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一鸣从口袋里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徐慧从筐内拿出两束香来,就听和尚再说:“四面拜到。”欧阳一鸣刹那间明白为啥佛像的四面都有香炉。心里算了一下,两个人四下都拜就要八束。于是又拿出五元钱来放进筐内,他心里知道十元可以买到几筐的香来,但也乐意这样做。于是徐慧又拿出六束,交于欧阳一鸣四束,自己先过去,拿过放在佛像前火柴点了,依次跪在四面黄旧的蒲团上顶香拜到。欧阳一鸣在在徐慧拜后欧阳一鸣再拜。
起身再来到和尚面前蹲下,欧阳一鸣看到在这张清瘦的脸上,两道雪白的眉毛特长,由眼角处垂下。颇有几分仙气。问:“请问师傅,这尊神像是那位神仙?”和尚睁开了眼睛,欧阳一鸣又看见从这和尚的眼中有两道犀利的光射出,令人生畏。从那略显干瘪的嘴里迸出几个字:“外地来的?”欧阳一鸣微笑着说:“我是本市人,她是苏州的。”
和尚移眼看徐慧,眼中刹那间流露出一道异样的光芒,但也就是在瞬间,和尚就闭上了眼睛道了声:“阿弥陀佛。”稍等片刻,就说:“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欧阳一鸣说:“我们是慕名而来。此庙据说原来是我们这里最早最大的寺院,不知为何会成现在这个样子。为啥不请示有关部门重建?”
和尚动了一下嘴唇,脸上流露出极其复杂的表情。一阵无语。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眼正欲起身,就听和尚说:“槐树冒烟,就当是重塑金身再建大殿之时了。”欧阳一鸣疑惑、惊愕,愣了一会儿说:“槐树冒烟?您是说院内的这棵槐树?”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脸色逐渐平静,不再言语。
欧阳一鸣和徐慧对望了几眼,一阵无语。欧阳一鸣问:“请问师父尊号?”和尚答:“贫憎慧明。”徐慧听了心里一惊,想:这不正是我和欧阳一鸣名字后两个字吗。但她也知慧明的明应该是明亮的明而不是欧阳一鸣的明,可这样也够巧合的了。
徐慧忽又想到和尚所说的“此乃大梵天王,有求必应佛”的话,就说:“慧明大师,我有事想求,不知能不能明示?”和尚念了句“阿弥陀佛”。徐慧对欧阳一鸣说:“你出去等我一下。”欧阳一鸣站起出门。 和尚说:“说个字吧。”徐慧本想问下她和欧阳一鸣事,听和尚要他说字,想了一下说:“鸣,鸣叫的鸣。”和尚睁开眼睛,伸出一根手指,在面前的地上画了一个山的样子,又在上面高处画了一只飞翔的鸟。手就收了回去。徐慧不解,问:“这是什么意思?”和尚只道:“阿弥陀佛。”徐慧欲再问,就见和尚又敲起了木鱼,知道和尚是不愿解释了。站起,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去。
欧阳一鸣从墙角出来,看见徐慧说:“我说这院的井在那,原来在这墙角里。”再看徐慧紧锁着眉头,就问:“你问师傅什么事?”徐慧小声说:“等会儿和你说,你也去问一下。”欧阳一鸣说:“怎么问,问什么?”徐慧说:“你就和我刚才一样说就行了。”欧阳一鸣面露难色说:“算了,我也不知问啥?”徐慧说:“你心里想啥就问啥是了?”
欧阳一鸣想了想,便想到自己与徐慧和刘燕的这种复杂感情。于是进了门去,在和尚面前蹲下,还没开口,和尚就说:“说个字吧。”欧阳一鸣张嘴说了个“燕”字,和尚又伸出手指,在地上画了座山,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也就又敲起了木鱼来。欧阳一鸣清楚和尚不愿解释,也就起身,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出了门。
徐慧见欧阳一鸣也是锁着眉头出来,就急切地问:“怎么说?”欧阳一鸣往旁边走了几步,又向屋内看了眼说:“先下山吧。”徐慧会意。于是两人推车出了寺院的门。
欧阳一鸣问:“他和你说了啥?”徐慧说:“我本来想问他婚姻的,可我没说他就让我说了一个字,我就说了你名字中的鸣字。他在地上画了一座山,又画了一只在空中飞的鸟,我也弄不明白,想问他,就看他再不愿说了。”
欧阳一鸣惊讶道:“他和咱俩说的差不多。给我也是画了一个山的样子,也是画了一只飞的鸟。”徐慧面露惊呀,问:“你说的什么字?”欧阳一鸣怔了一下,说:“我就随面说了我的名字中的‘鸣’字。”徐慧睁大眼说:“我也是说你名字中的‘鸣’啊!怎么会这么巧。”欧阳一鸣兀自脸红。徐慧蹙眉说:“可他画的那个到底是啥意思?”欧阳一鸣也不敢看她,摇摇头说:“弄不明白。或许以后会明白。”徐慧落有所思地点头。
徐慧和欧阳一鸣走后,这和尚暗自心惊,想起昨晚师傅托给他的梦。梦中已为仙人的师傅手拿白尘,满面红光来到他的面前说,明日将有一对儿青年男女来此上香。那女子是为大梵天王拉车的那只最小的天鹅小七,二十一天前思凡下届,投胎成人。大王本应在她投胎十天时将天鹅收回天庭,恰佛爷见她投胎那家诚心拜佛一辈子的奶奶冒雨跪地求佛,佛爷就吩咐天王暂不收她。大王虽已应允,但也一直恼怒天鹅投了人胎。前几日大王见天鹅爱上这位男子,心里大惊,便又禀明佛爷请求收回。佛爷掐指算后,却责怪大王酒后乱性犯了天条,说大王是自寻烦恼。随告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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