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那模样,很不厚道地偷偷笑了。
“因那个写字少,答得快,可以早些回来卸首饰。”
怀冉哀嚎一声,生气不理人了,留怀媛和五太太两人在车里笑作一团。
另一马车上,怀梨幽幽地感慨着 :“说起来,六姐姐今日可真是好看呢。”
“……她身上穿的戴的,我怕是一辈子都难得的。”
说到后一句,她微微别过头,盯着马车的窗帘,一脸恍惚落寞。
小孩子都不怎么记仇,怀悠见状便略不忍地劝她道:“那也是因为今个儿是冉姐姐的大日子呀。”
“……你且宽心,等你我到了那一天,肯定也会收拾得体体面面的。”
怀梨似笑非笑:“旁的不说,单六姐姐身上那块拿来压裙的碧玺滕花佩,怕是我这辈子都难能得着。”
怀悠不赞同:“你这说的什么话,不过一块玉罢了,何至于此?你若喜欢,我送你一块就是了!”
见怀梨目露犹疑,怀悠拍着胸脯打包票道:“放心吧,我说到做到。姐姐曾得了好几套,送了其中一套给我,送你一块肯定没事。”
怀梨低头笑着感慨:“五姐姐可真是疼你。”
怀悠听她这么说,如三伏天偷喝了冰镇梅子汤那般得意,忘形道:“那是,姐姐对我一向好得很。而且她不只是对我好,她人本就好得很!”
“冉姐姐身上那套,怕也是我姐姐送的。”
话音刚落,怀悠就觉自己说的过了,赶紧补充道。
“这个你可别到处乱说。”
怀梨好奇问:“这又为何?”
姐妹间互赠些首饰,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再加上碧玺滕花玉的美名,传出去也没什么啊。
怀悠见四下无人,犹豫了番,才颇不好意思地红着脸,小声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瞎猜的,万一不是呢。”
说完了,又觉得用“瞎猜”一词也不太妥当,显得自己空口说白话似,便为自己的猜测辩解道:“不过这也不是我胡说一气。冉姐姐今个儿身上佩的那套,和当初姐姐给我的,粗看可是一模一样。我这才如此想的。”
继而又懊恼地抓抓头,纠结地再次补充道:“不过我也就是那么一看,可能细微之处还是有些差别的,也有可能物虽是一样,但并不是我姐姐送的呢……”
“毕竟那套压裙佩我也好久不用了,若不是今日提起,我都要想不起来自己也有了。”
怀梨听了,矮下头凑到了怀悠的耳边,小着声道:“我觉得你猜的十有八九是准的。”
“……五姐姐可是连那金步摇都让给了六姐姐呢!她们感情这般好,你又道那碧玺滕花佩五姐姐当时是买了好几套的,合该也送了六姐姐一份。”
“你说六姐姐身上那跟你的一样,多半是五姐姐送的没跑了!”
☆、欲赐
怀悠喃喃问:“姐姐把金步摇让给了冉姐姐?”
“可那步摇不是老夫人赐的吗?”
怀梨看了她一眼,状似犹豫道:“我也是早几年曾看到过老夫人给五姐姐戴那金步摇,刚才看到六姐姐,很是吃了一惊呢。”
“不过我当时也只是遥遥一望,日子过得久了,可能记混了。”
“也有可能老夫人只是让五姐姐戴戴而已,没想给她,本就是留给六姐姐的呢……”
怀悠听着怀梨的解释,只觉得心里的火更是一阵阵地往上窜,憋得她快要炸成一块一块了。
怀悠突然怒道:“那金步摇上那么大个的红宝石,就是老夫人也没几块的,你这也可能看错!”
“戴戴而已,戴戴而已……我怎么没见五婶娘把她压箱底的给你戴戴呢!”
怀梨被她的话噎住,脸上也不由露出几分愤愤,只是看到了怀悠铁青着的脸,便撇撇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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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冉的第一科是言谈。
到了地方,要考生按顺序分批而入,一次仅五人,一炷香换一批。
怀冉老老实实地去排队,她到的算早,可前面也有好几批已考的了。
从屋里出来的女孩儿们面上或喜或悲,或得意或沮丧,看得排队等候的也是心惊胆战,紧张难安。
怀媛轻轻握了怀冉的手,唤来她的注意,后默默在她手心一笔一划地写了个“赵”字。
赵夫人面和心慈,心宽体胖,是个很好说话的和善人,怀媛凭往来女孩面色猜出主考官是她,告诉怀冉,欲安抚之。
怀冉也确实被安抚到了,不过她被安抚的点倒不是因为赵夫人的主考,而是,上辈子,她也是被赵夫人考的言谈!
在拿到顺序的时候,怀冉的心情就有些复杂,这辈子已有太多与上一世的不同了,她并不敢轻易拿曾经的记忆对待三比,如今看这这一项项都慢慢重合,她的心也渐渐宁静了。
虽然题目大都忘得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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