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兴而去,不过在场的又哪个不是呢?
大家都是磨出来的人精了,看看旁人再看看自己,不由唏嘘起在场的好歹都还是有接帖子的身份。
——傅霜如属意简办,下的帖子也就只给了那些不得不给的,比方说,官职比他高,关系又与他不差的,剩下的,他是一个也没给面子。
而关系与傅霜如不差的先不说,要官位比他高的,掰着指头数一数,文臣里梁任、邵启合、梅叙、白鹤谷……武将就更少了,基本上当下都不在洛都,好家伙,两只手都数的全了。
至于皇子皇孙们,本着不与他们走太近的原则,除了东宫,傅霜如哪个都没给。
大头其实出在岳府的那些亲戚,岳府五房,包括出了阁的姑奶奶们,傅霜如一个不落全递了帖子。
可惜今天岳府过来的,傅霜如笑了笑,没有多说什么。
草草送走众人之后,岳四老爷随傅霜如一道,回内室寻一道过来岳怀悠回府。
岳怀媛正疲惫地揉着额角,听岳怀玉的挤兑。
“都道五娘你人缘好,面子广,倒不知道你也有今天这种时候。”
岳四老爷进门的时候,不偏不倚,恰恰听到这一句,脸登时便黑了。
傅霜如轻轻咳嗽了一下,示意自己来了。
燕尾打起帘子来迎,正躲在屋里吃点心的岳怀悠主动站起来向他们二人见礼。
岳怀玉懒洋洋地站了起来随岳怀悠一道见礼。
她倒没有像当日在安平阁那样摆谱,岳四老爷是长辈,傅霜如的难缠她六月六的时候又是见识过的,对着这俩人,岳怀玉猖不起来,也没有猖狂的兴致。
岳怀玉还有心智去琢磨一下自己是不是该避出去。
岳四老爷的脸色虽然难看,但也清楚岳怀玉说的是实话。
岳家五房里,老大推说身子不适,大太太和大少奶奶去了许昌没回来,对着傅宣递去的帖子,连个管事的人都没有。
老二一家今年呆在蜀地过年没回来,这倒无妨,毕竟去年二房在洛都呆到五月才启程,今年除夕不回来也是说好的。
只顺哥儿一个小辈在,不顶事,连个表示都没有。
三房更是直接,三太太崔氏一向不喜欢这些俗事,这次也不例外,直接就推了。
如果说以上三者的做法都不至于令人惊讶的话,五太太竟然没来,且不仅五太太没来,冉姐儿也没来,就让岳怀媛的心绪有些复杂了。
岳怀悠是四老爷领来的,最后衬得女眷这边,与岳怀媛关系最近的,反而是岳怀玉这个三皇子侧妃。
岳怀玉一时促狭性起,痛快了嘴,碰上四老爷的黑脸,就开始后悔了。
好在四老爷过来,只是看了看外孙,然后顺带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外孙女,便领着小女儿走了。
碰上傅二小姐这种情况,任是谁看了都要眼神复杂一下的。
岳怀玉留得久一点,见岳怀媛颓靡的模样,难得良心发现,转移话题道。
“两个孩子可起了名姓?二姑娘是要等宫里的意思么?”
既然庄平帝一开口就定下了人家女儿,顺带着赐个名,既不费力又给人长脸,也很正常嘛。
岳怀媛摇了摇头,轻轻道。
“之前问过父亲,他道我们拿主意就好,便已与夫君定下了。”
“哥哥,叫‘奕恬’,妹妹呢,唤‘怡娴’。”
岳怀媛伸出食指,在床边比划了一下字迹。
其实当时她与傅霜如商量的是,若是男孩,就叫“奕恬”,若是女孩,便唤“怡娴”。
后来季芸翳过来说是双胎,傅霜如还连夜翻字本又翻出很多备用版来,最后生下的是龙凤胎,倒是省事。
岳怀媛本来还没这么急,被岳怀玉一提醒,也怕了宫里心血来潮来个赐名,索性就此定下。
这下岳怀玉也看出岳怀媛对那门赐婚的消极了,斜觑着她小声安慰道。
“女儿家迟早都是要嫁人的,嫁谁不是嫁,二姑娘以后过的如何,还得看你们呢。”
齐大非偶,现在局势又不明朗,就这么一下子死绑给皇长孙,不管对方最后到底成事还是败事,都不见得有什么好果子吃。
岳怀媛如此忧郁,倒也可以理解。
而且这么一来,傅霜如基本是连反水的路都被堵得严严实实了。
——给皇长孙启蒙和给皇长孙当岳父差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要不你看,一向以“明哲保身”为训的岳府也不会就这么快便急着划界限了。
岳府的大老太爷死后,岳氏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不过此番用力过猛,倒显得吃相难看了些。
岳怀媛瞟了岳怀玉一眼,瞧出她心中所想,提醒她别左了去。
“冉姐儿的婚事,我听五房的意思,是要定下来了。”
岳怀玉不意她突然提起这个,愣愣地“哦”了一声。
岳怀媛无奈,晓得对方估计是没关注过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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