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来前怎么也不通报一声,臣妾这还什么都未准备。”
这头也没梳,妆也没画,灰头土脸迎驾实在也不好看。
萧铭修低头让他给自己取下帽子,笑道:“你什么样朕没见过,怕什么。”
谢婉凝撅撅嘴:“陛下现在这么说,等以后厌弃臣妾了,又得拿现在臣妾仪态不端说事。”
萧铭修失笑道:“怎么会。”
谢婉凝不吭声了,伺候他换了常服,又吃了些晚点,这才松了口气。
“瞧你这样子,难道还紧张上了?”萧铭修见她一直绷着脸,不由有些好笑。
她面对任何事都没慌乱过,一向淡然自持,就连上回教她骑马她都没怎么害怕,萧铭修也不知道为何这一次她竟就紧张起来。
谢婉凝白他一眼,低声道:“当了贵妃就要掌管宫事,宫里头这么多人事我都要经心,这是多大多责任,若是办不好就是失职,我怎么可能不紧张。”
她不紧张做贵妃,却紧张做了贵妃之后所要承担的责任。
萧铭修一愣,随即便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里捏了捏:“我的婉凝这么聪明,怎么会做错事呢?你还有什么好怕的。”
谢婉凝忍不住又白他一眼:“陛下,臣妾很正经。”
萧铭修就笑了,凑过去亲了亲她的脸蛋。
谢婉凝心里猛然一跳,回头去看他。
宫灯照耀下,她的眼中湿漉漉的,仿佛含着多情的泪,叫人心中无端生出怜惜之情。
萧铭修把额头抵住她的,嗓子有些低哑道:“你可别磨朕,最近实在是没心力,你乖乖的,等过了年一定好好陪你。”
倒没承想他会这么直白说私房话,谢婉凝的脸一下子就红了,使劲拧了他的胳膊:“陛下!您怎么这样!”
萧铭修却没回答,只低下头去,给了她一个甜蜜又温柔的亲吻。
“你怕什么,宫规难道都是废纸不成?你只要照常例办就是了,若是实在有不能抉择的就问朕或者太后,多管些年头,你自然就熟悉了。”
谢婉凝闭上眼睛,靠近他怀里,发顶细软的头发蹭着萧铭修的脖颈,让他的心都跟着痒痒起来。
不知道为什么,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才知道什么叫怜惜,什么叫心痒难耐。
不过今天也只能是心痒难耐了。
萧铭修莫名奇妙有些郁闷,他一定要早早把前朝理顺,要不然自家日子是没法过了。
谢婉凝倒是不知他心里头多煎熬,只兴奋道:“这可是陛下说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萧铭修:“……”
“你刚才可是在假装可怜诓骗朕?”
谢婉凝立即就软软道:“怎么会?陛下那么精明,怎么可能被臣妾骗呢?明日事多,不如早些安置?”
萧铭修其实早就有些困了,这几日他都没休息好,难得抽空来一次景玉宫,看着熟悉的寝殿、闻着熟悉的香味,再抱着怀里这个熟悉的人,他一下子就放松下来,困倦便如潮水一般席卷他的神智。
“那便安置吧。”萧铭修起身道。
等洗漱之后躺到床上,萧铭修才长吁口气:“可算是能休息会儿了。”
谢婉凝坐起身来,认真看着他疲惫的眼眸:“要不陛下趴一会儿,我给陛下按按肩膀?”
“不用,哪里用你做这些事。”萧铭修握住她的手,让她赶紧躺下睡。
但谢婉凝却有些睡不着了,催着他翻身趴在床上,跪坐在他身边给他按肩膀。
之前闲来无事她看过不少医书,在谢兰身上试了试,穴位找得也准,就是手劲不大,按起来跟挠痒痒一样。
谢婉凝按得可认真了,一会儿就出了一身汗,倒是萧铭修被她按得不轻不重的,没一会儿就笑出声来。
“我按得不好吗?”谢婉凝捶了一下他的后背,“陛下怎么还笑起来了。”
萧铭修半睁着眼睛,侧着头去看她的脸:“很好,就是怕你累。”
谢婉凝催他:“陛下趴好,还没按完呢。”
萧铭修就赶紧闭上眼睛,闭嘴不再言语。
他原本以为被按完了还要再哄一哄她,结果不过片刻就睡了过去,一下子就沉入梦乡。
谢婉凝等他呼吸绵长起来,这才停了手,揉了揉自己有些累的手臂,等他睡熟了才轻手轻脚把他推着翻过来,给他盖好被子。
“晚安,陛下。”
次日,两个人都没办法懒床,上午要一起先去坤和宫行册封贵妃礼,中午萧铭修要宴请朝臣,谢婉凝回宫休息。下午谢婉凝则要去慈宁宫叩谢太后,然后回景玉宫接见嫔妃。萧铭修则要抓空醒醒酒,晚上百嬉楼还有自家家宴。
萧铭修昨日睡得很沉,早上自然精神焕发,谢婉凝倒是没有昨日那般紧张,沉着地指挥着景玉宫众人安排早膳。
昨日来的时候宁多福就给萧铭修带好了礼服,倒也不用再着急赶去乾元宫换衣裳,两个人就在景玉宫消消停停用了一顿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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