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还要强上三分,赵问自问永远没有斩杀心魔的可能。
这个念头一出,赵问便走火入魔了,最后叛出师门,成了魔修。他不是天生的魔修,又有修仙者的骄傲和底线,不愿意修行一些太过残忍和邪门的功法,最后修行遇到瓶颈,又遇到几个不分是非的所谓名门正派,被毫不留情的斩杀。事实上那些人只是看中他手里的一个法宝,这才随便想了个名头杀人越货罢了。临死之前,他看见大师兄过来与那几人说话,问他们:“你们在做什么?旁边还有许多魔修,处理完了就不要在那里磨蹭。”
赵问到死也不知道,他的死和宋却有没有关系,这位大师兄又有没有将他放在眼里。
可怜他年纪轻轻,本身修行速度也颇为亮眼,最后却死在了自己的执念之中。
赵问再一睁眼,发现一切重新来过。他的心魔犹存,可他面对的,不是多年以后的大师兄了。在活了几百年的赵问眼里,面前这个大师兄是多么的稚嫩青涩,好像不堪一击。在这种情况下,就连心魔都淡了几分。但他知道,如果放任宋却就这样成长起来的话,他的心魔终有一天会死灰复燃,将他置于上辈子的境地。
于是赵问利用后几百年修行的经验、心境,获得非一般的修行速度,修为的增长仿若一日千里。然后他开始在各种大会、大比以及秘境探险里压过宋却一头。赵问每胜一次,他的心魔便淡一分,到了最后,他甚至不能理解自己前世为什么将宋却看的那么重,甚至看成是不能击溃的对手。事实上,宋却也是人,他的心性也不稳定,只不过前世里他一直牢牢占着魁首,这些弱点才没能暴露出来。如今魁首换作赵问,宋却这个处处被压了一头的首徒比赵问当初的处境还要艰难,滋生的心魔更胜赵问。赵问虽有心魔,但不管是结金丹还是化元婴,他都成功挺了过去。宋却不一样,他在结金丹时完全被心魔占据了。赵问冷眼瞧着,既觉得痛快,又觉得心魔已解,本来没想再如何作为,但就是那一念之间,他想起自己因着宋却走火入魔之事人尽皆知,最后不得不叛出师门修魔,突生妄念。
宋却结元婴时的心魔劫之所以闹的人尽皆知,确实是赵问动的手脚。但接下来的一切,却不在赵问掌控之中了。
宋却心术不正,妄图伤害同门,但并未付诸行动,渡劫不成,金丹反碎,灵根受损,在师门中人看来已是失了仙缘,所以几个师叔长辈想的惩戒是将他赶出师门。
赵问没想到一个心魔劫会惹出这么多事端,但他再一想,虽说这样让宋却不能再修仙,但回归凡间也能让他免于一死,不会像他上一世一样,走火入魔之后作为魔修死在正道弟子手下。可能高高在上久了,他也没去想一个修仙者突然失去天赋,不得不做回凡人会是何等的打击。赵问只是轻飘飘的想,起码宋却不会像他一样死去,也算是个不错的结局。
可后来的一切都不在赵问的意料之中。宋却被逐出师门时没有歇斯底里,他似乎察觉到了赵问动的手脚,但没有不顾一切地喊出来,强迫他人相信他。
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了一样。
这是赵问从宋却身上看到的东西,在那一刻,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在发生变化,只是他还不知道是什么。但很快他就知道了,宋却磕的那几个头非常实在,磕的他满脸是血,师傅显而易见地心软了,宋却也没有利用这个机会留在妙崇山,他非常决绝地选择了离开。
然后在山门前,众目睽睽之下,白日飞升了。
赵问感受到了宿命的捉弄。
在他以为宋却已经不足为虑,自己的心魔已经彻底铲除之后,他才知道,他的心魔从来没有消失。只要他的目光在宋却身上放上一刻,他的心魔便存活一刻。而心魔的卷土重来是最可怕的,因为他已经没有对抗心魔的毅力了。
如果连重生都不能帮助他战胜宋却,那么他做什么能胜过他呢?
赵问走到了死路。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什么小师妹的青睐,门人的敬仰,他都不在意了,他唯一在意的,只有一个宋却罢了。
赵问被罚闭关思过,等他出关之后,萧山才将宋却的话带到,他整整枯坐了三天三夜,这才决定赴约。
现在宋却问他为何而来。
赵问却只道:“是你唤我来的。”
宋却没跟他打嘴仗,说什么“我叫你来你就来”一类的话,见赵问不愿说,他便开门见山:“那好,我请你来是想让你和我道歉的。”
“道歉?”
赵问切切实实地惊讶了,他想过这是一场鸿门宴,却没料到宋却会这样说。赵问立马提起了剑,以免宋却突然的偷袭。
宋却见他警惕的模样,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开口道:“稍安勿躁,我不跟你动手,也没有准备什么陷阱来害你。道歉是个提议,你要是不接受,转身离开就是了,我又不会拦你。”
赵问也不管他说的是真话假话,反正见招拆招是了,便道:“那好,大师兄,这约我也赴了,但这提议我不喜欢,我先走一步。”
说完他便真的利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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