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也不含糊,问谢婉凝:“苏年已经派了人来,一会儿便到,你可是看出什么大概?”
谢婉凝让宫人给太后端上一碗温花蜜,叫她润口:“因为她们三个今日吃多了酒,在春风亭时瞧着就都有些醉了。后来发生了贤妃那事端,当时臣妾见王选侍面色异常苍白,额头都是汗水,就多留了心,当即叫姚黄跟着过来单独看管她。兴许是吃多了酒,许多事想藏都藏不住,刚她在隔间里反复说了好多话,都……很容易让人深思。”
德妃这一场玩闹,倒是阴差阳错办了件好事。
太后点了点头,笑道:“你做得很好,今晚这局面都能稳重自持,倒是没白跟我学这几个月光阴。”
谢婉凝脸上一红,冲太后婉约一笑:“都是娘娘教导得好,陛下、娘娘且放心,崔昭仪和张昭仪都在另外一间隔间,已经睡熟了,倒是不用烦忧。”
萧铭修道:“宁多福,叫人把她们送回去,然后便把王选侍带过来。”
可能是因为王选侍吃醉了,宁多福费了好大功夫才叫人把她抬到正殿里,这时候慎刑司的掌刑黄门也到了,肃着一张脸站在边上。
王纯汐这会儿已经醉得语无伦次、神志不清,只看她软软摊在地上,十分不成体统。
太后略皱了皱眉,却也按下心中的不满,问:“王选侍,你可知罪?”
王纯汐呆呆抬头看她,慌张道:“不是……不是那个药,一定是哪里弄错了,弄错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殿下:好孩子,动得好,不愧是朕的崽。
崽:小意思。
☆、148
这一句话说出口,王纯汐就委顿在地, 跟失了魂一般。
太后皱起眉头, 跟萧铭修对视一眼,见萧铭修点了点头, 这才继续问:“王选侍,你别怕,把话说清楚便是了。你原本想用的药是什么?”
她的声音慈祥柔和,让已经因为醉酒而神志不清的王纯汐渐渐平复下来。
王纯汐呆呆看着太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她在问什么, 然后就口齿含糊地开始说起来。
“原来她们给我的是满地红,说只有孕妇沾染会腹痛不止,”王纯汐一边说着,一边往谢婉凝那边看, “我就是想让她小产而已。”
满地红……这药听起来叫人分外不舒服。
虽然已经神志不清,整个人看着也迷迷糊糊,但王纯汐这句话的意思却表达的分外清楚。她看着谢婉凝的眼神充满了难以言说的恶意和怨恨,语气里的那种幸灾乐祸和满不在乎,让人听了不寒而栗。
别人的生命, 对她来说是那么无足轻重,只是一句酒后的戏言罢了。
太后放下茶杯,伸手在椅背上敲了两下,让她的目光放回自己身上。
“是啊,药怎么就换了呢?肯定是为你办事的宫人不认真,这么点差事都办不好。”
小宫女灵音就跪在王纯汐身后, 早就因为王纯汐的胡言乱语吓得不停战栗,听到太后的话,她更是控制不住自己,牙齿磕碰在一起,发出“哒哒”的声响。
王纯汐却被太后点醒,回头一把扯住灵音的头发:“贱人,你怎么这么蠢,都是你坏我好事。”
灵音年纪小,人也比王纯汐单薄瘦弱,根本挣脱不开她如铁一般的手指,被拽得满脸是泪还不敢哭出声,瞧着是十分可怜。
萧铭修实在厌恶看这些,让黄门上前把王纯汐拽开,才让大殿里重归安静。
谢婉凝见太后有些烦闷,便冲灵音招招手,让她到近前答话。
“你不要怕,实话实说便是了,本宫给你做主。”谢婉凝声音轻柔,让灵音慢慢冷静下来。
她使劲给谢婉凝磕了三个头,迅速说道:“娘娘,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小主让奴婢做的事到底为何,昨日小主拿了一个荷包给奴婢,说今日想在乞巧时脸上有光,不会输得太难看,让我寻了尚宫局一个大宫女打点,奴婢并不知道荷包里头有什么。”
谢婉凝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好,只要你说的是实话,便也牵连不到你身上,你放心。”
灵音又给谢婉凝磕了三个头:“那个尚宫局的大宫女叫芳菊,奴婢把荷包给她,她就说知道了,让小主放心。娘娘,之后的事情奴婢便真的就一概不知了,求娘娘饶命。”
别看灵音这会儿害怕到了极点,却也严谨守着宫规,所有的事都坦白完了才开口求饶,倒也还算懂事。
瞧她的样子,她应当是真不知情,谢婉凝看了一眼萧铭修,萧铭修便拍了拍她的手:“好了,下去吧。”
萧铭修让灵音退下,扫了一眼跟在宁多福身边的李孟,李孟便迅速出去安排后续事宜。
整个事情经过大抵就是如此,刚才灵音说话的工夫王纯汐已经躺在地上睡着了,太后扫了她一眼,低声对萧铭修道:“陛下,这王选侍心思歹毒、蠢钝如猪,且也不用想着王氏脸面了。”
谢婉凝认识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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