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贵——折合成美元,几乎是她做博士后三四个月的收入,都可以去买台简易的激光遥感仪了。
“真是暴利啊,”虽然没花她的钱,但郗羽还是略微有些心痛,“根本不值这个价。”
在美国的这些年,她见过不少有钱人,他们买几万块钱的包包和几千块一小瓶的化妆品——远的不说,她的室友赵蔚就干过这样的事情,她每次回国前都会帮她的亲戚朋友代购许多奢侈品。虽然人各有好,别人钱包里的钱,自然有随意花钱的自由,但她还是觉得,如果大家把这些卖奢侈品的钱投入到科技发展上,那人类文明进步的幅度会大很多。
“实际价值和定价相去甚远,”李泽文说,“奢侈品行业的品牌溢价效应。”
“你很清楚还要买?”
“因为最简单,不会错。”
“咦?”
李泽文瞧了一眼郗羽:“你不会以为我对女装很有研究吧?”
“总觉得你应该没什么不知道的。”郗羽老老实实道。
“我怎么可能事事皆知。实际上我不知道的事情很多。”
郗羽听挺认真的反驳:“那是因为普通人连‘我不知道’都不知道吧。”
李泽文微微一笑,又说:“而且,我有些轻微的色弱,在服饰的选择上从不擅长。”
“哎?”
这倒是个新闻。郗羽的心情有点诡异的复杂,她觉得自己发现了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虽然色弱不是什么大毛病,但毕竟是身体上的缺陷,并非每个人都愿意告诉他人自己的短处。
“那对生活的影响大吗?比如驾车?”
“几乎没有影响,有两次体检都没能检查出来。”
“那你怎么知道自己色弱的?”
“因为物理实验。”
“啊?”
“看人家做光的双缝干涉实验时才发现对绿色的辨认不准确。”
郗羽恍然大悟,唇角露出一点忍俊不禁:“我还第一次知道物理实验可以检测色盲呢……”
李泽文失笑:“当然,我就算没有色弱,也不会试图研究服装如何搭配。福尔摩斯关于大脑的观点我很认同。他说,人的脑子本来像一间空空的小阁楼,应该有选择地把一些家具装进去,只有傻瓜才会把他碰到的各种各样的破烂杂碎一古脑儿装进去。”
郗羽深有感触的点头。她就是那种每天都觉得自己脑子的宽带不够用的类型,人家可以每年发几篇高水平per还琴棋书画样样齐全,而她需要调动所有脑细胞才能做好本职工作,压根没时间没精力发展任何业余爱好。她本来觉得李泽文是前一类人,看来就算对于李泽文而言,也有做不到的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他虽然说自己没有研究过服饰搭配,但他自己的穿着打扮都很棒。至少以郗羽的眼光,觉得很不错。那他选衣服的才能是如何锻炼出来的呢?郗羽很想开口问他——但这事儿显然有点微妙,她想了想,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闭了嘴。
衣服鞋子手袋全套齐全,两人踏上了返程的路。上车后李泽文把装裙子和鞋的购物袋放到郗羽怀里,从容启动汽车。
“拿好,明天穿。”
手里的袋子忽然烫手无比,郗羽险些直接把购物袋扔到车窗外去。
“什么!?这是给我买的?!”
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这一身华服,比她这辈子所有的衣服鞋包加起来都要昂贵,而李泽文居然要她穿?
“不用那么大声,我听得到,”李泽文很有耐心的解释,“你不是说要见程茵吗?最好的机会是明天。”
“是的,我是说过,但这件事和裙子有什么关系?”
“我堂弟明天结婚。程茵也会参加婚宴。”
“她又要主持婚礼吗?”郗羽深深觉得程茵的业务开展得还挺广泛的。
“不是。”李泽文一句话就否决了郗羽的猜想,“她是客人。”
郗羽琢磨了一下,终于明白了李泽文的意思:“你是说我也去当客人然后趁机和程茵接触?这样也不错。但他们没有请我,我没有婚宴的请帖。”
王安安结婚的时候,程茵是婚宴主持人,忙碌得很,郗羽一直没能找到机会和她单独聊一聊,但如果程茵是客人的话,那应该是比较闲的。
“你不需要请帖,跟我一起去。”
郗羽瞪大眼睛看着李泽文,困惑地反问:“我和你一起去参加李知行和唐宓的婚礼?”
“这是见到程茵最快的办法。”
郗羽很快的接受了这个设定,觉得还挺合理的:“如果是这样,那我还要准备礼金吧……国内的婚礼应该是这样吧,我给多少?”
郗羽在国内参加婚礼次数极其有限,满打满算只有两次——头一次是姐姐结婚,一次是王安安结婚,这两次完全不具备代表意义,比如王安安就根本不让她给礼金,反而塞给了她一个金额还不小的伴娘红包。
“跟我一起去婚宴,不需要给礼金。”李泽文知道她在某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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