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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溪的拦水坝施工进展很顺利。得益于设计的傻大粗的风格,施工难度很低:大量的碎石被用藤条包住,嵌入树桩和枝条之间,就能稳稳地将溪水拦住了。而更多的碎石块被继续堆高后,也将水位推高到了五六尺高的高程。水流从坝顶漫堤而过,在坝的另一侧形成一座水流破碎的人工瀑布。经过几天连续地重复地堆积,坝体已经足够扎实到抵抗水流的冲击:当然,若是爆发山洪,那也只能任由一番心血,随流水了。
而另一个关键工程:水舂,并没有紧挨着坝体,溪水从水坝过来,需要经过一段木质的引水渠。才会达到水舂处。此刻,水舂还没完工,由两根杉树扎在一起而成的舂杆,因为缺少配重,耷拉着趴在地上。而它所需的配重,便是罗杆子做的那个腰眼处开了洞的大木桶。
只是,木桶太大了,运输很不方便,只能再拆成木板,在现场进行组装。
罗杆子带着帮手按照王延兴的要求拼装水桶,等水桶拼好后,舂杆也架好了,只是,这东西看上去,当真不怎么能入眼:两根杉树才伐下来不多久,没有阴干,枝桠也只大概清理了一下,还有许多凸起。简单地用横梁穿了下面,架在树杈子上。小头被并在了一起,上面穿了个硬杂木做的舂头;大头这边叉开,便是打算将这腰眼上开了洞的木桶挂在这里。
没人能看懂这……这算什么玩意?罗大牛也不明白,在过去的这些天,罗大牛带着一组人被王延兴呼来喝去,做这做那,到头来,就是弄出这么个玩意?他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太傻,要知道,那个水舂,是无论如何,都没有人能踩得动的……太大了!单是两根杉树就有上百斤了,还有个几十斤的舂头呢!而在后面再挂一个水桶……往水桶里灌满水倒是够重了,可抬起来之后呢?再一瓢一瓢地舀出来吗?
心里有事情没想明白,便觉得心里有些灰暗。不爱往人堆里去,便退回到坡上,却看到有几个牙兵探头探脑地往这边来。
“他们想干什么?”罗大牛心里一阵警醒,抄起手头的扁担就拦了过去,大喝道:“你们想干什么!”
为头的牙兵正是那个胡老二,邹磐让他盯着点王延兴,他不敢抗命。可是要让他靠近了看,却又不敢:张四麻子被那小道士抽了一佛尘之后,就不停地打摆子,那活生生的例子的教育之下,胡老二不敢造次。到了矿场,不敢走太近,远远地看着王延兴在溪涧里摆弄什么,心里盘算着怎么交差的话,就遇上了罗大牛。他脸不改色,早就编好了说辞:“小郎君,误会!某等是刺史派来护卫衙内的,现在衙内来矿场,某等自然要来保卫一二!”
“护卫……哼!骗鬼呢!”王衙内跟牙兵不对付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王衙内怎么可能会让这些牙兵护卫自己?竟然用这样的瞎话来哄骗自己,真心可恶!说着,举起扁担就要打。
“郎君莫要动手!某等真的是刺史派来护卫衙内的呀!你问衙内!衙内自然是知道的!”胡老二挪了挪脚步,轻巧地躲开罗大牛毫无章法的扁担。他说的自然不假,他们之所以会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确实是护卫王延兴的名义过来的。只是在这里具体干的什么事,那却是邹磐的事,跟他胡老二有何关系?
罗大牛哪肯相信,准备拿扁担再打,他这几下子,在牙兵眼中毫无威胁,却又不方便还手,只能各自避开,一起辩解:“小郎君啊!某等确是过来护卫衙内的!你去问问衙内便知!”
坡上还有其他人,闻声赶来的其他军户见状,也劝道:“大牛!你打他们,他们也没有还手,带他们去见见衙内,就知道他们是不是在骗人了!”
罗大牛抽了好几扁担,一个人都没抽到,反倒是扁担磕在地上,反震得手生疼。只好收了扁担,不过依旧怒道:“不行!我看你们这几个人,贼头贼脑的!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听到后面人群在大呼:“起来了……起来了!”
什么起来了?回头再往溪涧里看去。因为有树的遮挡,看得不太真切,可分明的,那个杉树舂的舂头,竟然翘了起来!谁有这么大的力气?那个道士在施展法术吗?
轰……杉树舂的小头竟然被翘起了足有一丈高,然后应该是大头卸了力,便重重地落下,舂入早已放了一半深度矿石的坑中,发出巨大的撞击声,碎石飞得到处都是……
那木舂刚落下去,不多久,竟然又慢慢地抬了起来,随后又落了下去,再次发出巨大的撞击声。
顾不得后面跟着的牙兵,罗大牛跑着下了山坡,跑过去一看,这才发现,原来不是哪个人把杉树舂踩了下去,而是他们在杉树舂后面装了那个大木桶!
正如他所想到的,通过引水桥,引了水坝里的水,灌到木桶中。
水流很大,也就是几十个呼吸的功夫,就给木桶放了一大半桶的水。便是这些水的重量,慢慢地把杉树压了起来。随着水越放越多,杉树舂被完全举了起来。
而接下来的事,才是最让人惊奇:当舂头举起后,这边水桶的水也快要放满了,就在此时,那个水桶居然会自己翻掉。哗……一桶水竟然一下就全倒了下去。大头失了重量,那头硬杂木做的大冲子,也就重重地落下来,再次舂入下面的放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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