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半晌,他认真道:“我不会让他们怠慢你的。”
清晓不语,默然叹了声。他抱紧了她道:“担心了?”
她摇了摇头。“不是。我不担心,毕竟我嫁的是你,他们如何我都不在乎。我只是觉得你也不易。刚刚知道你是靖安侯世子时,以为你不过就是个养尊处优的少爷,可了解得越多,越是心疼……”
“我有点后悔了。”清晓抬头看着他,眉眼之间颇是坚定。“我应该早些嫁你,我若早些想明白,你也不必如此为我费心了。”
江岘的心猛然被击中,胸口再次燃起了一团火。他脉脉地看了她半晌,眼中情意暗涌。
忽而,他勾唇笑了笑,轻托起她的腰臀,让她面对自己,贴浮在他怀里。随着蒸腾的水汽,一丝濡湿的热气窜入耳中,他含着她耳珠,温柔道:“那你补偿我吧。”
补偿?如何补偿?
清晓正想着,江岘托着她的手蓦地松开,她惊叫着沉了下去,沉入了她心底。她缓过神来,朝着他的下巴报复似的咬了一口,可这一口太轻了,轻得像只小猫在心口挠了一下,他挑唇淡笑,再次将她拥住。
清晓软弱无力地趴他在肩头颠簸,用仅存的意识又悔了一次。
早知他火这么旺,方才还不若一睡不醒了……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日光已经透过拔步床的窗格照了进来,漫浸朱红的纱帷,被染上了暖色,打在床上的二人身上,是旖旎风光无限……
被江岘揽在怀里,清晓有点热,翻了个身从他怀里窜了出来,可还没寻个舒服的姿势,一双大手拦在她腰间,又将她拉了回来。生怕贴得不够近似的,他温热的胸膛压紧了她的背,双臂拢得更紧了,下巴抵在她头顶蹭了蹭,全程竟连眼睛都没睁开国。
这个动作,二人已经重复一夜了,她嫌他怀里太热躲开,他再把她捞回来扣进怀里,反反复复。
这会儿被他身子腾着,被阳光晒着,她是真的太热了,渐渐睁开眼睛,透过床栏帷帐,内室陌生,却哪哪都是喜气的朱红,红烛,红帐,红灯笼,红色的嫁衣喜服……还有那对红色的喜字……
此刻,拦在她腰间的热掌所带来的感觉越来越清晰,她反应过来。
她昨日嫁了,嫁给了江岘……
想着想着,她猛然坐了起来,锦被滑落,带得身上的半边寝衫敞开,玉体春光乍泄,她赶忙拢了起来,茫然地抓住衣襟。
身后忽而传来一声轻笑,她回头,他正以手撑头慵然地看着她。
他们真的成亲了。她也扭着身子看着他,身上的酸痛也喧嚣着昨晚的荒唐。
可荒唐过去了,该做的还是得做。
“今天不是该拜舅姑吗?”清晓急迫地问了句,看看窗外,这都几时了,定是晚了。江岘只有一对祖父母和母亲林氏。而林氏本就不待见她,她可不想因为这再徒留个话柄招惹是非。
江岘笑了笑。“不用急,你若累便再歇会吧。”
清晓拢了拢被,拥在胸前,赧颜摇头道:“不累,起吧。”
“不累?”
一丝谑笑在他眼中闪过。清晓突然意识到什么,瞪着他将被一推,越过他便要下床。可腿绊在被子上,又倒下来,重重摔在他身上,重得他闷哼一声,握住了她的腰。
这一幕恍然又回到了当初在清河的日子,二人对望许久,相视而笑。
能重新在一起,真好……
江岘从不用丫鬟伺候,一直是随身的小厮照顾起居,不过清晓来了,小厮再入室总归不妥,于是这穿衣一活便落在她手。
“在清河你不是也自己穿的。”清晓拎着他衣衫撇嘴道。
“那是在清河,现在在靖安侯府。”江岘佻然伸了伸胳膊应道。
清晓瞪着他。“对啊,现在是世子爷,得叫人伺候着。”说着,给他穿上了外衫,可这个玉勾腰带,她如何都系不上。
她低头摆弄着,他垂目看着她。她就近在咫尺,鼻间萦绕着她身上淡淡的兰香,有她在感觉真好。可瞧她急得鼻尖都冒出了晶莹的汗珠,江岘握着她手无奈笑道:“我怕还真是没这个福气,算了吧,我自己来吧。”
她撩眉看了他一眼,竟有些不好意思了。
清晓洗漱装扮都是由靖安侯府的丫鬟伺候的。虽说靖安侯府的丫鬟陌生,可自己带来的陪嫁丫鬟也没熟悉到哪。
真该把巧笙带来,若不是和她生气,她一定会随自己来吧……
二人梳洗后,便去了靖安侯府前院正堂。老侯爷和侯夫人正候在那等着二人敬茶。林氏坐在东侧的官帽椅上,红光满面,心里耐不住暗喜。
到头来,江岘还不是得听老侯爷的,娶了礼部阮侍郎家的女儿。就知道用老侯爷压他最管用。其实说起来,阮侍郎家的阮清芷,她并不是多喜欢。论门户,也只能是勉强相对,若不是他父亲巴结着自己送了好些珍品,还在这次科考中帮助了侄儿林蔚;而与此同时又出了阮清晓一事,她许也不会让清芷入门。
不过如今好了,皆大欢喜。她得了阮侍郎的好处,清芷也如愿入了门,两不相欠。
林氏正算计着,只闻丫鬟来报:世子和世子夫人到了,她挑眉探脖望去,一眼看到了虽面容清淡,却掩不住神清气爽的江岘。
男人么,不过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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