枚戒指,椭圆的红宝石用周围数十个细小切面围成当中近乎完美的椭圆镜面,红宝石深的发黑,里面隐隐透出一点光亮,就像透过一扇小小的戒面大的窗子在窥看一间屋子。
不过这枚戒指并没有所谓滴血认主或者绑定的高端功能,它的空间就是一间不大的屋子,以魔力存入取出,唯一的设计亮点是可以选择性取物,不像低档空间戒指那样一次要取出所有东西才能拿到想要的那件……
而且它还有一个缺陷,存取使用的魔力来自法师自己,消耗的是魔力结晶的魔力,存取的物品越大耗费的魔力越大,所以坎伯雷目前每天的存取是有极限的,他不能过度消耗自己的魔力结晶,坎伯雷以魔力探入,随即眉头微微一皱,从里面取出了一尊小雕像。
那是一个体态丰腴的美丽女人,赤裸着上身,略微肥硕的肚腩下围着浪花状的裙子,似乎正在回眸说些什幺,这略有些肥胖的体态和常见的身材完美的女性不同,应该是一件有原型的艺术作品,没有任何魔力灵光。
在雕像的最下面,实木的基座上,写着一行小字:“致我最美的贝丝特拉,你的美丽让群星失色。”
坎伯雷隐约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但是在成为正式魔法师之后又一次进化解锁了更多模块的龙之宝玉图灵,居然不能从坎伯雷的记忆里找到相关的资料,这是坎伯雷所不能理解的,能够遍寻记忆的龙之宝玉居然也有力所不及的记忆角落,看来龙之宝玉并非像他想象的那样全盘融入了他的大脑,这让他对龙之宝玉的本质和力量多了点怀疑。
老米尔一阵风一般冲进来,一把将雕像夺过来塞进肮脏的长袍里,边往外跑边嘟囔着:“不小心忘了……”
坎伯雷目瞪口呆地看着老米尔矫捷地再度窜了出去,良久才哭笑不得地摇摇头。
xxxvi坎伯雷的仁慈
老米尔的离去,对于坎伯雷来说意味着一段时光的终结,他的学徒时代在短短一年之后就宣告结束,以一个无比张扬的出场和麻烦不尽的收场结束。
坎伯雷其实同样不想成为那个太早出头的魔法天才,但是阿诺逊的身体却刻不容缓。
站在老米尔留下的炼金实验室馈赠面前,坎伯雷扪心自问,他是否真的如此在乎阿诺逊的生命,甚至打乱了自己的步调,让自己提早晋升正式魔法师?
答案是否定的。
坎伯雷知道,推动自己如此不顾后果的冲动进阶的原因,有龙之宝玉带来的强大助力让自己不想浪费时间的功劳,有凯托的反复威胁让自己深感无力的功劳,内心最深处的原因,还是他渴望再度证明自己,渴望获得声名和地位,他已经在艰难困苦中煎熬近二十年,他一刻也不能等待了。
只是魔法师的道路终究是孤寂而漫长的,一时冲动的后果就是坎伯雷不得不用更多的辛苦去弥补,比如向索隆妥协,前往永恒城墙。
坎伯雷举起面前的瓶子,瓶壁上爬着几只肥乎乎的红色血蛭,这就是想要为阿诺逊配制解药不得不进阶正式魔法师的原因,这就是血蛭,它们血蛭之名来自颜色,实质上是一种贪婪吸吮魔力为生的毒虫。
想要将渗入血液的秘银取出,又不损害阿诺逊风中残烛的生命力,药剂是最好的办法,坎伯雷精简到最后的血蛭药剂,也不能缺少这关键的材料。
血蛭吸吮魔力并不需要接触皮肤,魔法学徒接触这种虫子的几分钟里就会被吸干魔力,正式魔法师却可以稍微喂它们一点甜头,然后用魔力振荡让它们头晕目眩,就是这幺简单。
“就是这一步啊,却是学徒和法师的差距。”坎伯雷看着几条血蛭因为吸收魔力而变得饱满肥胖,随着他魔力结晶的轻微振荡,纷纷跌落到瓶底。
他将它们放在早已准备好的炼金公式当中,血蛭痛苦地挣扎,可惜它们没有发声器官,不能表述被榨取汁液的痛苦,看着一个个血蛭爆开,这场景非常恶心又有点莫名的快感。
配置药剂对坎伯雷来说并不困难,他配置完成后,拿着这瓶药剂来到阿诺逊面前,修斯和阿诺逊同样等在那里,看到这瓶药剂,他也露出了一丝激动的神色。
银发银眉的阿诺逊已经非常不似凡人,他的相貌比过去老了十岁,看上去像是个接近三十的即将步入中年的青年,而不是一个刚刚成年的年轻小伙儿,而且他的皮肤特别粗糙,比他看上去的年龄还要粗糙。
阿诺逊拿起药剂,血红色的药剂非常浑浊,他一口饮尽,静静等了一会儿,突然开始疯狂地呕吐起来。
一滩滩肮脏的血污掉在地上,里面混着星星点点的银光,阿诺逊的喉咙如抽水马桶一样发出巨大的响声,浑身都扭动着,不断挤出一团团血污。
坎伯雷面无表情地看着,接着拿出一支空瓶,里面放着一团浸湿了特殊药液的棉花,星星点点的银色从血污中散逸出来,然后向着药瓶内汇聚,最后在棉花上凝结出一滴滴露珠般的秘银。
“这就是侵蚀了你生命的秘银,最后的残留。”坎伯雷递给有些虚弱的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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