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见到是蔺君泓,都怔住了,哗啦啦跪了一地。
只许林雅握着元槿的手高声喊道:“外面冷,快将房门关上!”
蔺君泓回头怒视。
刚刚走进屋里的徐太后顿了顿,回身把屋门合上。
蔺君泓又望向许林雅。
许林雅平静的看着他,说道:“槿儿疼得厉害,握着我的手,我松不开。”
一句“槿儿疼得厉害”让蔺君泓的眼睛瞬间湿润。
不过,只有离得最近的许林雅瞧见了。
她认识蔺君泓十几年,哪里瞧见过他这般模样?顿时心酸不已,低声和他道:“胎位不正,很辛苦。”
“我知道。”蔺君泓轻轻的在元槿紧握的手上抚了抚,而后五指下滑,在她手腕某处轻叩了一下。元槿的手瞬间松开。
许林雅将手抽出来,蔺君泓顺势将元槿的五指握在自己掌心。看着许林雅手上红印,他点点头道:“多谢。”
许林雅气得瞪他,“那是我妹!”
蔺君泓却没闲工夫和她多说。
他由着元槿紧紧扣住他的手,轻抚着元槿发白的指尖,在她汗湿的额上落下一个吻,而后眉目瞬间转冷,戾气顿显。
“你们记住,一定要拼尽全力来救她。”蔺君泓勾唇冷冷一笑,“不然的话,所有人,一个也活不成。”
字字铿锵,掷地有声。瞬时间,屋内寒气遍布。
单嬷嬷战战兢兢的抬头去看,便见满屋子里只徐太后一人神色平静,其余人俱都面现骇然。
这一回,即便是那些不敢轻易动手的稳婆们,也再不敢迟疑。争着抢着去给元槿正胎位。
蔺君泓看着气息奄奄的元槿,又看着那些人在她的腹上不住按压,丝毫怜惜都无。而腹中孩子,在那鼓起的地方一点点的挪动着,甚至可以看到隆起的地方一点点的在挪移。还有那血水……
蔺君泓的双眸似是燃了火,满目血腥。
他咬着牙硬撑着,才让自己没去干预、没去插手。
元槿已经快力竭了。脑中混乱一片。不过,熟悉的气息靠近、带着冷意的手将她的五指包裹,让她又了精神。
元槿努力睁开眼,看到蔺君泓,笑了。
蔺君泓却差点因为她这一笑而哭出来。他深吸口气压下喉头的哽咽,探出空着的那只手,轻轻给她将鬓发捋到耳后。
许林雅拿了一碗参汤来。他喂了元槿一点点喝下。
恰在此时,有稳婆惊喜喊道:“用力,再用力!快!”
这声音一次次响起,一次次落下。再一次次响起……
过了许久。
怕是有十几个春夏秋冬那么久?
终于,有响亮的啼哭声传来。
所有人都暗松了口气。
蔺君泓却顾不上看孩子,催促着人去叫太医,“快!看看槿儿怎么样了!”
单嬷嬷在旁提醒道:“娘娘这个样子,不如稍微收拾下再让太医进来?”
刚刚生产过,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处理。
蔺君泓不说话,只是用看死人一般的冷漠眼神淡淡扫了她一下,就吩咐秋实道:“你去叫人。”
秋实撒腿就跑。
元槿已经沉沉睡去,脸色惨白一点血色都无。而且,胸口起伏的弧度不大,近乎于无。
蔺君泓看着,甚至有种冲动想要到她的鼻子下面探一探,以平复自己那忐忑不安的心。
不多时,太医尽数来了。一同过来的还有卡古。
因为蔺时谦的眼睛一直未好,卡古就一直未曾离去。主要是帮忙看看还能有什么法子医治蔺时谦,所以打算留到年后再说。若年后还没有好转,他就先回北疆去。
太医和卡古进屋后就要行礼,被蔺君泓不耐烦的打断了,直接让他们来治人。
好在虽然生产的过程十分惊险,但元槿的状况却还不错。
太医令和卡古都说,只是失血多了些,又太过疲劳,必须好好调养方才能够恢复过来。
听到这个消息后,蔺君泓这才彻底放松下来。
太医们都说,屋里不要有太多的人。毕竟人从外头过来不够干净,若是带了什么不好的病菌进屋,对产妇不太好。
听了这话,蔺君泓就留了两名稳婆和孟嬷嬷她们一起照料元槿,便准备出屋——他从外头回来,若说屋里有谁的身上是最不干净的,恐怕就他了。最起码得洗个澡换身衣裳才能再来陪着元槿。
蔺君泓想让许林雅也休息一下,许林雅不肯,执意要在这里。蔺君泓就没强求。
生怕元槿被吵醒休息不好,他也没让小孩子在她身边继续多待。看了一眼后,就让乳母带着孩子去了隔壁屋里。如今他就准备去那边看看孩子,然后再洗个澡换身衣裳。
这时蔺君澜和蔺时谦也赶了过来,在院中等着消息。
同样赶过来的,还有阿吉阿利它们。
阿吉阿利趴在了房门左边,闹闹和纽扣趴在房门右边。而多多找了半天之后,挨着闹闹趴下了。它一会儿看看元槿的屋子,一会儿望向远方院子里蔺时谦的方向。
如今已经将近晌午时分。
徐太后和蔺君泓一起出了屋子。她看一切安定了许多,便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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