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懒得开口,只不住的推开窗户往外看。
静寂的室内,炭火燃烧的声音清晰可闻,低低的惹得人心里莫名更加烦躁。
果不其然,没多久邹宁扬便来了。
元槿不顾宫人们的阻拦,听到消息后,第一时间就出了屋子,朝远处不住张望着。不多时,熟悉的人影终于出现。
元槿没法如以往那般扑到父亲的怀里,只能一步步让人搀着往前走。
许久不见,高大的父亲显得瘦了许多。眉目依旧,只是神色中暗藏着忧虑。
元槿看到他这般的神情后,脚步微微一滞。
邹宁扬在见到她的一瞬,却是忧色尽散,只留笑容。
“娘娘最近可还好?”邹宁扬大跨着步子过来,看着元槿,上下打量着,“应当很辛苦吧。”
“没什么辛苦的。”元槿一句话说完,泪已经啪嗒落了下来,又改了口,“其实挺累人的。”
看着女儿这委屈的模样,邹宁扬心疼的厉害,低声说道:“若是想吃什么,宫里没有,跟爹爹说,爹给你买去。”
就跟哄着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
不过,元槿就喜欢自家父亲对她这样宠爱。
“当真?”元槿和父亲往里走着,一样样细数,“我要瑞祥楼的烧鹅,要八宝斋的素点心,还要仙居阁的百合莲子羹,最后是天下第一楼的蒸烧麦。不如爹爹给我带了来?”
她说的东西并不名贵,却是这几家店里的招牌。最重点的是,这几家点恰好在冀都的四个方向。若真全部买来,可得花上好些时候。
邹宁扬当即转身就走。
元槿叫他,“这就走了?”
他回过头来,问道:“不是娘娘让我去买东西?”
元槿知道父亲是在给她开玩笑,想绷着脸小小的闹一闹,最终还是忍不住弯了嘴角,“不用了。太过麻烦。不如下次进宫的时候带了来吧。”
邹宁扬看着她,了然的笑笑。
元槿被父亲看的不好意思了,索性什么也不再多说,笑眯眯的喊了父亲一同进去,又让人上了茶来。
邹宁扬握着杯子拿了片刻,又放到了桌上,“槿儿,你不要怪陛下。其实是我有事找他,所以多说了会儿话。陛下本是说先来你这里,我却担心事情生变,所以提早计划一下。”
元槿听了这话,心里咯噔一声,冒出了个念头来。不过当着父亲的面并未表露。
“原来是这样。”她笑了笑,“我还想着父亲是不是不愿来见我。”
她的语气带着些委屈,让邹宁扬忍不住笑了,连说没有,“怎么会?我回来这一趟,不只是为了述职和元钧的婚事,也为了槿儿你。我还和陛下提起过,待到你这边安好了,我再回北疆。”
这话让元槿着实惊喜。
她没料到父亲居然要在冀都待到她生产之后。
说实话,有父亲在,她又更为安心了一点。即便父亲是男子进不得产房,可是心里就是莫名的更加踏实了些。
元槿和邹宁扬一同喝着茶,心里却在暗数蔺君泓会多久到这边。
一盏茶还没喝完,如她所料,蔺君泓就到了永安宫。
元槿面露讶然道:“你这是……”
“过来看看。”蔺君泓淡淡一笑,“瞧瞧你这边怎么样了。”
他说的云淡风轻,元槿依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如今还是上午,是蔺君泓处理政务的时间。他没道理这个时候还有空闲。
除非如她所想,他真的找邹宁扬有很紧要的事情。
元槿终是坐不住了。
她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过简单了些。又坐了会儿后,起身说道:“隔壁茶间里我让她们泡了茶。怎的还没端过来?我过去看看。”说着不等屋里两个人拦她,就走出了屋子,又将屋门给带上了。
虽然说着是去茶水间,但她其实是特意避开了,好留出地方来让蔺君泓与邹宁扬讲要紧事。
这个时候她有些懊悔。
早知如此,倒不如再等些时候了。待到父亲真的有空下来,再和父亲好好说说话。
……可是,在这样的情形和环境下,父亲什么时候能真的有空呢?
元槿知道父亲和蔺君泓密谈或许是因为蔺松华被三皇子余党带走一事。只不过具体情形不甚清楚。
她知道,若她刚刚没离开,或许她也能听到只字片语,毕竟蔺君泓并不会瞒她。但她最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少越好。
元槿在茶水间里兀自出神了会儿,就起身去了偏殿,打算在那边看看书练练字。
半途遇到了前来回禀的繁盛。
繁盛被蔺君泓遣了出去,这才刚刚回来。听闻蔺君泓在元槿这里,故而来此回禀消息。哪知道就瞧见了正往偏殿走的元槿。
繁盛诧异,行礼后细问缘由。
元槿便将邹宁扬正和蔺君泓详谈之事与繁盛说了,又道:“你不如晚些再来。他们许是有要事,应当会晚一些才能商议好。”
繁盛见元槿眉目间有忧虑之色,思量了下,他看四周没有旁人,便低声道:“邹大将军这次带了三千精兵回冀都。”
三千精兵。
元槿知道,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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