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怎会害他!”
元槿叹息着垂下眼帘,不再说话。
自己已经将话说得很明白了。对方不肯接受,那她也没办法。
难怪蔺君泓和徐太后关系一直好不起来。
有时候所谓的“好”,也是一种负担。
从那以后,元槿也开始彻底的避开徐太后。
若是半路上遇到避无可避了,她就会一转方向,直接往徐太后不敢去的地方行。
徐太后不敢惹的人,有两个。
一个是蔺君泓。
不过蔺君泓那里,在他处理政事的时候,元槿轻易不会过去。不然的话,扰了正事也是麻烦。
另外一个,则是蔺时谦。
元槿初时还不知道徐太后为什么对着蔺时谦的时候颇有点小心翼翼。直到知晓了蔺君泓和蔺时谦的关系后,她才有些明白过来。
自打蔺时谦眼睛出了问题后,徐太后就愈发的小心起来。轻易不会过来打扰他。即便来了,若蔺时谦实在不肯见她,徐太后就会离去,并不强逼。
所以元槿当机立断选了蔺时谦这里当做“避难所”。不管怎样,能让徐太后避开总是好的。
开始的时候,蔺时谦只惊讶于为什么元槿到他这里的次数多了起来。
虽然两个人一直比较投契,说话聊天读书都很能聊得起来,不过元槿来的次数并不算多。自打多多住到了玄和宫后,也就是蔺时谦眼睛有疾后,元槿来看望他的时候倒是多了不少,却也不如现在这般,有事没事都会过来。
蔺时谦也是心思机敏之人。几天下来,蔺时谦终究是摸到了规律。
这天元槿的车辇转了个弯儿又来了玄和宫后,蔺时谦就让多多引路,笑着迎了过去。
“槿儿这日来的可是巧了。”蔺时谦如今和她愈发熟悉起来,私底下就用了长辈对着晚辈的称呼,“我听闻徐太后刚才坐了车辇出了静明宫,就让人备了些好茶在屋里。槿儿这一来,茶水温度刚刚适宜。”
元槿本是面带微愠过来的。
宫里的花园,有大大小小不下十处。每一处的景色都有其独到之处。
她今日里听闻有个园子里的菊花已经开了,便准备过去观赏一番,思量着若是景色好的话,晚上就和蔺君泓在那一处用晚膳。夫妻俩边赏美景边用膳,倒也是不错的一件事情。
哪知道行到半途中,她就遇到了徐太后。
徐太后直接是朝着那个方向去的。许是元槿昨日里遣了人去看过那处地方,被徐太后留意到了,所以今日就去那里堵截。
元槿听闻徐太后的车子就等在半途,气得也懒得过去了,直接就往玄和宫行来。
一路上她想着泡了汤的美妙计划,越多琢磨一分,就越气恼。因此来到玄和宫的时候,面上的愠色还没来得及收回。
不过听了蔺时谦这一句话,她倒是被逗笑了。
“原来王爷知道我为何而来?”元槿也不绕圈子,眼见蔺时谦猜到了,索性大大方方坦白,“刚才差点遇到徐太后。不过幸好我机智,提前让人探路过。一听闻路上有些堵,便来了王爷这里,求个安宁。”
蔺时谦见元槿这样坦诚,也是喜悦。
他就喜欢这姑娘坦坦白白的性子。只要合了她的眼缘,她就对人十分真诚,不闪躲不扭捏。
蔺时谦笑道:“太后许是想和你多说说话而已。并深宫寂寥,时间长了,谁也受不住这里的‘安静’。”
元槿想了想,说道:“许是性子不太对路,总说不到一起去。有时候讲多了,大家都不开心,何苦来哉?”
蔺时谦并未多去探听蔺君泓和元槿还有徐太后之间的事情。
之前蔺君泓去到静明宫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而后徐太后又寻了元槿说话的事情,他倒是听宫人说起过。至于个中细节,宫人们不知晓,他就也没有细细探究过。
如今听了元槿一番话,蔺时谦考虑着事情另有隐情。再一想徐太后的脾性和为人,确实与元槿不是一路人,就没再多说什么。
他朝里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茶已经泡好。娘娘若是无事,不如来和我品一品。陛下刚让人送来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
蔺君泓拿到的好东西,蔺时谦有,元槿又怎会没有?
蔺时谦心知肚明。不过,有时候一个品茶,太过寂寥。有个晚辈相伴,感觉自然不同。
元槿晓得刚才蔺时谦那些有关“宫中安静”的话语并非凭空而来,应当是有感而发。却也没多说什么劝慰的话语,只高高兴兴应着“好”,又和蔺时谦谈起了近日自己看的一本书。
蔺君泓来接元槿的时候,两人正说到高兴处。
蔺君泓走到门口时,恰好一阵欢快的笑声飘了出来。
蔺时谦笑着叹气,“不成不成。我可是比不过你了。”
元槿却是不依,笑道:“王爷还没到最后一步,怎么知道不行?来来来,继续战,继续战。”
蔺君泓就和宫人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们不要开口通禀。他则斜斜的倚靠在门边,望着里面的两个人。
元槿和蔺时谦玩的游戏倒也简单。就是插花。
两个人跟前都摆着花瓶和许多花枝。花枝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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