体痛苦的扭曲着,但似乎是没有声带,恐怖的嘴器只能无声的一张一合,同时还有大股腥臭的绿色汁液从它头部的甲壳里涌了出来。
我心中顿时大喜,有道是天无绝人之路,这蠢虫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强光的刺激,又或是也错估了洞顶的高度,居然把第一次最猛烈的攻击送给了石壁,趁着它现在撞得头昏脑胀,正是收拾它的好时候。当下头也不回的对着安大吼道:“射它的脑袋,用照明弹射它!”
安不亏是射击方面的精英,我的话音未落,她已经换好了弹药,几乎不待瞄准的对着蜈蚣就是一枪。红色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曲线后,照明弹非但是精准的命中了大虫子的脑袋,反而直接射进了它的伤口中,打的那蜈蚣仿佛是丢进油锅里的活黄鳝,发狂一般的翻转扭动起来。
这一下攻击看的连我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道这姑娘若是打起男人来,八成便是那种穿着尖头高跟鞋,猛踹蛋蛋的主儿,用三个字评论便是:快、狠、准。但这一下攻击似乎也激起了大蜈蚣的凶性,不消一会儿,它的身体如推到的多米诺,一节一节的绷紧,重新又直立了起来,昂着脑袋睥睨着我们。我赶忙拉着还在装弹的安向后方猛退,就在我们动的这一刹那,蜈蚣果然发起了攻击,虽然受到了重创,但它的速度却不减反增,巨大的身体带着凌厉的破空声,“轰”的一声,再次撞在了洞顶的同一个地方。
这一下变故把我和安都看傻了,连圣斗士都不会被同样的招式打倒两次,这条蜈蚣好说也是数千人的精血灌育形成的,虽说达不到神灵的高度,但少说也是能沟通神灵的准神了,不知道要比圣斗士高强到哪里去了,怎么会自杀式的乱撞?难不成常年孤独的地下生活让它得了抑郁症,有些想不开?
“还、还、还打吗?”安不仅是手上换弹的速度变慢了,连说话都结巴了。
我压低了她举起的枪,回答说:“先观察观察。”
大蜈蚣这一次没有再痛苦的扭动,想来怕是撞得太狠,连神经都已经麻木了。它静静的弓着身子趴在地上,看上去像是一条落水狗一样落魄。透过头部未熄灭的焰火,能看出已经完全破碎了的甲壳和扭曲的血肉,甚至一度让我都起了恻隐之心。
它休息了一会儿,再次直起了身体,狠狠地、第三次撞向了洞顶。
这一次撞击后,它没有任何停顿,借着身体反弹回来的力道,仿佛鞭子一般,一甩身子,又是撞在了洞顶上。
无数的石灰粉末从头顶上洋洋洒洒的落下,我突然意识到,我们的头顶上,恐怕正好是某一条矿洞,这只虫子发狂一般的攻击洞顶,肯定是想要撞开它,打通到上层的矿道。如此说来,难道这个洞是用来困住它的?只是它是如何知道头上便是矿洞的,又为什么早不撞晚不撞,偏偏等到我们到来了才开始撞击?
这些疑问抛在一边,想明白了它的目的,我赶忙拉着安快速的往后跑去,万一蜈蚣真把洞给撞塌了,将我和安压死在碎石堆里,可没地方说理去。
果不其然,当我们跑了二三十米后,身后传来第七次撞击的声音,洞顶的坍塌终于发生了,大量巨大的石块砸向地面,轰轰轰般的岩石撞击声在空旷的洞里来回震荡的,但好在我担心的事情没有发生,我和安的周围连一块碎石头都没有。
崩塌持续了十几秒,周围逐渐安静了下来,安装好一枚照明弹,对着前方平射了出去。只见五六十米开外,石头落下形成了一个小小的坡道,除此之外,四周安静的可怕,什么动静都没有。
“过去看看?”安小心翼翼的问道。
我点点头,举着手电,步步为营的小心靠近着,天知道大蜈蚣会不会突然发狂似得从哪儿冒出来。可是一直到我们靠近石碓,四周依然是雅雀无声,只有一些绿色的浓汁从石缝中源源不断的流出来,仿佛是被化工业污染了的山涧一般。大蜈蚣一定是被压在了石头下面,从这出血量上判断,九成是活不成了。我让安对着我们头顶再发射了一颗照明弹,落石堆的上方,果然连接着一个黑黝黝的矿洞,看样子,还很可能是我们来时候钻过的洞。
我们不带犹豫,赶忙手脚并用的顺着石碓往上爬,垂直距离向上爬了足足十多米,总算是爬上了上层矿洞,想到大蜈蚣用脑袋将这么厚的石头给撞碎了,虽然沉积岩的强度相较其它一些岩石较低,但也让我咋舌不已。
照明弹残余的火光映照下,五米之外郝然出现了一个先前留下的标记。这个发现让安欣喜不已,罕见的在胸口连连画起了十字架。我则是一阵苦笑,若是站在第三者的眼光来看,大蜈蚣简直都要算的上我们舍己为人的队友了,它从头到尾对未攻击我们一下,更是替我们舍命撞开了一条逃生的通路,这条邪神的宠儿究竟是发了什么疯,不好好的扮演它关底**oss的身份,反而做起了好好先生?
我们顺着矿洞默默往回走,一路上无惊也无险,但我的心里却有少许无法摆脱的疑惑和失落:石洞里一男一女的幽灵究竟是干什么的,他们的话有多少是真的?麦姬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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