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把面包轻轻的放在他们两人的桌子上。
揭文轻轻喘着气,拉开凳子重新坐了下来,“对不起,”他郑重地说道,“我向你道歉。我站在自己狭隘的角度里觉得我是为你好,但实际上没有站在你的角度里去想你没说出口的接下来的话是什么,而我只顾说自己的不理解,又从来不去想我可以做什么,是我太……太……”
揭文好像想想出一个更加严厉的词语批评自己,可想了半天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只好借着继续说下去,“我绝对不是施舍什么的,绝对不是!”他一再一再强调道,“我就是……我就是……很心疼你不吃饭,也不是别的意思……”
揭文的脸红了起来,他自己都感觉从下巴到眼睛下面的皮肤开始发烫,自己平时那种自信大方主持比赛,主持班会的劲头哪里去了?想表达自己对她的关心却又不想让她觉得自己关心的太过,又怕自己心里对她的那些心情透露出来。
就在他结结巴巴的时候,程宁从嘴巴舒出一口气,原本挺直的背也松弛下来,她从面前一堆面包里挑了一个小一点的面包,撕开包装纸,将它整个喂到嘴巴里去,揭文紧紧盯着她的动作,看着她像兔子一样将两个腮帮子吃的鼓鼓的,她终于有些艰难的咽了下去,才开口说道:
“谢谢你,”她浅浅的笑了笑,“其实我也对不起,害你跑去买这些东西,我今天是真的不饿。”
揭文这才露出笑容,全身也放松下来。
两人走出图书馆,揭文看了一下表,还有5分钟就要上课了,他准备先把程宁送回2班,再回自己的班级。
再上一层就是二班所在的楼层了,离晚自习时间很近,楼梯间都没有什么学生,两人上楼的脚步声清脆的在楼梯间回响着,“二班还有几个我认识的人呢,”揭文说道。程宁“嗯”了一声,她对这个话题好像并不感兴趣,揭文也就没再继续补充。
程宁对她的班级似乎没有多大好感,要不是揭文问,她压根都没有介绍自己是几班的意思。照她每次都独来独往的行为来看,揭文想她在班上与同班同学的交流也不多,身边更不可能有称的上“朋友”的人了,虽然这个想法不应该,但揭文得出这样的结论后反而有些高兴,这就意味着他就是那个“唯一”了。
“你先回班吧,我去上个厕所。”程宁的话打断了他的思绪。楼梯口左转便是厕所,右转经过一班便是程宁的教室,于是两人在楼梯口告别。
才刚转身朝自己的班级走,揭文便已经在想下一次见面的时间,如果两个人在同一个班就更好了,揭文想。
经过二班的门口,揭文看着教室里闹哄哄的人群,心里想着如果他刚刚如果和程宁一起出现在这儿,会不会有人在背后猜测他们俩的关系?刚认识程宁的时候,他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是充斥着这种担心,甚至因为怕被他人看见而逃避她。而他现在竟大方的送她到班上,是他变勇敢了吗?大概也不是,不过揭文承认自己的心态正在慢慢发生变化,具体也说不大清楚,他甚至连自己对程宁的感觉都说不清。
经过二班的窗户,看见学社里的同学李彩玲满面笑容正向他激烈的摆着手打招呼,揭文礼貌的笑了一下回应她。
知道程宁是2班之后,揭文是想过要不要向2班的同学侧面打听一下她的各种消息,但想到李彩玲后揭文还是放弃了打听的念头,如果问了她,也许搞不好明天全学社的人都会知道揭文向2班同学打听过一个女生,李彩玲既八卦,消息还特别灵通,即使是再不可能的事情在李彩玲的伶牙俐齿里都能变成可能,时间长了,揭文也就没有再像他人打听程宁的想法,他的心里带着也许别人还没有他了解程宁的自负心。
☆、第八章
高二上学期的期末考试的成绩出来后,揭文看着成绩单上年级排名下面小小的一个“1”舒了口气,母亲替他详细了分析了所有的失分点,寒假里拖了好多关系才请到一个市里有名的退休老教授给揭文寒假补习,于是放假之后揭文也是像上学一样的作息,早起去老教授家里补习,中午回来吃过饭后,下午在家里写作业。
寒假里便很难看到程宁了,她的身影还是时不时的就会跳到自己的眼前来。跟她在一起,即使是聊天都那样的意犹未尽,原本揭文在同学面前都十分注意自己说话和行动的细节,而程宁却不在乎他心里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她看到一切却又漫不经心,她漫不经心却又包容一切,揭文面对她有说不完的话,似乎想把所有所有自己脑海中每一个沟沟壑壑都说给她听。
他们聊从小到大的所有事情,基本都是揭文讲,程宁听,初中班级的有趣的事情、最喜欢看的书……而在这其中,程宁对他的小时候的事情最感兴趣,经常会就他小时候的各种细节问个不停,“我是对你所有时期的事情都很好奇嘛,”程宁的语气里有罕见的撒娇。揭文当然感到开心,有人愿意去了解自己是一件很值得感激的事情,特别这个人还是自己有些好感的人。
寒假放假后,揭文只能每天等着程宁的来电——程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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