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麟皱眉摆手,“我说了,你们本就无关系,何来的欠。”
这是一定要把曾经统统抹煞掉吗?他似乎猜透的阮伯麟的心思。没了曾经,他和清晓半分交集都没有,两个不同世界的人如何走到一起。况且他早就把她当做自己的妻子,从未变过。
“发生的便是发生了,改变不了。”江岘沉静道。
阮伯麟无奈摇头。“算了,世子您还是冷静地想想吧。”
“即便再想,我决定也是一样的,我……”
“世子!”门外,提裙而来的清晓唤了一声。江岘猛然抬头,方才还清冷的神色,这一刻像是春暖花开,冰雪消融般,不见了。
清晓对他福了福身,浅淡一笑。
二人相对,见清晓眸光闪动凝视着自己,他明白了。于是淡淡一笑,对阮伯麟道:“阮大人的话景行铭记,但也希望您能成全。今日不早了,不扰您休息,我改日再来拜访。”
说罢,便起身告辞。
阮伯麟送他到正堂外,眼看着清晓一直跟着他,言氏想要拉她回来,却被丈夫扯住。言氏气得要唤,丈夫呵了她一声:“别管了。”
“不管?我瞧你是根本不想他们断啊。见他是世子爷,便动心了?”
言氏怨道,说罢便悔了。自己夫君是何样的人她岂会不知,真是口不择言。
阮伯麟没怒,叹了声。“他们的事,除了他们自己谁也定不了。”江岘见到清晓的表情他不是没看到,而清晓主动出现拦了他的话,分明是在护着他。想来她早就在正堂外听了许久吧。“他们二人没那么容易断。”
“没那么容易断。”言氏怨怒地重复道。“方才是谁让他当过去都没发生过?是谁不许他再提往昔?你还让他静心想想,想的是什么!”
阮伯麟看了眼垂花门,二人已经离开了。他平静道:
“我不想他是因过去的事才冲动要娶清晓,即便是真心,也该抛掉过去认真面对当下。对他而言,清晓还是清晓,但对清晓而言他不是曾经的他了。他是靖安侯世子,他必须要意识到二人的差距。
你说得对,婚姻大事父母一个都未出现,这便是问题。他应该想到可能会遭受的一切阻力,解决之后再来娶她。我不想女儿嫁过去便是困难重重,我亏欠她太多,我想她安安稳稳地。”
看着夫君,言氏面色沉沉,半晌她冷道了句:“你要是真想为她好,就不该让她嫁。”
……
清晓将江岘送到了大门外。
江岘转身,看着身后那个柔弱的小姑娘,满足地笑了。眼底抑不住的温柔晃漾,他柔声道:
“放心,我会解决的。”
见她没反应,他指尖点了下她的额,她抬头看着他。
江岘低头靠近,近的她看得见他清眸中映出的自己,脸一红,心又乱了,默默垂了眼帘。也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她在他面前的拘谨越来越频繁。
他笑道:“你不要多想,每天只要吃好、睡好,养好身子……
等我来娶你。”
本还想笑嗔他当自己什么,只知道吃睡!然听到最后一句,表情突然僵住。她强笑了笑道:“我母亲方才的话,你别往心里去,她的脾气你也知道。”
“嗯。我明白。”
他看着她,眸色似水,下意识地伸出手。
然刚要触到她的脸,只闻身后慵然不羁的声音传来。
“哟,这不是世子爷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我负荆请罪。半夜二更……orz
☆、差距
只听这声音江岘也知道是谁
清晓隔着他探出半个头来, 望见了刚从轿子上下来的二人, 清昱, 和谭沅昊。
谭沅昊也学着清晓的模样歪头和她对视,笑容轻佻地眨了眨眼。“阮家小姐也在啊。你们这是……”
说着, 走到二人面前。江岘看都未看他一眼。
“世子爷这是刚来,还是要走啊?”
江岘没回, 反问道:“你怎来了。”
“我自然是来送清昱啊。”说着,他招了招手,清昱挪步从江岘身边绕了过去,拧着小眉头直接站在姐姐身后, 避开和他对视。
清昱心里有点复杂。与其说是恼江岘, 倒不如说是恼自己。
自打上次在社学他袒护自己, 清昱便发现自己竟没有那么讨厌他,可为了姐姐自己该讨厌他, 于是矛盾纠结,就把这气撒在了自己身上。
清晓也瞧着清昱别扭,谢过谭沅昊便和他告辞领着清昱要回。
谭沅昊唤住了她,眉梢一挑,笑道:“哎!我送他回来,你都不请我进去坐坐?”
清晓倒是没多大反应。不过眼看着江岘一双剑眉越发地冷了, 眉心笼着寒气似的, 谭沅昊笑意渐深。
清晓瞥了眼江岘,对谭沅昊浅笑道:“谢您送清昱回来,眼见着天晚, 不浪费您时间了。”
“诶,我没事……”
“不是谁都像你那么闲。”
江岘声音幽沉,淡淡地抛出一句,谭沅昊的表情瞬间僵住。随即释然,似笑非笑道:“是啊,谁能忙过您呢,谈情都不忘断案!”
江岘侧目看了他一眼,冷冰冰地,看得人脊背发凉。
这是话里有话
他挺了挺脊背,一只手习惯地去抚腰间。只是今儿他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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