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比较看重的臣子,他们的辩解皇帝不得不慎重考虑。
毕竟叶家可以『操』控去柳家学馆入学的学生,却不能『操』控科举。
更不能『操』控朝堂之上谁的起伏跌落,谁在他眼中的受重。
这几个学生一力为瑟瑟说话,那么不管真相如何,柳瑟瑟这个人,实力定然是有的,不然不会让最看重师生传承关系的文人为她出头。
说到底,不过是一些私事,本就不该放到朝堂上来。
皇帝淡漠想着,不是有本事的,自然会被拉下去,有本事的,以后还是要给朝廷送来人才。
而且还有昌平长公主在其中搅和,这一看,就是在为女儿出气,为了一己私欲罢了。
“着令顺天府尹彻查此事,一切对簿公堂之上。”
皇帝下了命令,将此事彻底抬到了明面上。
学生们和叶骁臣叶无咎自然没有异议,至于那个提出问罪的属臣,也觉着柳瑟瑟定然只是浪得虚名,只要一查,自然真假可辨。
五天后,顺天府接管了此事,派人前往县城,柳州,多方进行查探。
还不等顺天府准备好,顺天府门口的鼓就被敲响了。
一个相貌精明的男子击鼓喊冤,被带进去一问,才发现这人就是那个姓孙的商人。
商人哭诉着自己被卷了私财,又哭诉丢了祖辈传下来的教书文案,状告逃妾柳瑟瑟,一要求判回逃妾,二要求让逃妾柳瑟瑟补偿他多年的损失共计一千两银子。
顺天府尹还在派人去打探消息之中,这人就找上门来了,顺天府尹一想就知道,这肯定是保护着这个商人的昌平长公主做的。
只是有了诉讼,顺天府也不得不早一些行动,派人去了柳家院子,请瑟瑟过府对峙公堂。
瑟瑟也未推脱,换了一身衣裳,去了顺天府。
此事闹得太大了,不光是朝廷上的注意,还有宗室贵族,普通百姓。
这个案子实在是棘手,顺天府索『性』打开了府门,准许了众人的围观。
而瑟瑟的学生们,为官的告假,学习的扔下书本,齐刷刷请求顺天府尹让他们入内旁听。
多半都是在朝官员,顺天府尹也就同意了,公堂左侧放了垫子,三四十个学子端坐,而右侧是不少支持瑟瑟的宗室贵族,只是其中还有以昌平长公主为首,等待看瑟瑟笑话的人。
叶家老夫人和叶阁老也不避嫌,带着全家来了,坐在左侧和瑟瑟的学生们一起,来给瑟瑟压阵。
门外更是被百姓们堵得水泄不通。
关注着此事的人太多了,几乎把整个顺天府都要包围起来。
公堂之上,顺天府尹来的时候,左边给叶阁老行礼,又给右边的宗室贵族们行礼,最后才让带人上来。
第一个本带上公堂的,就是孙姓富商。
他一来就扑倒在堂上,痛哭流涕。
“青天大老爷在上,还请您给草民做主啊!!!”
“七年前,草民路过柳州,见有人快要饿死了,心存不忍,给了他们一袋粮食,那家人感动,把小女儿送给了草民。草民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就把那丫头留下来了。草民看她年纪小,本养着想养大,可小丫头想要富贵,做了草民的妾。这也就罢了,关键是五年前,这丫头她逃了!”
“这丫头逃也就逃了,还卷走了草民的家当一百多两银子,以及一个草民父亲传给草民的教书文案。草民本想着,等以后孩子大了,给孩子用的,没想到这个贱人居然偷走了去!害的草民人财两空,还失去了孩子以后的立身之本。草民气啊,找了这个贱人好多年,没想到她居然勾搭上了叶家人,拿着草民祖传的教书文案,摇身变成了什么女先生!”
那孙富商说到激动的地方捶足顿胸:“她就是个骗子!!!草民若不是为了天下学子们,不要受了这个贱女人的欺骗,也不会站出来说这种话!还望青天大老爷还草民一个公道,还天下学子一个公道!”
“啊呸!”
不等顺天府尹发话,学生中有坐不住的了,啐了一口:“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如此诬蔑我的老师!别的不说,就那个祖传的教书文案是个什么东西,你说得出来么?”
“如何说不出来!”那孙富商扫了眼昌平长公主,在对方隐晦地点头下,梗着脖子道,“那是一个春闱的押题册子,上面写了好多的策论!有了这个册子谁都能考上进士!你们就是靠着这个册子才成功入朝为官的!你们该叫老师的不是那个逃妾,而是我!”
学生们有的直接翻白眼了。
“还真敢说啊!”
昌平长公主不疾不徐道:“本宫记得,这位柳氏一开始就是靠着一本押题册子才来招收的学生吧。如果不是册子十分的出众,学子们怎么会相信?而本宫记得,这位柳氏好像……不识字?”
“对对对!”那孙姓富商立即点头,“这位贵人说的没错,柳氏原本是不识字的,全靠着草民偶尔教过几个字。所以草民说了,柳瑟瑟就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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