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镯子,她手上戴着的玉镯还是前年中秋回娘家,嫡出大姐给她的。
要问为什么给她?可不是因为姐妹情深,是因为镯子生了裂纹,不稀罕了。
堂堂侯府三夫人,拮据如此,也是让人啧舌啊。
婚事匆忙,大少爷携妻子在保定府任职,一时走不开便没回;而大小姐嫁给平西侯庶出小儿子,随夫去了云南,更是回不来。眼下只剩下大房的四少爷,和三房的四小姐,便再无他人。
除了上不了台面的姨娘庶女,该见的清晓都见过了。
众人一起用过膳,便各回各院了。
江岘和祖父母拜别,带清晓绕园林回去了。说是要消食,但清晓明白,他是怕自己遇到林氏想起方才的事糟心。
二人漫步在园林,方才堂上还矜贵清傲的小姑娘,这会“浅薄”的本性暴露无疑,西瞧瞧东望望,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妇人。惹得江岘跟在她身后不住摇头。
细数清晓穿来也不过一年,她哪见过这么大的府邸,如此精美的园林。到底是讲究人家,为仿江南韵味,恨不能把一草一木都挪来了。前世园林她也没少走,不过北方能出现如此至臻的,少见。
光是那片假山,便是太湖石混着安徽的宣石堆砌而成的。奇秀玲珑,丘壑婉转,山前如怀抱环静池,山后有登道可盘旋而上,山顶置亭,取名为“初静亭”。亭侧置两口大缸,缸低有管引水注假山之上,添湿增润,使假山青苔遍布,韵味天成。
清晓的注意力都被山石吸引去了。她抚着石壁,拾级而上,转进登道想要去山顶的亭子望望。可迈出的脚一个不注意滑在青苔上,身子猛然前扑,就在摔倒的那一刹一只大手将她拦腰拉了回来,她后背猛然撞在江岘的紧实的胸膛,不疼,可有点猝不及防。
“你能不能稳一点?”
濡湿的气息贴在耳边,绕得痒痒的。她慌乱地推开他,却被他逼到了石壁一角,她靠着山石,有点凉。
“你干嘛!”
江岘胳膊撑在她两侧,圈住她,低头笑道:
“我还想问问你,把我引到这来,你想干嘛。”
他声音低沉,比山石下的淙淙泉水还要好听。语调魅惑,撩得她心都乱了,红着脸道:“谁引你来了,我不过看看山石而已。”
“到这看?”他松开一只手指了指身周。
清晓僵住,二人此刻正在假山洞中,四周昏暗,唯有几处洞口投进缕缕日光。他不说倒也没什么,可眼下这状态,怎就徒生了股暧昧之意呢。
不对。不能被他带歪了。
清晓尴尬地抖了抖唇角,笑道:“那我去外面看。”说着,便从他胳膊下钻出来,还没走远,又被他扯了回来。
“山石好看,还是我好看。”他将她抵在石壁上,轻佻问道。
这算什么问题,人能和石头比吗?清晓被压得死死的,逃不掉,连气都快喘不上来了,只得推着他应付道:“你好看,你好看,行了吧。”
“那你不看我。”
头顶一声笑音响起,他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清晓举眸,一眼便撞进了他绵绵的情意中,深陷不能自拔。
她赶紧从恍惚中回神,敛目道:“看你看够了!”
捏着她下巴的手微顿,随即惩罚地捏了捏,他温情道:“后悔吗?”
气氛一时有些微妙。她明白他问的是什么,也很认真地想了,最后摇了摇头。
不管在清河还是如今,她从没悔过。
江岘心中一动,方想拥她入怀,却闻她挑衅似的又道:“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干嘛要悔,可算寻到机会让你也体会体会这夹板气,知道在清河我夹在你和母亲之间有多不易!”说罢,她又要逃,可依旧没逃出去。
江岘仰头朗笑,清晓不满瞪着他,然下一秒那张俊逸的笑容离她越来越近,近得收不到眼底,清晓不敢动了,最后只能看到他挺直的鼻梁……
他一直都知道她的不易。
江岘抬着她的下巴缓缓吻了上去。他想极尽温柔,可当触碰到甜软樱唇的那一刻,心像被重物击中,紧绷得窒息。他忍不了了,带着yù_wàng的舌陡然撬开她的贝齿,极力地吮吸,深探,攫取,缠绵……最后连理智都快被抽空了,这一刻,他无欲无求。
还有什么可求的。人生再不完美,也因这一刻也无憾了。
她终于属于自己了。
他可以名正言顺,无顾无忌,甚至理直气壮地与她在一起,与她做任何事,再不用理会他人的指点,也不必担忧他人对她的惦念,她就是自己的。
情到深处,江岘抄在她腰间的手一个用力将她提起,托着她臀让她双腿环在自己的腰间。清晓惊呼一声,下意识前倾,揽住了他的颈脖。
二人紧贴,清晓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忙推着他道:“不行,被人看到了。”
江岘笑容魅惑。看到又如何,他巴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她阮清晓是自己的!
他使坏地颠了她一下,清晓吓得赶紧抱紧他,将头埋在他颈间。江岘笑得更得意了,就在她要起的那一刻,贴在她耳边轻柔地呼了口气。
“我们成亲了……”
声音低哑萦绕,柔得似他呼出的气息,润得如滴在花蕊的露水,把她的心水地化开了。清晓瞬间软了下来,瘫在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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