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怕他当真用多了酒,要耽误迎春的大事,脸上不由带出了几分焦急神色。
哪知贾琏刚跌跌撞撞转过二门,秋霜正欲上前扶他,贾琏却一摆手,站直身体,脸上醉意全无,身姿笔挺,步伐矫健,走路再也不东倒西歪,就连面上潮红看似也消下去许多。
贾琏目光清明,看向秋霜,淡淡一笑道:“敢问秋霜姐姐,妹妹找我究竟有何事?”秋霜迎上贾琏目光,顿觉神为之夺,不由低下头去,心中竟莫名起了羞涩之念。观言在旁见了,“扑哧”一下笑出声。
秋霜羞恼地拍了观言一下,赶忙回道:“回二爷的话,小姐也没细说,只说事情紧急,让您马上去后面见她!”
贾琏听罢,大步向后院走去。秋霜并观言二人,小步快跑跟上。
话分两头,且说迎春和贾瑁刚入内院便被某位官员夫人搂了个满怀。那官员夫人热情向周围人炫耀她和迎春的交情,迎春却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她姓甚名谁。
实在是最近迎春见的人太多,又都是同样的绫罗绸缎上身,内用脂粉扑面,也不怪迎春分不清谁是谁。
一眨眼功夫,迎春便被贵妇人们围了个水泄不通。多亏迎春早有准备,一把推开贾瑁。贾瑁见机,奔进去请出贾母,自然怡亲王妃和唐家双姝母女也紧随其后。
怡亲王妃地位超然,她既出面,众人自然识相让出道来。迎春总算透了口气,好险没被众位夫人身上浓重的脂粉香味熏过气去。
迎春边大口喘气,边暗下决心,日后她定要做出那种矜贵、清雅,闻去怡人心脾,绝不会熏坏人的脂粉。
怡亲王妃也不等迎春上前行礼,自己走过去,也是一把拉住迎春,只是没揽迎春入怀,再闷她个好歹。怡亲王妃颇有子孙福,如今年岁既长,于子嗣上早无奢求,倒是一心一意全扑在世子身上。起初连氏身体不好,多年未孕,怡亲王王妃急得不行。如今好容易托迎春的福,连氏有孕且怀相甚佳,怡亲王妃这才纡尊降贵来参加贾珠婚礼。
迎春有求于人,王晟的金陵知府职缺便是连氏安排的。王晟再高才,无人举荐,也休想初入官场便得去金陵富庶地作这一方知府。
连氏求官自然不会回避怡亲王妃,怕是最终拍板之人还是王妃无疑。
迎春自然知恩图报,挽着怡亲王妃胳膊,万般撒娇卖乖,便宜话流水似的往外淌,哄得怡亲王妃乐不可支,直言要把迎春抢回家去,再不还给贾母。贾母大方相让,迎春不忍便离,又是一场大戏,围观众人纷纷哄笑附和。
和迎春这边厢的欢声笑语热闹非凡相较,别说元春,就连陈氏身边的唐家双姝都黯然失色。
可怜贾琏早早来到内院,碍于一众女客,不得进院,便在夹道等候,着秋霜去请迎春。奈何贾琏左等右等,不见人来。盛夏酷热,贾琏今日是伴郎,同样一身吉服,如今已是汗透重衣,额上汗珠揩拭不及。观言在背后跟着,扇子扇得飞快,只是无甚作用,反惹得贾琏心烦。也就是迎春有这待遇,换了旁人,琏二爷怕是早就拂袖离去。
眼瞅着小半个时辰过去,贾琏实在等得不耐烦,正要让观言再去看看,怎么迎春不来,秋霜也一去不回?迎春却提着裙摆,从拐弯处飞奔过来。贾琏看见,立时转怒为喜,扬声提醒道:“莫急莫急,当心踩着裙子再摔了跟头!”
迎春在席间和客人们周旋,早看见秋霜不停和她使眼色,奈何始终抽不出身。好容易借口内急遁走,已是半个时辰之后。
贾琏接住迎春,忙忙帮她抚背顺气,口道:“歇歇,歇歇。怎么人人都夸二小姐稳重知礼,我看着却越长大越不像样,连路都不会走了?”贾琏不知何事,还有心和迎春逗趣。
迎春却打从看过师父来信后便一直强颜欢笑。师父信中颇多古怪,她看过信后始终心绪难宁,总怕天有不测风云。就算明知柳湘莲已然赶回,师父素来身体康健,当不会出什么事,迎春到底不安心。她虽不能亲去,总得让哥哥贾琏替她走一遭。
迎春也不隐瞒贾琏,一五一十将师父给她写信之事说出,并将信件抽出檀香签制法一页,也掏出来给贾琏看了。单单隐去柳湘莲亲来送信一事,原因为何,迎春自己也不甚分明。
贾琏看罢信,也是眉头紧皱。见迎春愁容满面,便出言安慰道:“圆清大师乃是得道高僧,从来普度众生,济世救人。功德无量,断不会有事。妹妹且放心,哥哥这便去相国寺,不见到圆清大师绝不回来。”贾琏说罢,便吩咐观言备马并烦劳迎春代他在贾母、贾赦等人处告假。
迎春自然答应,目送贾琏离去,心中不停默默祷告道:“阿弥陀佛,菩萨保佑。但愿一切纯属迎儿多心,万事大吉诸邪不侵!”
眼见贾琏离去,迎春转身回屋,突然一拍脑门,“哎呀,又忘记了!瑁哥的事!”迎春不知为何,隐去柳湘莲这人没告诉贾琏,自然也忘了贾瑁可能是柳湘莲弟弟一事。迎春后悔不已,只得自我安慰道:“二郎不日便会再来,到时和他说清便好!”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迎春万万想不到,她一时疏忽,反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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