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暴躁的小兽,天性难改。
江牧盯着林哥的目光看了许久,确定对方没生气后,才解释,“她骂我们。”
………
江牧把午饭做好后,换上衣服准备去接林哥,刚打开西屋门……
胖女人坐在灶台前烧火,见江牧出来,往地上吐了口唾沫,“有些人真是不要脸,整天腻歪在一起,恶心、变态。”
江牧步子一顿,拳头握紧又松开,最后选择了置若罔闻。
江牧的忍耐换来对方的变本加厉,“就那种卖屁股的人还当明星呢,真不够丢人的。估计有妈生没妈养的人就是他那个样子!”
林哥是他心里最柔软、最圣洁的存在,容不得丁点侮辱。已经走到门口的江牧猛地折回来,居高临下的望着对方,语气y-in冷,“我不惹你,是不想让林哥分心,让他安心拍戏。”
………
“再说,”江牧补充道:“我没动手打她。是她追出来,往地上一坐,吱哇乱叫。”
林哥不喜欢自己爱动手打人的毛病,他已经改了,早早就改了。
“你凭啥说你没打我!!”胖女人一听,立刻止住干打雷不下雨的干嚎,灵活地从地上爬起来,冲着江牧喊:“谁看你没打我了!!你就动手打我了!我脑袋现在还疼呢!!”
紧随其后的一众剧组人员:这还真是活久见,什么奇葩都有。
“给我把嘴闭上!”林子平不满她冲江崽儿高声嚷嚷,一记刀子眼甩过去,“我家江崽儿跆拳道、散打什么的都会。你要执意说他动手打你,那就真不客气了。”
“你看怎么样?”
胖女人听到此话,顿时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闻声而来的村民听到这里,心里也跟明镜似的了,人群中不知谁说了一句,“你上个月刚把我新抓的猪崽子赖去一个,这个月又开始讹别人。”
之后便开启了叽叽喳喳的声讨。
“她可是我们村里有名的泼妇,仗着自己那口子是村长,没少干了缺德事。这会看你俩有钱,肯定又想捞一比。”
“一看就想讹钱。人家那么有文化,怎么会动手打你。”
“……”
“……”
声音越聚越多,胖女枪口开始对着人群吼,“这是我家!都给我滚!滚滚!!”
村民被她这副找你拼命的架势吓的鸟兽散,只留剧组的几个人还没走。
一直不说话的赵岩走过来,“你们要不去我住的那家吧。他们那还有一个空的房间。”
“好。”林子平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早知道江崽儿每天在这受欺负,我早就换了。”
江牧小声纠正:“也没有每天。”
有林哥给撑腰的江宝宝特别开心。
“赶紧走!”胖女人一挥手,表情像是赶瘟疫一般,“你以为我愿意留你们。”
林子平一歪头,像是想起了什么般,“在我们走之前,剩下的房租是不是得还给我们。”
胖女人回屋的步子一顿,黑眼珠转了几圈,刚要矢口否认,林子平又道:“我记得当时是给了一月的房租,一天50,这才过了一个星期,剩下的钱呢。”
他和江崽儿都不会在乎这点钱,但林子平就是一分钱都不想多给她,生平第一次这么抠。
“钱让我花了!!”胖女人梗着脖子,一副要钱没有要命一条的架势。
“那你就等着进局子吧。”对付这种人,江牧有的是办法,“合同白纸黑字,按手印的人是村长。到时候进去的可就不止你一个了。”
“我真花了!”胖女人脸上出现焦急,“我没骗你们。让我给儿子打过去还房贷了。他在大城市买了个房,那一万多块钱,够给他还好几个月的了。”说到最后,竟抹起了眼泪,“他到现在还没娶上媳妇,人家嫌弃他爹妈是农村的,嫌弃他没钱,我就寻思着多攒一分是一分,都给他打过去。我是真没钱,你们要不就把我送进局子,我老伴等开了春还得种地呢。”
气氛一阵沉默。
许久后,江牧淡淡地开口:“我看在你这份慈母心上。”
“林哥,我们收拾东西搬家吧。”
林子平点了点头,“好。”
“林哥。”回到屋里,林子平在整理衣服,江牧忽然道:“有妈的孩子就是比没妈的好。”
林子平动作一顿,想了想,自黑道:“也不一定啊。你看看我,爹妈倒是都在,但是到现在连他们的面还没见上呢。”
平白无故拿了别人的身份,林子平自然想全心全意地尽一下孝道。但可惜啊,电话打不通,也不知道他们住在哪里,根本无从下手。
而江牧理解的则是林哥生前的父母,解释道:“伯父伯母移居国外了,你去世后不久就走了,怕……睹物思人。”
而且还试管婴儿了一个孩子。
虽然江牧没说实话,但林子平从那片刻停顿里就听出了问题,淡笑了下,“不是说我,是林子平。”
“他的父母我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一面。”
江牧问:“那林哥需不需要我调查一下?”
“先……不用了。”林子平想了想自己刚醒过来的那段时间,亲儿子住院连面都不见一下,估计关系好不到哪去,“或许他们不想见我这个儿子。”
“那我和林哥相依为命。”
林子平拉上皮箱拉链,把它放到地上,瞪了一眼江崽儿,“干嘛说的这么惨。爷爷、顾哥、赵岩还有可爱的查理,这不都是我们身边该珍惜的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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