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到沿路有个小商场,她得去买点治感冒的药。
傅斯寒叫几个工作人员开了个短会,十分钟的会议里傅斯寒一直黑着脸,大家以为是今天哪个工作环节出了岔子,一个个吓得大气都不敢出,全程极为认真地记录着傅斯寒说的每一句话。
只是一直到散会,大家预期中的暴风雨都没来临。
傅斯寒跟副导演打过招呼,一个人开车往酒店走。
影视城位于城郊,少有车来,不过好在和酒店隔得并不远,走路二十多分钟就到到。
明明心里憋着气,傅斯寒开着车目光却老是不自觉地往人行道上瞥,果然没多一会儿就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即便裹着羽绒服,姜画的背影依旧瘦削,傅斯寒甚至觉得要是外面的风再大点,这人被吹走都是可能的。
有一瞬间傅斯寒是想一脚油门开过去的,眼不见心不烦,可是活了这么多年来却是第一次身体先于意识做出反应,等他意识到的时候,车已经稳稳地停在路边了。
降下车窗,傅斯寒有些不爽地按了下喇叭。
冬日城郊的车并不多,姜画一回头就看到了一辆有点熟悉的车停在路边。
她愣了下,这好像是之前她蹭过的那辆路虎,上个月沈钰的助理还联系了她让她赔了一笔不少的修理费。
往前走了两步,姜画看清驾驶座坐着的人正是傅斯寒。
姜画:“……”
傅斯寒没什么表情,他又按了下喇叭,“上车!去哪儿我送你。”
姜画赶紧摆手,她指了指身后的商场:“我就在这儿买点东西,傅导您的好意我心领了。”
傅斯寒突然就有种用了力却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他嘲讽地勾勾嘴角,发动车子。
姜画站在原地,在傅斯寒留下的汽车尾气中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在外面吹了一整天风,姜画的感冒似乎有发酵的痕迹,想到明天一大早还要拍戏,姜画也不敢在外面过多折腾,迅速选了点退烧消炎的药,又去超市买了两个充电热水袋就回了酒店。
姜画拎着一堆东西刷卡进房间,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看了眼来电显示,是傅思眠打来的。
姜画将买的药放到桌子上,然后接起。
“姜姜,你今天在剧组第一天还好吧?”
“还好。”
“那个……你是不是被我……被傅总骂了啊?”
姜画疑惑,不知道傅思眠为什么会这么问,“思眠姐,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傅思眠这会儿也懵着呢,因为航班延误,她被航空公司安排到酒店休息,刚睡下就被傅斯寒的电话吵醒,这人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通臭骂,说她签了艺人又不负责,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喝玩乐,现在连个助理都不知道给艺人配。
然而傅斯寒似乎只是想找她发泄一下,连辩解的机会都没给她,就挂了电话。
傅思眠只觉得又憋闷又委屈,第一反应是在剧组的姜画触了傅斯寒的霉头。
傅思眠把傅斯寒的训话精神简单给姜画传达了下,不过忽略掉了那些傅斯寒臭骂她的话,所以简而言之,就是劝说姜画应该把找助理的事提上议程,毕竟之后她接的通告会多起来,有个助理多多少少会方便一些。
姜画忽然就想起了傅斯寒说她“挺会替公司省钱“的话,犹豫了下,还是应下了这件事。
晚上吃过感冒药躺在床上,不知道怎么回事,姜画总觉得傅斯寒生气的点在她下午接二连三地拒绝了他的好意,所以故意借着找助理这件事借题发挥。
可是转念一想,姜画又觉得傅斯寒并不像是这样的人。
想不出个所以然,好在刚刚服下的感冒药有助眠的作用,没一会儿姜画就睡着了。
统筹发给姜画的安排表上写着今天七点半开工,所以五点整姜画就被自己昨晚设的闹钟吵醒。
摸索着关了闹钟,姜画拥着被子坐起来醒神,昨晚吃的感冒药似乎没什么作用,她只觉得此时身上隐隐有些发烫。
想到今天第一天拍戏,姜画不想掉链子,撑着不太舒服的身体洗漱完后,她又吃了几粒药。
姜画出门的时候五点五十,昨天剧组的微信群里有通知,今早六点剧组会安排车接工作人员和演员去剧组,她打算搭个顺风车。
坐电梯到酒店大堂,姜画刚出电梯就看到从另一部电梯走下来的傅斯寒,不禁挑挑眉。
七点半开工,她作为演员需要提前去化妆,倒是没想到傅斯寒也这么敬业,作为一个大导演和一帮小演员起得一样早。
这样想着,姜画有些佩服他的敬业了,她笑了笑,跟他打招呼:“傅导,早啊!”
可谁想傅斯寒就像没看到她这个大活人一样,连眼神都没分给她半分,径直从她面前走出了酒店大堂。
姜画:“……”她这是被傅斯寒拉入黑名单了?!
虽然姜画看着性子软,但是并不代表她会接受这种莫名其妙给她甩脸子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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