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都没有回来……”月牙方才跑得急了,这会儿有点喘,只是一见到凌珣,少女顿时眼睛一亮,忙道,“我哥已经带人上山去找她了,我担心崔姥姥就跟来了。既然凌大哥回来了,那能劳烦你照看一下崔姥姥吗?我放心不下阿茶,想上山去……”
话还未完,眼前的青年面色一沉,留下一句不容拒绝的“你陪着大娘”便箭矢般冲了出去。
好,好快!
月牙目瞪口呆,扭头看看意识有些涣散,正不停流着泪的崔氏,又看看凌珣消失的方向,到底是跺跺脚扶着崔氏进了屋。
罢了,她还是先替阿茶照顾好姥姥吧,她从方才上门来找阿茶起就有些不对劲呢……
“崔姥姥,凌大哥整日上山打猎,最是熟悉山林,您放心,他一定能把阿茶带回来的!”
脸色苍白,眼睛通红,正死死掐着掌心克制情绪的崔氏听到这话,顿时眼睛一亮稍稍回过了神,几不可闻地喃喃道:“是,是啊……豆子天天帮阿茶摘野菜,一定知道她去了哪儿,他一定能把阿茶带回来的,一定能……”
说着她便扶着椅子虚脱似的坐了下来,只浑身却仍止不住地发颤,额上更是不停地滚落豆大的汗珠。
月牙见此有些心惊,崔氏的情况真的很不寻常:“崔姥姥,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请大夫?”
心里火焚似的烧着,眼前也一阵一阵晕眩,崔氏强压下脑中纷涌而至的痛苦过往,更加用力地掐着已经出血的掌心,好半晌才哑着嗓子道:“没,没事……好孩子,能不能给我倒杯水?”
她得挺住,为了她的阿茶,也得挺住……
她还等着她回家呢。
***
凌珣刚山上便碰到了邵朝阳。
少年正带着五六个长工漫山遍野地大喊着阿茶的名字,见到凌珣,他先是一愣,而后像是想到了什么,飞快地跑到他跟前行了个礼:“凌大哥。”
凌珣这会儿心情不好,面容便比寻常更冷厉了几分,见到这白胖的少年,冷色不减,只沉声道:“有发现吗?”
“在下鲜少上山,对附近山林并不熟悉,只能用边走边喊这样的笨法子……”邵朝阳摇摇头,满是焦急的胖脸上浮现一抹惭愧,而后才充满希望道,“倒是凌大哥常在山中行猎,应该知道这附近哪些地方设有陷阱?我恐阿茶是不慎被困在什么地方了……”
话还未完,一直自顾自四处打量的青年突然猛地皱了眉:“让开。”
邵朝阳一愣,还未反应过来,青年已经一把提起他丢到了一旁,然后绕过他冲向了身后不远处的树丛。
“小心,那树叶上的倒刺儿扎人可疼了!”一旁有好心的长工急声提醒道。
凌珣恍若未闻,拔出腰间随身携带的匕首便飞快地斩断了最前边的一些枝杈。往里走了两步,方才那浅淡的血腥味果真更浓了几分,仔细地看了看眼前的枝杈,果然在其中某些枝叶的尖刺上发现了点点血迹。
血迹……
青年心头猛地一沉,目中骤然激射出骇人的冷意。而这些冷意在看到树底下草丛里的散了一地的零嘴时,瞬间变成了浓重的杀气。
这些小零嘴都是他亲手挑的,那掌柜的说小姑娘家家最喜爱这样的吃食,所以他每样都挑了些……她不是被山上猎户挖的陷阱困住了,她是被人抓走的,且,那些人还伤了她。
青年周身的气势突然变得森冷至极,整个人都仿佛一把即将见血的利刃,有沉沉的杀气迎面扑来,叫人一下子喘不上气儿来。
邵朝阳也不由自主地抖了抖,一张微胖的脸涨得通红,半晌才咽了咽口水道:“凌……凌大哥可是有什么发现了?”
“阮家。”凌珣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突然拎起他就往山下冲去,“你家有马,借来一用。”
邵朝阳吓得差点跳起来,可随即便被他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一边下意识地迈着双腿跟着他跑,一边喘着气哆哆嗦嗦道:“阮,阮家?!可,可月牙近来一直派人在村口守着,并未见到阮家人出……”
话说到一半,他猛地反应了过来,“难道他们明的不成所以来暗的了?!”
凌珣没有说话,只抿了抿唇角加快了下山的速度。
还是大意了。
虽这事儿根源上的问题他已经解决,小丫头就是被抓回去他们也算计不了她,可到底还是叫她受了惊吓。
想起方才树丛里的点点血色,久违的暴戾在青年心头炸开,隐隐有燎原之势。
阮家,好,很好。
***
和平村离三阳县不近不远,凌珣一路策马狂奔,很快便到了阮府。
夜幕已降,天色已暗,青年压着心头的杀意,一个点足翻越围墙进了阮府。
接连逼问了三个丫鬟仆子都没有探得半点关于阿茶的信息,青年眉眼沉凝,片刻跃身朝阮庭舟与关氏的主院奔去。
刚靠近两人的主屋便听到了一阵暧昧交缠的声音,凌珣忍不住厌恶地拧了拧眉,还没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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